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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說。“知道了知道了,干嘛老跟我說這些不可能的事情,哎喲,煩人,說別的說別的。”“說什么別的?說你月考交白卷?”趙爹把遙控板砸過去。趙果接住遙控板,沒個正經地嬉笑:“反正畢業了要跟爸你干嘛,讀那么多數也沒什么用啊,就算讀到博士出來還不是幾萬塊錢一個月,還沒爸你一天的水平呢?!?/br>他嘻嘻哈哈地拍爹媽的馬屁,把趙爹趙媽哄得喜笑顏開。完事兒后,晚上睡覺時,他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起之前被蘇印親的那一下,又想起表姐劉晗的事,不禁緊緊地抿起了嘴。他表姐叫劉晗,是個同性戀。她從小喜歡穿男生衣服,跟男生一起玩,興趣愛好都完全是男生的樣子。剛開始他大姨家沒在意這個,以為姑娘長大了就慢慢好了,卻沒想到表姐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大學都是這樣,打扮越來越男性化,長得也越來越帥,如果不仔細看她的喉結和稍顯秀氣的長相,只看言談舉止的話,完全就是個男人。高中大家都穿校服且學校禁止早戀,因此看不出來是同性戀就罷了,后來大學四年都沒談男朋友,他家里還沒覺得有什么,只覺得是自家姑娘優秀,大概是要考了博士再去找更高層次的男人。直到前年,二十六歲在國外讀博士的劉晗帶回來了一個外國妞,跟她爹媽說這是她女朋友,她們準備在國外結婚,兩個人一起過一輩子。大姨和大姨夫當場就氣暈了一個,另一個氣得半死。反應這么激烈,當然就是不同意的意思,大姨和大姨父原來都是窮鄉僻壤出來的農村人,兩個人連初中都沒念完十四五就出門打工了,如今在趙果土豪爹的手下做工看工地,都沒什么文化。能養出來個博士女兒,還是因為誤打誤撞當初讓女兒做了留守兒童、被寄養在老師家人家自己聰明學出來的,跟他們沒幾毛錢的關系。他們兩個土老帽,沒聽說過同性戀,以為全世界都是男女配對,根本無法接受女兒這種奇葩的想法,于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完全不講理,粗魯地趕走了那個洋妞,以斷絕親緣關系作為威脅把表姐強行扣在了家里。好說歹說,分析各種利害關系,軟的也來硬的也來但都沒有用。人家就是個同性戀,改不了。去看醫生,醫生說這個不是病,治不了。夫妻倆不信邪,就覺得這個是病。后來自學上網各種搜,搜出了反同群,加了進去,從里面接觸到了跟自己觀念一樣的人,找到了組織。組織里的大家一致認為同性戀是個病,必須要治,而且也能治。至于治療的辦法,目前最有效的,群里也有人治療成功的,是電療。于是,表姐被自己的親生父母下了安眠藥,五花大綁著去了電療機構,在機構里待了兩個多月。當時趙果初三剛剛畢業,在家沒事干,是跟著大姨和姨父一起去的電療機構。隨同的還有他爸他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大家都去了,圍在一起看表姐接受治療的過程。他到現在都記得當時表姐一邊崩潰地哭一邊聲嘶力竭地吼著“我沒病,誰來救救我”的樣子。電擊過程中表姐數次暈倒,他想要去阻止,但周圍的親人都攔著他,讓他別壞事兒。大家說:“堅持下來,堅持下來你就正常了?!?/br>沒有人理會表姐撕心裂肺的“救救我”,也沒人在意表姐絕望的眼淚。他看不下去,最后離開了。后來聽說表姐的同性戀矯正治療成功了,她主動跟自己的洋女友分了手,一心一意讀博。今年讀完博,回國工作了。前段時間大姨夫過生日時,他還看見表姐跪在大姨父面前磕頭,說謝謝父母把自己從歪門邪道的深淵中解救出來,讓她成為了正常人。大姨和姨父在她面前哭,說只要她過得好,過得幸福,他們付出什么都愿意。全家都為表姐的“改邪歸正”開心地笑了,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哪里不對。難道沒有人發現,表姐再也不會笑了嗎?她的笑,都是假笑。也許有人發現了,但大家都當做沒有發現。在他們的家族觀念里,同性戀是最大的罪惡。星期日晚,趙果拿出那封看了兩遍,然后把信夾到了自己的一個游戲光盤袋里。睡覺前,他給呂一翔發了條短信:找人,我要打蘇印。深柜校霸的覺醒(五)第五章呂一翔每周日的晚上都睡得相當的好。因為周一是工作日,頭一天他不得不幫他媽洗菜剁rou,準備好第二天的包子餡兒。作為高中生,他一周還能歇一天半,但對于他媽來說,一周也就只有周日、他幫她做事兒的時候才能稍微休息休息。餐飲行業尤其是做早點的都相當辛苦,早上三點起床四點上班是很正常的事兒,基本趕在六半點就要正常營業。他干了一天活,晚上睡得特別香,以至于早上起來才看到趙果發來的號令。“打蘇?。俊眳我幌柽€沒醒,邊洗臉邊遲鈍地想,打蘇印干什么?不是已經澄清了那封情書不是蘇印寫的嗎?趙果這是怎么了,老跟那個書呆子過不去。收拾好出了門,他去了他媽開的包子鋪。得益于他昨天貢獻了一晚的勞動,今天包子鋪的師傅都能多睡一小時覺了。包子鋪不大,但也有三十來平,三女一男,一個前臺服務,三個后廚。包子鋪開了七八年了,在這附近有些名氣,這幾年他們家里的經濟條件也稍稍好了一些,不至于像往年那樣天天吃個白菜都不敢多吃。加上他爸去年終于死了,也算少了一個大筆財務開銷的源頭。想到他爸,他不禁少年老成地嘆了口氣。以后要是他老了病了,寧愿找個地方自殺也不像他爸一樣拖累家人,這幾年,他媽.的身體越來越差,干點兒活就喘大氣,讓她去喝點藥補補身體她也不吃,硬說自己沒毛病。他很清楚,不是沒毛病,而是沒錢。前幾年為他爸治病,家里被折騰的一窮二白,還欠了一屁股賬。就算他媽沒日沒夜包包子,這筆債也夠他們不吃不喝還上個四五年。家里還有個弟弟,學習很好,不像他跟書本無緣,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打架。他其實也明白自己上高中上不出個什么名堂,自己也真的是很想不上學了,就想找個地方打工去,可他媽不讓,非要他把高中讀完,說什么現在就算打工也要文憑,就算是高中文憑也是文憑。他沒辦法,拗不過,只得天天在學校里耗時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