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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了,留個長頭發更漂亮?“我不喜歡剪頭發。”周卑說。宿郢抖了抖報紙,喝了口湯,翻了一頁:“為什么不喜歡?”周卑沒說話。他不喜歡剪頭發是因為小時候,只要他一犯錯,他就會被mama粗暴地用剪刀剪頭發,長長短短層次不齊非常丑不說,每次懲罰完,他的頭上到處都是被剪子戳出來的傷疤。雖然那時候連五歲都不到,但他卻記得一清二楚剪刀在頭上晃動的恐懼,好似一不留神那尖尖的鋒利就會插到他的腦袋里去。周卑默默地吃完飯,站起來收碗。“我來吧,你去穿衣服。”收拾完碗筷,周卑也穿好了衣服背好了書包,還是一套純白色的羽絨服套一條牛仔褲。“我記得星期三你下午沒課,我帶你去買幾身衣服,”頓了頓,解釋道,“買些別的顏色的,白色太淡了,不襯你。”宿郢從衣架上拿下來一件黑灰色的冬款西裝套上,今天得上班了,還得開總結大會。“走吧,我送你去上學。”超級接盤俠(九)第九章周卑還沒進到教室里,就聽到了一些嘰嘰喳喳的聲音。“周卑今早是被一輛保時捷送來的,我親眼看見的,那車起碼值兩百萬。”“他不是住校嗎?”“你不知道嗎?那娘炮兒上學期基本都沒在宿舍過過夜,我好幾次在學校外面看見他上別人的車?!?/br>“不知道啊,看起來不像啊?!?/br>“人不可貌相,我之前也不信,最近論壇里不是都發了扒貼么?”“我不玩論壇,不知道……”整個班就一個男生,其余都是女生。周卑平日里獨來獨往慣了,很少跟女生打交道,之前也不是沒有女生來主動搭訕他,但是都被他硬戳戳地拒絕了,話不好聽臉也不好看的,女生覺得被羞辱了,就編了些不好聽的話傳出去了。漸漸地,就沒人來搭理周卑了。教室里討論的聲音實在是太大,周卑站在門口不想聽也聽見了。說話聲音最大的那個,就是當初追求過他的女生。他靠著墻聽了一陣,并沒有進去。直到里面出來一個接熱水的姑娘,看見他后嚇了一跳,杯子掉到了地上。“給你。”周卑把被子撿起來。這姑娘叫陳素,是班里的班長,meimei頭,戴著兩個厚厚的鏡片子,平時不太說話,典型的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霸一個。“謝謝?!标愃赜行┎缓靡馑?,小聲道了謝。“不客氣?!敝鼙按蛩氵M教室里去,卻被陳素喊住了。陳素支支吾吾幾聲,低聲道:“你別聽她們亂說,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br>周卑勉強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你。”早上會被宿郢送到學校來,他是沒想到的。宿郢說,以后每天都會接送他,晚上放學也是,讓他下課前半小時給他打電話。想起早上他們的對話,周卑忍不住揪住了心臟處的衣服。【我不用你接送,我自己坐公交去。】【不行?!?/br>【為什么?】【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因為你是我帶回家的,就是我家的孩子,我愛接就接,愛送就送。】真是個討厭的家伙,誰是你家孩子。“周卑,怎么不進去?”系主任也是這節課代課的林老師在后面問道。周卑長得實在太惹人注目,又是少有的男生,成績也不錯,別說是這個級的學生了,全系就沒有不知道他的。只是最近出了些不好聽的流言,也不知是真是假。突然聽到門外面的聲音,教室里驀地靜了一瞬。周卑跟林老師一起走進去時,教室里已經鴉雀無聲了。第一排還是沒人坐,他自顧自地坐到了第一排。林老師翻開教案:“好了,我們開始點名……”周一是滿課,晚上又加了一節晚課。柳意沒有來上課,他從開學到現在連請了一個多月的假,說是去一個稍有名氣的樂團里實習了,于是很容易就得到了學校這邊的批準。晚上的課沒什么意思,周卑頭天晚上沒睡好,白天又上了一整天理論課,這會兒就有些乏了,上課直打瞌睡。他實在扛不住,準備趴著瞇一會兒,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來看,是宿郢的電話。睡意一下子消失了。他掛了電話,手指在屏幕上按下幾個字發送過去:【還沒下課?!?/br>“嗡?!眲偘l過去沒有幾秒,那邊回過來一條。【幾點下課?】【六點半?!?/br>【好,我已經在你們學校了,今晚就在你們食堂吃吧,在上次的窗邊,你下課直接過來,我等你。】看著“我等你”三個字,周卑愣了愣,手指蜷著在屏幕上輕輕摩挲了一陣,猶豫地按著鍵盤打了個“嗯”,半晌又刪掉,然后又有些后悔,重新按上一個“嗯”。還沒發過去,手機突然又“嗡”地震動了一下,屏幕上冒出一條信息來,不是宿郢的。【我想你了,小卑,我來見你了?!?/br>看到這句話的瞬間,周卑瞳孔縮了一下,緊接著又一條短信進來:【我在你的教室門口,后門,你回過頭來看看?!?/br>周卑的握緊拳頭,回過頭去。一個戴著眼鏡的、三十來歲的男人站在后門,透過后門的窗戶往里看,正巧對上他的眼。男人的眼睛彎彎地笑,嘴巴動了動,像是說了什么。周卑背脊發涼,他知道那人在說什么,他在說……“好久不見?!?/br>周卑還記得一年前他第一次跟趙立將見面時,那人笑得有多么儒雅溫柔。那時候他剛與前男友分手,趙立將便迫不及待地追求了他,不久,成了他的新男友。他雖然不是那么喜歡趙立將,但是趙立將對他好,所以就在一起了,即使差著十幾歲,他也并不在乎。趙立將與之前那些追他的男人沒什么不同,都是給他送禮買東西或者給錢,要說有什么不一樣,那就是即使他們睡在一張床上,趙立將也不碰他。習慣了用身體去交換體溫的他,突然遇到這樣愿意跟他純睡覺的人,他以為趙立將是不一樣的,于是慢慢地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他以為,對于趙立將來說,他是不一樣的,是不可或缺的。直到七夕那天,他懷著忐忑的心接受了趙立將的表白,趙立將把他帶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