分卷閱讀278
夠的時間待在元首府,為白令的人造人實驗計劃發光發熱,從而加強陸家跟元首府的緊密聯系。陸家想得非常好,只是沒想到戎紀并不是戎先。這次來到陸家,就是為了說明一件事:他將白令的人造人實驗室給徹底關閉了,而白令也被終身禁足,不得出元首府半步,也失去了所有聯系外界的方式。白令唯一能做的,就是當個幼兒保姆,幫他帶“新出生”的孩子。人造人實驗中止,意味著陸家跟元首府的合同被單方面撕毀了。陸家家主當場勃然大怒,緊接著就被戎紀一句“如果陸家不想因為私自進行人造人實驗的罪名而被集體逮捕的話,就給我安分點”拉回了理智。這些年悄無聲息墮下神壇的人物和家族可數不勝數,不差陸家這一個。就這樣,陸家憋屈而理智地保持了沉默。陸榭山被叫到會客室見戎紀時,正在思考一道人生難題,為了思考這個難題,昨晚一夜未睡。所以他在見到戎紀的第一時間,并不是行禮或者詢問家族的事,而是摸了摸下巴,問道:“如果兩個男人談戀愛,上下位置不合適要怎么辦?”戎紀眼神冰冷。陸榭山絲毫不為冰冷的眼神煩惱,他自顧自地想了會兒,又看了看戎紀,忽然不知怎么突然笑了:“算了,還是說聲好久不見吧。”*陸榭山本就是戎紀的護衛隊候補,這次便直接借著這名頭跟著戎紀大搖大擺地進了第一學府的大門,進門的時候,還特地沖著頭一晚攔他的門衛做了個囂張的鬼臉。他進門以后就溜了,想著戎紀那么多護衛,少他一個也死不了。“將軍,他……”“不必管。”戎紀看了一眼陸榭山溜走的方向,那是學生宿舍區。陸榭山并沒有在宿舍堵到宿郢,因為戎紀來訪的事,這天一早,宿郢便去了系里報道,跟一群教授開了個緊急會議,商量了如何調整講解報告的事情。因為都知道了戎將軍昨日臨時下令的暫停決策,所有的教授臉色都不是太好,紛紛沉浸在憤怒郁悶的情緒之中,雖然是商量,但沒人真正能出什么主意,到最后,所有通過的主意都是宿郢自己出的。在進行真正的訪問前,戎紀要為全校精英學生發表一次鼓舞性演講。宿郢去聽了,也第一次親眼看見了那個每天都會出現在電視新聞里的男人。如今的宇宙處處彌漫著崇尚軍力的大環境,華鷹也不例外。臺上那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看著著實年輕,如果撇開他花白的短發不說,只看相貌,說是跟他們同齡的學生也不為過。可是那人偏偏就站在講臺中央,穿著一身玄青色的軍裝,踩著一雙锃亮的黑色軍靴,筆直的身軀如一把開刃的刀劍,只是端端正正地立著,一股平白無故的壓迫感便以他為中心四散開來。原本還議論聲不斷的萬人大廳,在這位年輕的戎將軍抬起頭后,便一瞬間銷了聲。很難想象,一個人要經歷怎樣的磨煉才能在這樣年輕的年紀擁有這樣的氣場。“早上好,同學們……”他的聲音也跟他的人一樣,沒什么溫度可言,一篇不知道誰代寫的激勵性質的演講稿被他念得沉甸甸冷冰冰的,可偏偏卻有一種說不來的威嚴感,震懾著這些年輕的孩子浮躁的心靈,一個個乖巧地保持著安靜。宿郢站在后排,實在聽不進去這種沒滋味的演講,便堂而皇之地把虛擬屏打開瀏覽網絡。剛巧,一打開就接到了陸榭山的信息,同時看到了一連串未接來電。陸榭山:【你在哪里?】宿郢:【禮堂。】陸榭山:【你見到他了?】宿郢:【誰?】陸榭山:【戎紀】“你們是華鷹的未來……”宿郢抬頭看了眼臺上機械地背著稿的戎紀,低頭回復:【見到了,長得確實不錯。】陸榭山:【我到禮堂外面的大門口了,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宿郢:【什么話?】陸榭山很直白地發了兩個字過來:【表白。】宿郢看著這倆字愣了下,緊接著笑彎了眼。剛好他也不想聽念稿,就往門外去了,快出門的時候也不知為什么回頭看了一眼臺上那人,卻非常不巧地,跟人遙遙對了個正眼。對方的視線在他這個方向停頓了有兩秒的樣子,然后再次低下頭去。“……”應該是錯覺,那么遠,怎么可能對上眼神,八成是在看別處。這樣想著,他連忙回過頭,快速地離開了。而等他出了門,臺上戎紀的演講稿也背完了。背完稿的戎紀并沒有立即下場,而是朝著某個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后,忽然把稿子捏成了一團,扔了。臺下一時間嘩然一片。“那個稿子是秘書處寫的,很正確,但是并不是我真正想對你們說的話……”戎紀看著臺下那群天真無邪、滿眼純凈、不知世事艱難丑惡的學生們,他突然忘了接下來要說什么。可既然開了口,話就收不回去了。想了想,戎紀開始說:“第二次宇宙大戰中,華鷹一共死傷八千萬士兵,其中精英士兵超過三千萬,高級軍官十萬。”“幸存士兵中百分之六十已無法依靠自己的原有四肢正常生活,剩余百分之四十或多或少已患有戰后精神障礙。”“這次戰爭,給超過一億個家庭帶來無法磨滅的傷害,有超過一億個家庭失去了他們的孩子、父母、朋友、鄰居,那些他們曾經最親近的人,最后被焚燒成了灰燼埋進了土里。”“你們在課本上都學過這些,或許還為考試背下過具體戰役的傷亡數字,利弊影響。”“你們或許還會抱怨,這些數字很難背,這些影響很復雜……”戎紀的聲音很平靜,不帶一絲責怪,寬容地令人羞愧。他的出生,他的身體和大腦,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為了保護華鷹而設計的。他沒有自己的選擇,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什么親朋好友,甚至沒有屬于自己的喜怒哀樂。沒有人知道當他看著身邊所有的人哭泣,而他站在父親朋友的墳墓前卻泛不出一絲悲傷的感覺。好像被人扔在了一座只有他一個人的島上,什么都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什么都感受不到。明明想跟著一起哭,卻找不到悲傷。想跟著一起笑,找不到快樂。他看得懂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