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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來的時候,可以進去轉(zhuǎn)一轉(zhuǎn)。”跟另外幾個成年人格不同,薇薇的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總是閃閃發(fā)亮。她的喜歡和不喜歡、高興和不高興都明明白白地通過一雙眼睛全部表露出來,比三歲半的許小寶還要坦率些,直白得有些可愛。宿郢笑著敲了她腦門一下:“行了,接下來的時間要是表現(xiàn)好的話,就可以允許你進去挑一樣帶回家。”“真的嗎真的嗎老、老哥?”“假的。”“哎~?”一邊走著,宿郢回頭看了眼笑瞇瞇的薇薇,薇薇沖他笑,他也回了個笑。回過頭他心里想,什么時候許圍能像這樣笑呢?※※※※※※※※※※※※※※※※※※※※換完惹!四分五裂的我(十)第十章宿郢跟薇薇逛了一整天街,最后終于把薇薇累趴下了,不過只是在休息區(qū)板凳上坐了幾分鐘,眼睛一睜就變了個人。“你餓了沒,要不要去吃點什么?”宿郢看著剛剛被大廳里的推銷員發(fā)的菜單,琢磨著也到吃飯的時間了,便輕輕推了下靠在他肩膀上的那顆腦袋,問,“想吃小吃還是吃正餐?”許唯緩緩睜開眼,看到自己身在人來人往的商場中。“四樓新開了一家火鍋,要不要去試試?”宿郢問了幾聲都沒得到回答,便低頭看了一眼,誰想正巧對上了許唯的一雙眼睛。毫無攻擊性卻神秘得什么也看不出的一雙眼。兩秒的對視,讓宿郢感覺到了不同,一時間有些猶豫。許唯離開他的肩膀坐起身來,稍稍撐著身體往旁邊挪了一寸,到兩人的距離不顯得過于親近時,許唯才禮貌地喊了一聲:“姜哥。”許唯。他們?nèi)コ粤嘶疱?要了個鴛鴦鍋。宿郢一直把rou往辣鍋里下,下完rou,他再往清湯鍋里下菜。跟所有的任務(wù)對象一樣,無論是許圍、許唯、薇薇還是許小寶,他們都愛吃辣還愛吃rou。無論人怎么變,吃飯的口味和不愛聞煙味的習(xí)慣倒是一如既往。“夠吃嗎?不夠的話我再要一盤。”許唯點頭。宿郢轉(zhuǎn)頭要叫服務(wù)員,許唯連忙叫住他:“夠了。”“哦,剛剛點頭的意思是夠了?”宿郢給他撈了一碗rou在一邊晾著,“你不說清楚我也猜不明白。”許唯埋頭吃飯,聽到他的話低低地回了句:“夠吃了。”許唯是所有人格里最好相處的:過于地乖巧善解人意,過于地聽話懂事,禮貌又規(guī)矩。除了極為內(nèi)向外看起來倒是最正常的一個人格。但同時,也是最讓宿郢感到有距離感的一個人格。與其他所有人格相反,許唯似乎并不愿意親近他。本來可能頭疼萬分的日子還沒有持續(xù)到夜里就結(jié)束了。薇薇不在,許唯倒是聽話得很,宿郢說什么他都不會反對。吃完飯,他們提著幾個衣服袋子往出走。商場后門的一條街上也有賣衣服的,只不過都是廉價衣服。路過時,宿郢不經(jīng)意地一瞥在堆成一堆的衣服里面看到了一件印著米老鼠花樣的黑色T恤。他停了下來。“這件衣服怎么賣?”“七十。”“貴了。”“誠心要就給你五十。”宿郢回過頭問許唯:“你要不要?”許唯一看那衣服,樣式一般質(zhì)量也不好,像小孩子穿的。雖然沒回話,但臉上沒有一絲想要的神色。老板一看他那表情,連忙作出一副虧本買賣的樣子:“好了好了,三十五三十五,要了就拿去,再低一分都不賣。”最后他們以半價拿下了這件T恤。回去的路上宿郢還笑許唯:“你剛演得挺好,嫌棄的那樣子作得怪真實的。”許唯沒吭聲,看了眼那T恤,垂下來的眼里全是真心實意的無感——這種衣服,只有許圍還有那個小孩子才喜歡。“回去把你不能穿的衣服都收拾收拾,我改天拿去捐了,堆在家里也沒有用。”過段時間搬家也很麻煩。“我昨天把我的書都從辦公室搬回來了,雜志放在桌子上,教輔資料放在我臥室床下面的箱子里,你要是想看可以那去看……”宿郢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許唯不知道的事,幫他了解這兩天他消失后發(fā)生的事。“還有我要辭職了,原因嘛,我嫌工資太低了,養(yǎng)咱們倆的話錢不太夠。”許唯安靜聽著一句話都不說,悶得了得。說了一會兒沒人接話,宿郢也嫌沒勁,不說了,安靜走著。走了會兒,突然聽到有人叫“姜老師”。宿郢并沒注意,他對這名字還沒有太熟悉,但許唯卻停了下來。“怎么?”“有人叫你。”許唯說。“叫我?”宿郢抬頭四周看了看,在右手邊馬路對面看到了吳西。剛開始他還沒想起來吳西是誰,只覺得這小孩兒眼熟,等看到隨著吳西身后過來的那個男人時,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辦公室,梁主任,吳西。還有……許圍。“姜老師。”吳西穿著校服背著書包跑過來,臉色白得離譜,不知道是天生就這么白還是給后面追過來那禽獸教師給嚇白了的。宿郢看了眼他捏著書包帶子筋都冒起來了的手背,作出無事的樣子打招呼:“吳西啊,你怎么這會兒還在路上呢?今天周末,不是要上晚自習(xí)嗎?”梁主任走了過來,自然地跟宿郢打招呼:“姜老師啊,真巧。”“嗯,是挺巧的。”宿郢看向走過來的梁主任,笑道,“怎么,梁主任今天又有表格讓吳西填嗎?”那天他在辦公室撞到梁新榮跟吳西的事,因為錄不到任何證據(jù),他也就沒打草驚蛇。至于吳西,聽起來是跟梁新榮有什么交易,而且,那天他剛找好借口準備去敲門時,門就打開了。開門的是梁新榮,看他的眼神很不好,估計是猜到他在偷聽了。所以當天他便決定辭職離開學(xué)校,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義。“表格是沒有,但是別的事還是有一點。”梁新榮也假笑了一下,明目張膽地威脅地看了一眼吳西,在看到對方一個害怕的激靈后,才慢悠悠地補充道,“當然了,是跟姜老師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事,我勸姜老師不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