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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緊扣的襯衫領扣解開了一顆,往椅子上一靠,不懷好意地勾著嘴角:“畢竟……我也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你說是不是。”許圍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也不知是高興的還是給氣的。他自己也分不清,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如雷,腦袋充血充得連耳朵里都有點嗡嗡的聽不太清楚。對面那男人,明明還是那張臉,可卻突然變得不一樣了。他的一顰一笑,一挑眉一勾嘴,都讓他的心莫名地顫抖,這種感覺太過于強烈,強烈到讓他懷疑他曾經以為的“喜歡”是不是真的喜歡。仿佛隔著一層紙,男人的聲音從紙外傳到了他的耳朵里。“許圍,既然你喜歡我,我也不反感,那我們就試試吧。”※※※※※※※※※※※※※※※※※※※※對不起,今天出去燙染了個頭發,耽誤了一整天。明天應該在家,替換六千字全部。四分五裂的我(九)第九章雖然什么都不一樣了,什么都不同了,但很奇妙的是,宿郢總能從他的任務對象身上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并不是來源于相貌、記憶、或者是相似的行為舉動,而是一種來自靈魂的親昵感。他沒有具體的話語可以來描述這種感覺,只知道每當他面對他的任務對象時,他總是會忍不住地投去目光,仿佛對方身上有神秘的磁力,吸著他的關注。同時,一種安心的滿足感油然而起。他猜想這是系統干的好事,但卻并不像一開始那樣排斥了。不僅不排斥,偶爾還會想,十年真是太短了。太……短了。“洗好沒?”宿郢敲了敲浴室門。許圍在里面都待了半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出來,倒不是心疼水費,而是這屋里的換氣扇功能一般,他怕許圍洗久了身體缺氧。浴室里沒動靜,不知道是酷哥不想理他還是洗出問題了。他又敲了敲門:“再不說話我就進去了。”頓了頓,又說,“你反鎖也沒用,我有浴室的鑰匙。”里面的水聲慢慢地小了,從一開始唰唰唰變成了淅淅瀝瀝,再逐漸消于無。“咔噠。”門從里面打開了。許圍已經穿戴整齊,渾身上下沒一點兒水跡。“你這是洗完了還是沒洗?”宿郢摸了摸他腦袋,頭發也是干的,雖然他那頭發只有一厘米。許圍條件反射地打掉他的手,力氣還挺大。打完以后看得出后悔了,看了宿郢兩眼,手有些不自然地蜷了一下往褲邊靠著。抿著嘴硬邦邦地說:“洗完了。”看樣子還不是剛洗完,應該洗完好一陣子了。這小子,洗完了還開淋浴浪費水。宿郢看了眼他身上那件被洗得圖案不全的米老鼠T恤,心說許圍怎么跟許小寶一樣,對米老鼠情有獨鐘。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也不奇怪了。只不過這衣服看著也太破了,穿著活像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一樣。“那你先去臥室里等我,我洗完就過去。”宿郢把人拉出來,拿著衣服進了浴室關了門。他并沒有注意到門外的許圍臉上又開始漫起了紅色,在門口呆站了一會兒后抬手摸了摸耳朵,疾步去了廚房。許圍在廚房的水龍頭下沖了好幾遍臉,直到臉上沒有之前那么燙了為止。之后拿紙擦了臉去了宿郢的臥室,不過沒進去,在門口站著。只不過是站在門口,許圍剛涼下去的臉就又開始升溫了。站了會兒,他突地恨恨地錘了一下墻,咬著牙紅著耳朵低聲罵了句“該死”。宿郢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他在浴室里糾結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皺眉。這姜行可真是弱雞書生身材,就這個樣子,也虧得當初許圍為了增加姜行的愧疚感沒去做上面那個,不然的話……哎。這樣可不行。明天周日,帶許圍出去買衣服的時候順便買個啞鈴。練練,必須得練練。洗完澡出來,許圍并沒有在臥室里,宿郢轉頭就去了許圍先前睡覺的那間雜物間。他直接開了門,門也沒鎖。只見許圍坐在床邊,手里握著塊表,他定定地看著一動不動。那塊表?之前這塊表被許小寶從花盆里挖出來后,他拿去洗了,放到了許圍的床頭。這是姜行送給許圍的第一份禮物,雖然宿郢并不清楚許圍當初為什么、又是什么時候把這塊表埋到了花盆里,但他卻能感受到許圍對這塊表的重視。或許,之前許小寶挖出這塊表時,他就已經見了許圍一次。那個眼神。宿郢走過去坐到許圍身旁,跟他一起看那塊有裂紋的表。“之前為什么不出來?”他問許圍。許圍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破碎的表盤。“你其實知道的吧,許小寶、徐薇、許唯的存在。”宿郢側過頭,看到了許圍的眼里那份濃得化不開的情緒。“我說了,我沒有病。”許圍看向宿郢,不知道為什么,眼里沒有之前的窘迫和害羞了,他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疏離又冷漠。宿郢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手表,心說這姜行也真的是很不關注許圍了,這一年多來關于許圍的記憶零零碎碎、模模糊糊,宿郢很難從亂七八糟的爭吵里面提取到有用的記憶。沒有記憶很多事情他都搞不清。至少,他搞不清來這只表到底怎樣地觸發了許圍的糟糕記憶。“我已經知道了在你的身體里還有三個副人格的事,我想你也很清楚。”宿郢并不想遷就許圍的“自欺欺人”,他直接把事攤開來說,“從我們發生關系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你除了今天早上,并沒有其他時間的記憶不是嗎?”許圍握著表的手緊了緊:“你想說什么?”“其實我并不介意你的身體里有幾個人格,我知道他們都是你……”“不是。”許圍打斷宿郢。跟許唯一個反應。宿郢嘆口氣:“行,不是。”許圍說:“我跟那個窩囊廢沒有任何關系。”看來許唯跟許圍的矛盾還深得不是一點點,明明是同一個人。許唯厭惡許圍,許圍也似乎看不上許唯。許圍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宿郢,他說:“比起我,我更懷疑你是不是有病了。”“怎么說?”宿郢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