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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說得格外曖昧,意有所指,存了心要把柏城惹怒,誰知道大佬就是大佬。只見柏城面不改色,手撫上他的后腦勺,微微側過頭將嘴唇貼在他臉頰邊,兩人的距離更近:“明白就好,既然知道我累,那今天我就不動了,小朋友現在乖乖簽了字,我們就去床上,你說……好不好?”這話一出,就把宿郢準備好的話卡在了嗓子眼里。柏城從小在國外留學長大,這方面的觀念比誰都開放,七八歲就去了國外,一個人在外長到成年,原本的性子比誰都野。十□□、二十歲出頭的時候就完全沒人管得了了,東一棒子西一榔頭干也干得好,玩也玩得開,膽子大得不得了,什么人都接觸,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敢嘗試。要不是后來遇到了吳郁,他可能早就因為縱欲嗑.藥死在了哪個夜店里或者消失在了某些違法極限活動中。因為吳郁,他這些年是收斂了不少,但這不代表他就不是原來那個人了,他還是,只是不再愿意把這一面給人看了。對方這丁點兒挑釁在他眼里就是個下酒菜,沒有威力,像個張牙舞爪的小貓一樣可笑。他反抓住宿郢放在他后腰的手,大拇指輕輕揉按著對方的手心:“我三十七了沒錯,可論身體素質,大概比你們這些一塊腹肌的小鮮rou強些,一個晚上而已,我還不瞧在眼里,倒是你……吃了那么多藥,一晚上過去,也不知道現在還行不行了……”宿郢:“……”真是見了鬼了。這個世界的任務目標怎么是這個德性?柏城見他不反抗,便把人往自己懷里又帶了帶,誘惑道:“要不,咱們先去來一次,再回來簽?這次你來,隨便你怎么樣都好,好么?”宿郢不吭聲。“好不好?”“小朋友……”宿郢忍無可忍:“叫我名字。”大佬依他:“好,你是想我叫你小楊、小清、還是小擇?”說著低下頭運勢去親吻他。宿郢偏頭躲開:“叫全名。”“楊清擇?不好,不夠親密,我不喜歡,我們都做了那么親密的事,以后還要做更多親密的事,叫名字怎么行,容易掃興。”“那你想叫什么?”宿郢昨天被下了不少那破藥,雖然看今早的情況,不至于嚴重到傷害身體,但藥性也沒有完全過去,身體依舊亢奮。好不容易靠意志力強行壓下了欲.望,現在又被這位不走尋常路的大佬撩了起來,簡直連脾氣都不想發了。柏城說:“唔……老公怎么樣?”他的嗓音本來就低沉,磁性又男人,比某些夜間某些電臺主播的聲音還撩人。聽到用這樣的音色念出這樣羞恥的字眼,霎時間,宿郢就有了反應。“……”呼吸急促了起來。空氣靜止了起碼有三十秒。三十秒后,宿郢猛地一把推開柏城,連退三步,退到墻邊退無可退,面部僵硬地看著柏城,半天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滿腦子都是404NOTFOUND的字樣。老實說,他活了這么長時間,還從沒遇到過這么出乎意料的人。本以為他拿的是娛樂圈大佬見色起意強行采菊小藝人的惡俗無恥劇本,卻沒想到走了另類的強行被送花劇情。見了真人后,又以為這位柏爺是個跟他類似的冷酷無情說一不二的霸總,但幾句不對又不小心走上了清新脫俗的牛郎路線。該軟的時候硬,該硬的時候軟,完全不安套路出牌,搞得他一肚子憋到了嗓子眼的火氣又咽了回去,變成了一身的欲.火。他本來在那方面是比較冷淡的,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很難跟人發生什么,跟周卑那十年,當了十年和尚,跟趙果,也因為對方的心理障礙僅僅只是互助過幾次,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他以為他早就脫離了俗人的欲求,也早就不想這些事兒了,萬萬沒想到,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被迫上了軌,而且現在他竟然還不想下車。想到前兩個世界系統在他身上搞的鬼,他不得不懷疑這一身一撩就起還難以滅下的火就是系統的杰作,而系統的目的,就是阻礙他遠離任務對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很好。系統成功了。但他還想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于是他吸了口氣,問:“柏先生,你剛剛……說了什么?”柏城本來只是想戲耍戲耍他,可宿郢的反應實在是有意思,不管是一開始果斷的拒絕,還是后來帶著挑釁的同意,亦或是現在正兒八經的震驚,都跟他預想中的那個靠錢就能掌控的小藝人不太一樣。最不一樣的,大概是楊清擇原本是個異性戀,而現在,他卻對著他的挑.逗起了反應,明明昨天他還看見楊清擇在排練室里跟女生打鬧調笑,追追跑跑玩得不亦樂乎。一夜而已,性格變了,性向也變了?還是說……他跟那個該死的吳郁一樣,是個雙?想到這里,柏城心里漫上了陰霾,看向宿郢的眼神里帶上了獵人看獵物的意味。好,很好,這下有的玩了。他走過去,壁咚了宿郢。“叫你一聲老公,你敢應嗎?”“……”*宿郢跟柏城放肆了一整天,在親眼見識了這一位大佬的瘋狂后,他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完事后強撐著面子靠在床頭問柏城要煙,柏城瞇著眼睛地從枕頭下摸出一盒外國牌子的煙和打火機扔給他,然后趴在枕頭上撩開眼皮看他。宿郢懶洋洋地叼上了煙點上,一邊抽一邊反思自己的沖動。這時,旁邊的人突然開口:“你抽煙的姿勢很特別。”“是嗎,不覺得,大家都是這么抽煙的。”他敷衍道。“不一樣。”他抽了一口,慢慢吐著氣:“有什么不一樣?”柏城看著他的側臉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拉過他拿煙的手,就著他的手狠狠嘬了一口煙,然后閉著眼睛微微張開唇,讓煙溢出來:“我做不來那個動作,但是我知道,他抽煙的樣子是最好看的。”“他?”柏城沒應他,翻過身,把被子拉著蓋住了頭頂。宿郢看了看他,無意義地笑了笑,沒有追問。他的好奇心一向不強,尤其在知道柏城還是他的任務對象以后。反正不管怎么樣,他幫不幫柏城,柏城十年后都要死,那他還是不要了解太多比較好,了解得多,就容易產生沒有必要的感情。前兩個世界已經吸取了教訓,這個世界他必然不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