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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郢聞言,挑起一邊眉毛,曲起中指彈了他的腦袋一下:“說了讓你正確地表達(dá)自我,你怎么還懟起我了?我問的是為什么跳得這么厲害,而不是問你為什么心臟會跳,重新給你一次機會,好好組織語言回答,如果不能讓我滿意,就再彈你一下。”他下手不輕,那一指頭彈下去,周卑的眉心就紅了個一塊兒拇指大小的地方。“因為……”“因為什么?”“因為、我……”周卑低著腦袋,聲音簡直低不可聞,“我喜、喜、喜歡……”最后那個字他根本沒發(fā)出聲音,只是微微作出了一個口型。他不好意思把這種話說出口。從小到大,他沒跟任何人表過白。怕人拒絕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覺得自己太骯臟,配不上任何人。“喜歡什么?”周卑不吭聲。宿郢執(zhí)著地問他:“說,喜歡什么?”“別問了,你明明知道。”周卑窘迫極了,不愿意面對宿郢炙熱的眼神。“我不知道,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宿郢涼涼地看他一眼,曲指又一下彈了過去,周卑躲都沒躲,只是下意識害怕地瞇上了眼,接著被彈了個正著。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閱盡千帆”的人了,連句表白都不會說,要不是長了這么張臉,按周卑這性格也不知道有幾個人能有耐心去跟他耗著。周卑羞得抬不起頭。他被宿郢逼了好幾遍,一開始犟著不說,最后實在受不了,才悶悶道:“你。”“什么?”“你。”“最后一次機會。”“我……我喜歡你。”宿郢滿意了,笑瞇瞇地回復(fù):“我也喜歡你。”周卑抬眼看他,小心地問:“真的嗎?”“假的。”“……”心碎了。宿郢抬起他的下巴:“不是喜歡你,是愛你。”這下好,馬尾少年不僅紅了耳朵,紅了脖子,還紅了雙頰,紅了眼睛。他像只被煮熟的蜷縮的小蝦米,被宿郢壓在沙發(fā)上像嬉玩似的啄弄著唇,一下又一下。“喜歡我這么親你嗎?”“不喜歡……”嘴巴被短促地親了一下。宿郢把他往懷里拉了拉,道:“不滿意,重說。”“喜、喜歡。”周卑的腦子已經(jīng)一團糟了,他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場沒有緣由的美夢。“喜歡什么?說清楚。”宿郢逼他回答。周卑把腦袋死死地埋在宿郢懷里,臊得根本不敢抬頭。他跟許多人親吻過,但從來沒有一個吻是這樣的,不含著性.欲,只是單純地吻,這比起那種激烈的吻更讓人羞澀。如果說性.事中的吻可以讓人脫掉衣服,那這種純粹的吻則能夠剝下藏得最深的那顆心上的厚紗。他沒有臉開口說喜歡親吻,總覺得這樣的自己過于地矯情和做作。宿郢看出他的膽小,道:“行,不說是吧,那你杠著,以后都別親親了,拉拉小手就行,這比較符合你含蓄矜持的風(fēng)格。”“……”“還是不說?好的,我尊重你的選擇,從現(xiàn)在起……”慣例威脅句式又出來了。“宿哥!”周卑立馬抬起頭。宿郢冷笑一聲:“你叫我爸爸也不好使。”周卑:“……”這人真的是慣性惡劣,一點也不考慮進(jìn)度條的事情,這才剛開始,就不能慢熱一點嗎?他好歹是個慢熱的人。*一個月以前,宿郢也是這么想的。他以為周卑會是個慢熱的人,所以才“不擇手段”地威逼利誘,誰也沒想到,這個慢熱的人現(xiàn)在……“哥哥。”“嗯?”“蟬蟬它說它喜歡你。”“……我怎么沒聽見?”周卑說:“你轉(zhuǎn)頭過來看我。”宿郢剛把車倒好,熄了火轉(zhuǎn)過頭去,一下子猛不丁對上了一張狗臉,嚇了一跳。被托在半空中的蟬蟬一副“我啥也不知道但是我突然會飛了好開森”的表情,伸出舌頭就想去舔宿郢,宿郢連忙把腦袋往后挪,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只聽一個聲音從狗腦袋背后傳出來。“蟬蟬好喜歡你。”宿郢:“……”請繼續(xù)你的表演。“謝謝你把蟬蟬撿回家,蟬蟬超級超級超級……喜歡你。”謝謝你把我撿回家,我真的超級超級喜歡你。宿郢看著抱著小狗跟他日常表白的少年,忍不住笑了。自從周卑學(xué)會了說“愛”,真的變得可愛了很多,沒有人會討厭一個漂亮可愛還喜歡自己的人。“是嗎?我也很喜歡蟬蟬。”宿郢說。那天,少年的耳根子紅了一整天。臉皮薄還偏偏要撩,只能說勇氣可嘉。*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太多太忙,自從撿回蟬蟬后宿郢一直沒想起來給它安假肢的事情。若不是周卑提起來要給蟬蟬安個假肢,說以后可以帶出去遛一遛,不然小狗容易生病,他可能都想不起來這回事。他們自然來的是陸洺的寵物店。陸洺是店長也是獸醫(yī),算上他,店里一共三個獸醫(yī),文憑都不低,水平也不差,加上陸洺長得帥,店里生意就沒差過。“安假肢嗎?當(dāng)然可以,蟬蟬現(xiàn)在的身體長得很好,性格也活潑了很多,就算安了假肢應(yīng)該也能很快適應(yīng)。”“是嗎?那太好了。”周卑靜靜地跟在宿郢身后,不參與討論,非常乖巧。因為宿郢無微不至的照顧,又堅持吃藥,幾個月下來氣色好了很多,皮膚不再像以前的蒼白,變得紅潤起來;原本干燥開叉的頭發(fā)也有了光澤,長長一把梳在腦后,很漂亮。他本來就長得相當(dāng)好,又被宿郢花大錢買了好衣服打扮,此時一看去,那種雌雄莫辯的美更是讓人挪不開眼。“周小弟長成這個樣子,真是不讓人活了。”人長得比他好,年齡比他小,還跟宿郢好上了。怎么什么都給這小子占全了?他心里酸酸的,語氣也酸酸的,可惜他天生就只會說好聽話,連酸話都招人喜歡:“怎么還能越長好越好看呢?才幾個月,跟變了個人一樣,面色紅潤有光澤,頭發(fā)烏黑又順滑,有什么秘訣嗎?”“也、也沒有很好看。”周卑聽不得別人夸他,總覺得別人是在刻意吹捧,羞愧得抬不起頭。宿郢理所當(dāng)然道:“還用問?我養(yǎng)得好唄。”陸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