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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嗎?”宿郢把他的肩膀壓住:“別激動。”許圍更怒了:“站著說話不腰疼,換你變女的了你不激動啊!”宿郢頭疼:“……但你本來就是男的。”許圍炸了,一巴掌甩到宿郢臉上,罵道:“你才是男的,你們全家都是男的!”打完過來三秒,許圍后悔了。宿郢被他打得臉疼,心情也很糟糕,不知道許圍是裝瘋還是真瘋。他跟許圍說:“你冷靜一點。”許圍低頭抽泣。宿郢嘆了口氣,過去問:“許圍……許薇,你還記得你剛剛進門前跟我吵的那一架嗎?”許圍抬起頭,淚眼里全是疑惑。“我現在頭有點暈,有些事記不清了,我想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結的婚?”他問。許圍抽噎了一下:“兩個月前。”“具體什么時候?”“五月二十號。”五月二十號那天,姜行去跟高中暗戀過的女同學徐薇相親,兩人相談甚歡,交換了聯系方式。還是那天,姜行約完會開開心心地回到家里,發現家中物件跟強盜過境似的被砸了個遍。同時間,他還收到了許圍的一條信息:我看你還怎么把人帶回家。那天后,直到六月一號,許圍都沒有回家,也沒有去上班。再次聽到許圍的消息,是徐薇的家里人找到他的學校里來,說許圍把人打破了相跑了,問他是要報警還是要賠錢。當然是賠錢了。賠了十萬。之后,姜行在一個網吧找到了抽了一地煙頭的許圍,許圍跟他回了家,但是再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他不理姜行,姜行也沒理他,吃飯都不做許圍的飯。房子愛住就住,不回來他也沒管過,回來他當看不見。就這樣一直過了兩個月,到了昨天,許圍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把杯子打爛了一個,姜行以為他是故意的,就陰著臉說了一句“你不高興待著就給我滾出去,我家里容不下你這座大神”,然后矛盾就順理成章地激化了,于是也就有了后來的下藥和爭吵。宿郢看著疑惑的許圍,問:“你的xu是哪個xu?”許圍疑惑地看著他,有些害怕地問:“老公,你怎么了?我的徐,當然是微風徐徐的徐啊?”他慢慢地挪到宿郢身邊,摸了摸被他扇了一巴掌的臉頰,眼淚又掉了下來,諾諾地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打你,對不起嘛。”宿郢抓住他的手,看了他良久,不知道說什么。第三章變成“徐薇”的許圍難以接受自己“從一個女人變成了男人”的事實,以至于洗澡清理也變成了一個艱難的事情。“不洗不行嗎?”許圍嘟著嘴,不情愿極了。他現在是“她”,不愿意去洗自己這具骯臟的男人身體。“不行。”宿郢伸手去扒他身上的毯子,許圍躲了下,看起來有些窘迫。“怕什么,我們不是夫妻么,什么都看過了不是?”宿郢雖沒辦法理解許圍為什么會變成“徐薇”,不過早已經習慣面對不同性格的任務對象的他適應力還是極強的,既然許圍說他是女的,說他們是夫妻,那他就把他當成女人,當成他老婆好了。他這么一說,許圍想了想,覺得也是,但他還是有些不安:“你會不會嫌棄我變成男人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沒以前好看了,一點也不淑女。”宿郢往浴盆里放熱水的手頓了頓,覺得剛剛挨了一巴掌的臉頰隱隱發疼:“……不嫌棄,你什么樣都好看。”如此男友力的答案讓薇薇的少女心滿意了,他撫著臉在洗漱臺鏡子里左看看又看看,看了一會兒又伸過頭來繼續憂心忡忡地問:“那你看著我現在這張男人的臉不覺得別扭嗎?這臉又黑又糙的,也不知道多久沒護膚了。”“洗漱臺上有大寶,先湊合用著,我現在沒錢給你買別的護膚品了。”宿郢放好半盆水,去扒許圍身上的毯子,剛開始許圍不愿,拉扯了兩下后在宿郢的眼神下不好意思地松了手。宿郢看了看他那瘦的肋骨都出來了兩排的麻桿兒身材,又瞅了瞅他下頭不算含蓄的掛件。感受到他的眼神,許圍連忙把下面捂住,羞窘地把他臉搡開:“哎,你瞎看什么呢!非禮勿視不知道啊?”“老夫老妻了還非禮勿視。”宿郢挑著眉瞧他那小姑娘一樣嬌羞的忸怩樣子,笑了,“咱們的錢還是省著買點rou吃,我看你再瘦點兒,那兒也要瘦沒了。”“哪?!”許圍惱羞成怒。“好吧,我是說胸。”“……”“你自己洗還是我給你洗?”“……”“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要清洗干凈知道嗎?不然很麻煩,到時候去醫院,等人家醫生親自給你……”“我知道了!你出去!”“哐當!”四分五裂的我(三)隨著一聲門被摔上的響動,整個房間的窗戶都嗡嗡地震了起來,宿郢被惱羞成怒的許圍推出了浴室,鼻尖兒差點被摔過來的門給砸平了。宿郢摸了摸僥幸求生的鼻子:“你先洗著,我出去給你買點藥。”浴室里沒太多動靜,他敲了敲門,等著里面嘟噥著傳出-聲“知道啦”他才放心下來,去穿了衣服。衣柜旁邊墻上貼著一面廉價的墻鏡,他照了照,看了看里面的自己。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只是卻并沒有前一-世那樣的精細生活養出來的貴氣,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皮膚沒有怎么保養過,有些發黃發暗,因為昨夜一夜瘋狂,嘴皮還有些發白。眼角稍稍-一瞇,已有了不少細紋,下巴上有些亂糟糟的胡茬,看起來倒比宿郢曾經四十歲的樣子看起來還要滄桑些。許圍還嫌棄自己那臉不好看,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他現在這張臉看下去的。想到許圍現在的狀態,他捏了捏眉心。算了,還是別多想了,明天去預約個精神科醫生看看吧。不,明天還要上課,不然沒錢看病。宿郢把兜里的錢包摸出來,看到里面僅剩的兩百多塊,嘆了口氣。他從亂七八糟堆成一山的衣柜里找了件不算皺巴的T血換上,穿了條被洗白了的牛仔褲,揣了錢,路過客廳的時候把唯一的兩把摔在地上的椅子給扶正,然后出了門。“哎喲,姜老師。”不巧,對門子的王大爺也開門出來了,手里拎著個垃圾袋。宿郢愣了兩秒,從姜行的記憶里搜出來這老頭兒是誰后,連忙笑了笑:“王大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