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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一字馬呢,腿咚都沒有任何問題,不信我再給你劈一個!”宿郢看著他那幅怪模樣勾起了嘴角,一手揣在兜里,沒接話。楊非吞了口口水,眼神飄忽了一瞬,緊接著真動了起來,他把宿郢套在他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藺、藺舒你把圍巾拿著,我再給你劈一個看!你是想我直接劈下去呢還是想我像之前、之前那樣?”“之前哪樣?”宿郢接過圍巾,問,“踩到橘子,再劈下去嗎?把褲子都繃爛了?”楊非哈哈地笑了兩聲:“你也看到我褲子繃爛了啊,我就知道這個很好笑,故意演給你們看的,我看觀眾還都挺喜歡的,你是不是也挺喜歡的?我看你前面都在笑,笑得可開心了。”光聽聲調,楊非的聲音很開心,看臉,臉上也都是笑。宿郢笑了一聲:“我什么時候可開心了?”“就是我跳舞的時候啊,吐舌頭扭屁股的時候你都笑了,我看見了。”楊非說著還做了兩個扭腰的動作,“就是這個動作的時候,我看見你笑了。”“還有呢?”“還有、還有我變花的時候,你也笑了。”楊非嘿嘿笑了兩聲,抬手撓撓頭,把頭上的小辮子撓歪了一個。宿郢問:“還有呢?”楊非撓頭的手頓住了,他還是咧著嘴笑:“還有……我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做了個拋飛吻的動作,“你也在笑。”“還有?”楊非愣了一瞬,緊接著莫名其妙哈哈哈地捧腹大笑,手握在扶手上,笑彎了腰。他笑得很努力,但同時也很假。他笑著轉過身去,插著腰背對著宿郢彎著腰扭了扭屁股。開裂的褲縫因為彎腰的姿勢被繃得大了些,從外面能夠清楚地看到他底下的秋褲上的重復花形還是一朵小向日葵。如今這個時代在楊非這樣的年紀,穿秋褲的人已經不多了,像楊非這樣,還穿著帶團的秋褲的人更是寥寥無幾。而能夠穿著這樣一條秋褲,對著別人扭屁股的,宿郢覺得,他這輩子可能也就只能遇上這么一個了。楊非夸張地扭著屁股,邊扭邊笑:“你看見我秋褲的時候也笑了。”“是嗎?”“是啊,我親眼看見的,笑得可高興了,搞不搞笑?”他毫無廉恥地對著宿郢做著夸張的動作,臉上的表情是很刻意的滑稽,“我專門買的這條向日葵秋褲,就為了今天穿在里面,劈叉的時候把褲子繃開給你們看見,是不是很好笑,效果挺好的,大家都笑了,你也笑了。”宿郢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并沒有回應,臉上稍稍的柔和也被他扭的那兩下給扭沒了。楊非笑了一會兒,眼淚都擠出來了,回頭一看宿郢臉上連個表情都沒有,一下子笑就僵在了臉上。“不好笑嗎?”他有些尷尬地問,板兒硬的笑還掛著。他看宿郢沒回應,連忙又說,“這個不好笑不好笑,那你看要劈叉嗎?不知道說什么,那我給你劈個叉吧。”網路上有挺多關于劈叉的笑話,楊非極力地想要把那些搞笑的語言都用上,讓宿郢能夠笑起來,但宿郢不僅沒笑起來,表情還越來越不好看,也并不回應他。“藺舒?”楊非終于后知后覺感覺到不對,小心地叫了一聲。宿郢在他叫了一聲以后,終于有了動作。他把手里的圍巾疊起來,塞到楊非手里。楊非拿著圍巾,有些不知所措,他又叫了一聲:“藺舒?”“嗯。”“你怎么了?”楊非問。宿郢看著小丑打扮小丑動作小丑一樣神態的楊非,突然抬起手。看到他的動作,楊非一下子縮了縮脖子,臉埋了下去,一副畏畏縮縮準備挨打的樣子。但巴掌并沒有落在他的臉上,宿郢只是抬手給他把頭上那幾個小辮子給拆了。頭發是用的特別細的一次性彩色小皮筋綁的,有一個辮子綁得比較亂,發根處繞成團了,扯皮筋的時候一不小心拔掉了三四根頭發,疼得楊非瞇了瞇眼。“弄疼你了?”宿郢把楊非變了形的頭發捋了捋,給他按了按頭皮。那張花臉又笑了起來,聲音充滿活力:“沒有!一點也不疼!”“是嗎?”宿郢笑了下,放下手,把橡皮筋放到地上裝道具的那個塑料袋子里。起身來問楊非:“你臉上的顏料是什么顏料?”“水粉。”“買的多少錢的?”“就二十幾塊錢那種。”楊非說著抱著圍巾彎下腰,從塑料袋里翻出一個盒子,拿給他看,“就是這個,很便宜,學校里就有賣的。”宿郢接過盒子看了看后面的說明,道:“下回不要用水粉畫臉了,容易刺激皮膚、過敏,有些顏料里還含有金屬成分,有毒,對皮膚很不好。”“哦知道了。”楊非點頭。“你現在去把臉洗了,再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宿郢道。楊非一下子愣住了,過了兩秒,又笑起來:“好啊,拜拜。”說罷,他慌忙地把顏料收回塑料袋里,也不知道在翻找什么,過了好半天才把塑料袋的口系起來。他蹲在地上不知道要說什么,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知道自己不太想站起來,他想等身后的人走了再起來,但身后人卻半天不走。空氣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除了彌漫著的塵土氣息和悶悶的汗味兒,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楊非蹲著、看著地上想,怎么還不走呢?遲鈍地想了幾秒,眼神一晃看到了自己懷里的格子圍巾,雖然不知道是個什么牌子,但是一看那料子和做工就知道很貴,可能比他一年的房租還要貴。怪不得剛剛圍著那么舒服。想到這里,他連忙眨了眨眼睛站了起來,擺出笑臉:“你看我,我這個記性太差了,你的圍巾。”他把疊好的圍巾遞過去,又怕把圍巾弄臟了,只捏著圍巾的兩邊,傻笑,“給,差點忘了,嘿嘿。”宿郢看了眼楊非遞過來的圍巾,沒有接:“你幫我把圍巾洗一下,明天我來找你拿。”“嗯?”“明天星期六,早上我會過來找你。”楊非這下聽清了,但他還是不太懂宿郢的意思,小心道:“明天早上的話,圍巾可能沒有干,而且這個圍巾是羊毛的吧,我拿去干洗……”“楊非。”宿郢打斷他。看著眼前這個一副怪樣卻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小丑,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嘆了口氣。一個思維發散得能從一句關心的話飄到別處的人,一個在人前人后以裝怪夸張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