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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呂一翔和宿郢都變了臉色。“你這話什么意思?”呂一翔一下子頭上出了汗。趙果沒發現他的異常,跟宿郢說:“沒什么意思,就是欠債還債,欠錢還錢唄,我當初送你五萬塊的戒指,后來想想有點后悔,你看我們現在也就這關系了,你留著也不合適,不如就還給我,反正蘇總現在有錢的很,不缺這五萬塊吧?嗯?”宿郢根本沒見到戒指的影子,那個盒子在當天聚會回去時就丟了。不是丟在路上,應該是誰拿走了,可這個查不出來,也沒辦法查。考慮到呂一翔的處境,宿郢不想跟趙果鬧,說:“戒指找不到了,我還你五萬塊,行嗎?”“找不到了?”趙果突然笑起來,笑了幾聲,突然撲上去打了宿郢一拳,接著兩拳、三拳,“你說找不到就找不到了?那可是我的傳家寶,你丟了可不就是五萬塊的事了!”宿郢不可能由著他打,企圖反擊,但是這些年因為噩夢的緣故身體實在太差,若不是有個十年任務的期限在這里擺著,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提前離開這個世界,不然以平時虛弱的狀態,他都一種自己會隨時猝死的感覺。比起趙果身強力壯的樣子,他是打不過了。反抗失敗,最后懶得反抗,躺在地上由著他打。一邊的呂一翔拉了半天拉不走人,眼看宿郢被打得鼻血都出來了,連忙吼了一聲:“你那盒子里有個屁的戒指!不就是一張破紙嗎!”即將落下的拳頭停在了宿郢鼻梁上方一寸處。“你說什么?”趙果問。呂一翔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霎時間白了臉:“對不起,我……”為了不繼續背負沉重的債務,他選擇了偷。呂一翔沒說完,可趙果已經明白了一切。他轉頭去看被他打得滿臉是血的宿郢,下意識地用手給他擦了兩把,卻把對方的臉摸得更加猙獰。他連忙爬起來,從洗手臺上扯了一堆紙出來,跪到地上去給宿郢擦臉,紙還沒碰到對方,就被抓住了手。宿郢說:“夠了。”真相終于大白,可一切都回不去了。*趙果帶著宿郢去了醫院,賠償了醫藥費,包扎了傷口。跟他客客氣氣地道了歉,道了很多遍:“對不起。”宿郢說:“沒關系。”這一切對于趙果來說是清晰的,可對于宿郢,依舊是一片空白無知。他問趙果:“那張紙上寫了什么?”趙果沒有看他,一直低著頭,一直低著。他不說話,也沒什么表情。沉默持續了很久,宿郢都覺得趙果不會再開口了,他看著外面暗下來的天和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來的紛紛揚揚的雪,對趙果說:“下雪了。”趙果抬起頭,看著白茫茫的窗外:“我在東門花園等了你很久,你沒來,后來我爸媽找過來把我抓走了,帶我去了電療機構。”在那里,他度過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年時光。治療的效果很好,在他離開機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不能聽見“蘇印”這兩個字,不然就會條件反射地胃痙攣,嘔吐,恐懼害怕。時間久了,就對“蘇印”二字沒了好感,到后來,成了無感。當他提著幾件破衣服從那地方的離開,站在鐵門外邊,被抱頭痛哭的父母擁在懷里、內心卻充滿厭倦時,當父母試探性地頻頻在他面前提起蘇印,而他卻連眼皮都懶得抬,心中毫無波瀾時……他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過去的一切于他而言已經成了褪色的相片,里邊的人和物都變得面目模糊。他已經想不起來當初是什么樣的感情支撐這他,讓他即使被電到休克也無怨無悔的喊著“蘇印我愛你”,更想不起在一日復一日的“懲戒”中,是在哪一天、哪一分、哪一秒,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喊出了“我改”二字。他不想再痛苦,所以選擇了放棄。記憶還在,旁邊的人還在,可是……他已經不再是他。“我和喬小愛訂婚時,可以邀請你嗎?”男人站在窗邊,聽到他的話并沒有立刻回應,他伸出手指在霧氣蒙蒙的窗戶上畫上了一只活靈活現的可愛的麋鹿,麋鹿拉著車,車上坐著兩個小人,一個長頭發,一個短頭發,小人的頭中間還加上了一顆愛心。他看見男人看著那幅圖沉默了很久,最后一把抹掉,轉頭對他笑了笑。“可以,祝你們幸福。”深柜校霸的覺醒(十九)第十九章在婚禮的頭一天,趙果和喬小愛分了手,是喬小愛提出來的。他們本來約好去吃個飯,看個電影,然后早早回家準備第二天的婚禮,但是喬小愛放了他鴿子。喬小愛給他打電話說:“我在機場,馬上就要上飛機了。”“你去哪?”“旅游。”“我們明天要結婚……”“不結了。”喬小愛說,“你以前送我的項鏈戒指,我放在你那件藍黑色的風衣口里了,銀行卡、門鑰匙、房產證我全部放在一個包里,在臥室的床頭上,你自己去取,你給我的零花錢我拿走了,作為我給你當了那么久擋箭牌的薪酬……”趙果握緊了手:“小愛,你回來。”喬小愛說:“不,我不會回去。”“為什么?”“我當初跟你說,我愛你不求你的回報,其實是騙你的,沒有人會付出愛不求回報。”“你想要什么回報,我都給你。”如果我要你愛我呢?喬小愛站在機場登機的梯子下,看著不斷向梯子上爬的人群,微微笑了一下。依舊漂亮的臉上卻再也沒有當初那樣懵懂無知的勇敢,大家都變了,她也是。她回憶著這些年來跟趙果相處的日子,想起趙果在睡夢中崩潰的哭泣和喃喃地喊著的名字,對著手機輕聲喚道:“趙果。”趙果:“嗯,你說。”飛機翱翔在天際,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乘務員已經開始催促她上飛機了,她抱歉地笑了笑,上了梯子。電話那頭在靜靜地等她,就像她曾經靜靜地等著對面那人來愛她一樣。在飛機門口,她轉過身,對著這座城市的某個方向。“小愛?”“嗯。”“你想說什么?”夕陽快要落下,漫天都是紅霞。清涼的風舒緩地撲在臉頰上,讓她想起了六年前,她回高中母校,偶然在學校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