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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陸均坐下來,手指點了點那兩張照片,嘲諷地勾著嘴角,“不僅來找過我,還想讓我當義工,說什么為人民服務最光榮,再光榮我也要吃飯啊,所以我拒絕了那只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呃……”陸均道:“然后,你就來了。”章琳尷尬道:“這個……為人民服務的確很光榮。”陸均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換了話題:“你仔細看這兩張照片。”“嗯?”“看這里。”陸均指了指那根斷指,又指了指另一張照片上那女人的手,“發現什么相同點了嗎?”章琳把照片拿起來仔細看,陸均則在一旁繼續說。“仔細看,這女人右手的小拇指指甲蓋下的黑點以及這根斷指指甲蓋下的痣點,以及兩根手指的第一指節關節,看見沒有,都是向無名指方向突出,且關節處有一道灰褐色疤痕。”“是同一個人的手!”章琳連忙看向那張人像照片,面露喜色,“太好了,找到受害人了!太好了!”陸均笑了笑,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打了個哈欠:“行,找到就好,你把照片拿走吧,這會兒天氣看起來不太好,像是要下雨了,你早點兒回去跟你的頭兒報告好消息,搞不好立個大功呢。”他這么一說,章琳差點就被他忽悠地轉頭走了,走了兩步想起來不對,退了回來:“頭兒不是已經上你這兒來過了么,你沒給頭兒看這個?”“沒。”“那……”陸均說:“我沒什么可說的了,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的消息。”章琳問:“你肯定沒說完,你明明就認識這個女人是不是?不然的話,你怎么可能有她的照片,還能夠一眼認出這女人的小拇指?陸均,你到底有什么知道的瞞著我?”陸均又抽開煙了,剛點上一根還沒來得及抽,就被章琳一把將煙給抽走了,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又抽出一根準備點。“陸均!”“昂?”“你說半截留半截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外面的天突然“轟隆隆”響了幾下,不一會兒就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看來是下上雨了。明明一個多小時前還熱得要把人烤焦,現在就陰云密布,幾滴水珠子落下來,帶著潮熱的泥土味兒就從門外頭的磚地里飄了進來。這不由讓他想起了十年前,那一天,那一夜,那昏迷前的最后一眼,那根長著痣點的手指。也是在這樣一個夏天,天空悶悶,雨絲蒙蒙,雷聲陣陣響徹天邊。那天的天空像是捉鱉的甕,把人悶得快要窒息,蟬聲一網網地交織狂叫,癲狂得像巫師煮得沸騰的毒藥,叫得人耳邊嗡嗡響,心煩得讓他想要拿著把刀跑出門去報復社會。他怨恨地跟人吼叫著,憤怒到哭泣。【為什么!明明我都找到她了,你們為什么還找不到人!為什么不抓她判她的刑!】【你找錯人了,她只是個普通的開小賣部的婦女,不是那個抓走你的弟弟的人販子。】【就是她!我沒看錯!你相信我,在我暈過去前,我發誓我看到的就是這雙手,就是這根手指!她絕對就是那個人販子!】【那你的證據呢?你要相信警方的判斷,我們沒有從她的身邊查到任何異常行為,她有自己的兒子、丈夫、家庭、工作,每天起早貪黑,接送孩子,根據你的說法,你的弟弟走失的時候已有十一歲,一米五六,那你看,這個女人才不過一米五四,她要一個人強行帶走你弟弟,你覺得現實嗎?】【她就不能跟別人一起合伙犯罪嗎?!】【可以,但是我們沒找到證據。因為你的強烈要求,我們已經讓人跟了她一個月了,但是遺憾的是,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通過我們這一個月的跟蹤,能夠得出的結論只是:她確實只是個普通婦女。就算她手上長了顆你認為的人販子的痣點,再沒有任何確鑿證據前,憑借你的一面之詞,我們是沒有辦法把她怎么樣的。】沒有證據,能把她怎么樣呢?陸均笑了。他懦弱無能,不能把人怎么樣,但蒼天有眼,還是讓這女人遭了報應。“你笑什么?”章琳問。陸均自顧自地笑得不能自己,拍著大腿笑:“報應,都是報應啊!”“什么報應?”“琳琳,你不是一直想問我為什么突然卸職了嗎?”“為什么?”陸均說:“因為我要查這個女人,但是……有人不讓。”“誰不讓?”“鮮國強。”*明明才下午三點多,天卻突然在十幾分鐘內陰了起來,毫無預兆地下起了雨。天氣預報并未通知雨情,因而不少人被澆了個措手不及,狼狽地奔跑在大街上,喊爹罵娘的有,嘻嘻哈哈的也有,大家匆匆而行,找地兒避雨。天橋底下成了避雨的最佳地點,不一會兒就站滿了人。這天橋并不寬大,能躲雨的地方也有限,中間一條馬路,還有不少車輛穿行,人只能站在兩側的空地上。宿郢被擠到了傾斜的邊角處,而傻子和方一已經被擠得縮在了斜角里,一個蹲著,一個跪在木板上,高度倒是剛剛好,只是到底還是難受。傻子蹲了一會兒就難受得不行了,偏偏他面前那女人還一直往他這邊靠,本來就擠得慌,女人的腳還偏偏往他這邊兒伸著擺了個造型,給她的兩個兒子留了塊兒寬敞的玩樂的地方,而她自己則管也不管自己倆孩子,掏出手機就開始跟人語音聊天。那倆小孩兒不過四五歲的樣子,很熊,在這片狹小的區域轉來轉去打鬧著玩,碰到了不少人,嘻嘻哈哈地尖叫大喊。耐心好喜歡小孩兒的倒不說設么,但耐心不好的就開始皺眉了,只是顧及著是兩個小朋友,就沒人好意思拉下臉跟小孩兒計較這個。小孩兒越鬧越厲害,這兒鉆那兒竄,從傻子面前過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被傻子向旁邊伸出來的腳絆倒了。因為是跑著過來的,所以小孩兒被直接絆得飛了出去,半個身子撲倒在天橋外邊兒,被雨淋上了,全身趴在地上,直接被摔愣了。緩了好幾秒緩過勁兒后,張開嘴就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傻子被那小孩兒哭懵了。他蹲了太久,腳酸得不行,本來想讓面前的“阿姨”走過去一點,但是看人濃妝艷抹一臉兇相,他又不敢說,只好偷偷把腳伸出來緩一緩,卻沒想到這熊孩子非要在他前面這點小空地方鉆著玩,不巧,就踩到傻子的腳絆了個正著。絆倒的那個哭了,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