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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特點,十三塊一碗的牛rou面里也就四五粒牛rou,三四片青菜葉,其余都是面。最近周卑沒什么胃口,就喜歡吃這種味道重的飯。他見宿郢在看他:“你要嘗嘗嗎?”宿郢沒有吃人家碗里的飯的習慣,尤其這個對象還是周卑,他搖搖頭:“我不吃rou,也不吃這種口味重的?!?/br>“一點rou都不吃?”“不吃?!?/br>“啊,那你的生活可真沒意思,不能吃rou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這個面還挺好吃的,我推薦你試試,可以不加rou?!敝鼙斑吢耦^吃邊說。“行?!?/br>宿郢看了眼那紅辣辣的、還飄著蔥花香菜的碗,隨口應付。周卑說話的口氣跟前幾次見面完全不一樣,非常地隨意,像認識多年的老友一樣熟稔親近。在他們倆的關系還沒到這種程度的現在,這種交談方式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心又跳了起來,他覺得有種無名的煩躁在升起。“介意我抽根煙嗎?”宿郢從兜里掏出一包煙和打火機,叼了一根在嘴上,打火機都湊到了煙下邊,就差點著了。周卑抬眼看看他:“介意?!?/br>“噌?!被鸫蛑?。煙頭燃起了紅色,一絲絲細煙從宿郢微微張著的嘴角漏出來。“介意的話就把窗戶打開。”宿郢靠著椅背道。周卑起來把窗戶打開,然后坐下繼續吃。面沒幾根,很快吃完了,剩下的湯他也沒放過,端起碗喝起來。真是不知道這種飄著辣油的湯他是怎么喝下去的,尤其是這里面還有蔥花和香菜。宿郢不吃蔥花香菜,所以看著那碗面跟看著一碗豬食差不了多少,也不知道周卑放了多少香菜,隔著一個桌子都能聞到那奇怪的味道。“你今天課多嗎?”宿郢沒話找話。“下午有一節?!?/br>“下午第幾節?”“第一節?!?/br>“那你晚上有空?”周卑抬眼看他:“還要做作業?!?/br>“做作業?”宿郢把煙灰抖到隨身帶的小鐵盒子里,笑了。周卑現在這幅樣子可真像個正兒八經的好學生。“行吧,做作業就做作業,好好學習?!彼鹬鵁熞贿呎f一邊從兜里掏出手機,解了鎖,翻出聯系人名單,撥通了備注成apple的那個電話。幾秒鐘后,周卑的手機響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存一下?!彼捋粗鼙皽韧炅耍f過去一張紙巾。周卑把碗放下,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說:“我有你的號碼?!鳖D了頓,又說:“你可能不記得了,你給過我。”宿郢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我什么時候給過你?你確定是我的手機號?”“你的手機號十年都沒有變?!闭f著,周卑報出了一串數字。一個也沒報錯。“是沒變過?!睖蚀_說,從他十八歲回國后就再也沒換過手機號,他有好幾個工作用的手機,但私人號碼就這一個。宿郢皺了眉,想了又想也沒想起是什么時候給過周卑號碼,十年前,那時候周卑才十一二歲。那么遠的事情,他記不得了。周卑沒有解釋是為什么他給了他號碼,收拾好碗筷放到餐盤里,道:“我去把碗送過去。”“唔?!彼捋粗鼙岸说绞詹捅P的地方,將餐盤規規矩矩遞給收斂的食堂阿姨,然后嘴巴動了動說了什么,看口型應該是“謝謝?!?/br>他腦中不禁浮現出了那個周卑惡劣地逗狗的夜晚,還有那天在醫院時他跟神經病一樣的表現,以及這人鐵一般事實的糟糕至極的過去,心下忍不住感嘆,這孩子裝得真是毫無破綻。一個男生長得比女生還漂亮,又愛穿個白色衣服,打扮得一副純潔無比的樣子。誰能知道有多少人抱過他,又有誰知道抱他的代價是如此的輕巧——不過幾張紙幣。宿郢臉上露出個嘲諷的笑。他把煙掐滅扔到小鐵盒子,蓋好裝進兜里。等周卑過來后,跟他說:“你去把學校的宿舍退了,收拾收拾東西,明天我來接你,以后你跟我住。”周卑拿書包的手頓住了,抬頭看他,微笑道:“宿先生在跟我開玩笑嗎?”宿郢重復道:“沒有,我讓你退了宿舍,來跟我住?!?/br>“宿先生……”“就這么決定了。”“我能知道原因嗎?”周卑問。“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你知道你現在是什么情況?!彼捋炎詈侠淼睦碛蓲伋鰜?。“什么情況?”宿郢抱著胳膊:“你掉在醫院的單子被我撿到了?!?/br>聞言,周卑笑了笑,把書包背好:“原來是這樣……您放心,我不會把艾滋病傳染給別人,不管怎么樣,至少這點道德我還是有的?!?/br>“我沒有這個意思。”周卑笑得很溫和,語氣既禮貌又疏遠:“不重要,您只要知道您跟我沒什么關系,您不是我的舅舅,是周江的舅舅,所以我的事情您還是不要管的好,對您沒有什么好處。”說罷,他向著宿郢微微鞠了一躬。“那么,再見?!?/br>宿郢也沒攔他,任由他離開。他打了個哈欠,看向窗子外面。窗外是一條道,兩邊種著樺樹,樹上的葉子黃的黃掉的掉,前段時間一場雪一下,大多數的枝丫都成了光桿司令。枝頭間有一個手工鳥巢,一只鳥從巢里飛出來在枝頭上跳了兩下,可能覺得冷了,又飛快地竄回了自己的窩里。過了一會兒,從里面飛出來了兩只。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樺樹間的小道上。宿郢看著那身影,又重新點起一根煙吸了一口。“不管?我也挺想不管的?!?/br>超級接盤俠(六)第六章周卑回到寢室后,在床上睡了一下午,沒去上課,直到晚上七點半才醒來,卻因為做了太久太雜的夢比睡前還累。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食堂這時候也快關門了,剛好,他也沒食欲。坐在書桌前看著書發了半小時呆,他腦子不太清楚,等回過神來都不知道自己干坐著在干什么。屋里的暖氣壞了一周了,他還沒讓人來修。每天都想不起來這事,記了備忘錄也無濟于事,有時候只是一走神,就忘了。頭有點暈,耳朵有點懵,不知道是不是睡久了。八點的時候,柳意打來電話,說他之后半個月都不會回來了,要陪著宿芩云把離婚程序辦完。“對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