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0
在最后一次后,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時,就是這樣了。被這個叫許圍的小子拍了照,拿著照片兇狠地威脅了他半天。他一句話都沒說,對方就已經摔門將自己反鎖進了臥室里。穿越慣例的頭疼惡心一瞬間襲上來,伴著殘留的藥性和過度縱欲的虛弱,好一陣子時間里他的眼前都是一片黑麻麻的什么都看不清,稍微一動,又開始發暈出汗。他猜想這幅身體可能本身就低血壓或者低血糖,便坐著不敢動,靜靜地閉眼緩著,順便梳理一下這個世界的記憶。這個世界的他叫姜行,三十歲,中專語文老師。剛剛那個罵他狗日的的小子叫許圍,二十歲,姜行曾經的學生,因為姜行欠著許圍奶奶的恩情,所以在許圍奶奶死后便收養了他。跟以往的世界一樣,這一世的攻略對象依舊有著悲慘不幸的身世。父親是殺人犯,在許圍七歲的時候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母親,還差點殺了他,不過沒殺成。后來父親被抓,判了死刑立即執行。這在當時這還是一樁著名的慘案,全國都知道,不過十幾年過去了,還記得的人寥寥無幾。許圍的爺爺被氣死了,外公外婆不認他,他是被奶奶帶大的。奶奶是個中醫,為了供養他整日忙于生計,對他疏于管教,以至于許圍才十歲就學會了抽煙,十二歲就開始交女朋友打群架,十三歲打架進了急救室,十四歲被學校開除,十五歲第一次進拘留所,奶奶被氣出心臟病,于是消停了兩年,花錢進了藝術中專,成了姜行的學生。十七歲時,奶奶去世,許圍成了徹頭徹尾的孤兒。在他的去處成問題時,受過奶奶恩情的姜行把他帶回了家。從此,姜行的災難就開始了:不停地給許圍收拾爛攤子,不停地賠錢拉架,到處給人賠禮道歉。剛開始還好,近一年來,許圍是越來越難管脾氣也越來越暴,兩人三天兩頭地吵架甚至動手,連隔壁鄰居都不停地跟姜行說,不行了就別管這無藥可救的混子了,讓他外面混著去、坐牢去。姜行沒答應,就這樣跟許圍兩個人日日相殺起來,打架是家常便飯。許圍良心還沒壞透,一般不太對他還手,總是挨打的那一個。唯一的還手就是前兩個月,姜行去相親,相完回來發現家里跟被洗劫過似的,小物件碟碗筷都被砸得稀碎。而許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又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等再次聽到他的消息時,是從相親對象的嘴里——許圍找到姜行的相親對象店里,把人給打了,臉上打破了相。這下,相親對象變成了仇人。最后姜行不得已,只能拿出自己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十萬塊賠給了人家,讓人家去做了整形恢復手術,同時請求對方不要去起訴許圍。事情最后是被擺平了,不過姜行也對許圍的忍耐到了盡頭。他到處借錢湊了一萬給許圍,讓他自己去外面住,不要再回來了。以后他們兩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也不相干。許圍沒同意,兩人開始了冷戰。冷戰兩個月后的今天,許圍終于爆發了。爆發的方式非常極端——他給姜行下了藥,讓姜行上了他,之后拍了照,以此作為要挾。宿郢穿過來的時候,就剛好是下藥后那一段時間。他可沒在床上留手,如果許圍是第一次,那應該是慘了。※※※※※※※※※※※※※※※※※※※※重寫了,這個世界講的是狗血的多重人格。四分五裂的我(二)第二章吸收完記憶,宿郢嘆了口氣。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生辰八字克他對象,不然怎么他的攻略對象怎么沒有一個運氣好的,每一個都倒霉透頂,家破人亡,最后還短命早死。而且都是些又討厭又可悲的人,如果把每個人的故事合起來寫本書,都可以湊成一部悲慘世界了。不過想想系統給的任務內容,他又覺得如果連他都不向這些人伸出援手,可能他們會更慘。他在沙發上歇了好一會兒,等著身體的眩暈感差不多過去了,才慢慢睜開眼睛。這是一間還算不錯的小房子,是姜行去年從別人手里便宜買下的二手房,準備將來自己結婚用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除了家具破舊了些,別的還算好。姜行的父母也去得早,都是農民,沒給他留下多少錢,而姜行自己賺的錢也在這三年給許圍擦屁股擦完了。目前除了這套房子,他渾身上下只有兩百塊。好在明天學校就要發工資,不然的話宿郢又只能去“街頭賣藝”了。許圍從剛剛大叫著摔上臥室門以后就再也沒動靜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宿郢有些擔心,畢竟他還記得剛剛許圍光著的身體上有多少青青紫紫的印記。他小心地站起身,眩暈的感覺沒之前那么重了,只是眼睛依舊難受。他站著適應了一會兒,按著腦子里的記憶給自己倒一杯水喝,然后去廚房拿了幾塊冰糖嚼碎了。從現在腰酸頭暈的癥狀來看,這身體百分之百有低血糖,不然就是腎虛。再不然,就是許圍那小子的藥下過了頭,反正他現在腳上虛得都能飄起來,走個路覺得自己跟男鬼似的,一點重量都沒有。想到剛剛許圍那瘋子一樣歇斯底里的神態和反應,他頭疼極了,直覺這個世界的任務目標會非常棘手。連續吃了幾顆糖,感覺稍微舒服一點以后,他走到許圍的臥室門口敲了敲門。沒動靜。他又敲了兩下,喊了一聲:“許圍。”因為虛得厲害,氣不足,聲音都出不來。里面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依舊沒動靜。宿郢皺了皺眉,從許圍摔門到他過來敲門,中間最多不過十分鐘。許圍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里睡著,只能是他不想開了。可是再不想開,也得有點動靜啊。一點動靜也沒有是怎么回事?他敲了第三次:“許圍,我進來了?!?/br>里面沒人回答。他直接按下把手稍稍推了推門,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了。門一開,他就看到了身上裹著一床薄被子縮在墻角紅著眼睛流淚的年輕男孩。青皮寸頭,長得不算秀氣,濃眉大眼的,就算蜷著也能看出來他手長腳長,要不是看起來瘦些,那個子就說是人高馬大也沒毛病,完全是中專里流行的那種挑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