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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讓把監控內容發到他的手機上。發完信息后,他去地下車庫把車開出來,讓秘書上車,說要送她去醫院。秘書看見他那輛車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他喊了幾聲才把人喊回神來。上車時,他故意開了后座的車門,不出意料,看到了秘書不太愉快的表情。“老板,我能坐副駕駛座嗎?我有點暈車。”宿郢道:“車里有暈車藥和水,我開車很穩,不會讓你暈車。”說罷,他抱著蟬蟬進了車里,將蟬蟬放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后視鏡里的秘書頓時就黑了臉。一路上宿郢都沒有說話,秘書企圖搭話他也隨意敷衍過去。他沒有先帶秘書去醫院,而是將蟬蟬先送到了陸洺那里,秘書不高興地問為什么。“順路。”宿郢這樣說。最近的醫院在公司北面兩公里處,寵物店在公司東面三點五公里處,這能叫順路?秘書心里不愉,但不敢開腔。她其實也有些委屈的。剛開始來到公司,看到自己的老板是個未婚有為青年才俊,長得好還有錢,就一見鐘情了。本以為以她的相貌和年輕,近水樓臺先得月,足以釣上這個金龜婿,卻不想宿郢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冷淡得像個性功能障礙患者。眼看越來越沒有情況,突然事情有了轉機,宿郢竟然是個喜歡小動物的男人。她是不喜歡這些東西,但宿郢喜歡,她就只能假裝自己也喜歡,打算跟那條殘疾狗套套近乎,好借此跟宿郢拉近關系,進而深入發展出點別的。沒想到,她想跟狗親近,狗卻不想理她。她一靠近,狗就要跑,她走左,狗往右邊繞。這畜生還嫌棄她呢?一怒之下,她沖動地將狗尾巴抓住,狗轉頭要咬她,她就揪了狗耳朵。她又怕又氣,根本沒注意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狗被抓得疼痛難耐,翻騰著掙開后咬了她揪它耳朵的手,一下子就出了血。剛好利用傷口鬧個大動靜,人總比狗金貴吧。她傻氣地想。殊不知對于宿郢來說,還真不是。人是個什么東西?畜|生永遠是畜|生,人卻常常不是人。很快便到了醫院。天越來越陰,雪變大了些。周卑將確診單子整整齊齊疊好放進衣兜,從醫院出來時便看到了滿眼的雪花。漫天都是,像天上的神仙扯散了羽絨枕頭,一陣陣微風是冬姑娘的撫摸,溫柔又冰冷。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被冰冷的空氣涼得一抖。張開嘴,吐出一串白霧。“冬天到了。”他抬起頭閉上眼,讓一片片雪落在臉上,嘴角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慢慢張開雙手。啊,真好。下雪,真好。他站在醫院門診部的大門口,張開雙手仰對天空。這姿勢擋了不少病人和家屬的路,不管別人怎么喊他都不理,我行我素地站在中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甚至笑出了聲。周圍人覺得他是個神經病,也不敢去招惹他,紛紛繞著他從邊上的小門里進。一邊進一邊側目看這個漂亮的瘋子。宿郢帶著秘書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詭異的一幕。“周卑?”周卑聽到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睜開眼,看到了熟悉而陌生的人。他慢慢放下平舉著的雙臂。“舅舅。”他這樣喊。喊罷,覺得不合適,改口:“宿先生。”秘書在一旁,有些好奇地看著周卑。她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男生,留著一頭披肩的微卷的長發,纖瘦高挑,穿著一件雪白的帶著毛絨帽子的羽絨服,面上含笑,像從畫里走出來的王子。他的漂亮并不讓人疑惑他的性別,另類的外形也并不令人反感,甚至連他的聲音,也澄澈得像被春風吹皺的一池蓮花潭水。“老板,您的親戚?”秘書小聲問道。“不是親戚。”周卑說。宿郢皺了皺眉。“我的mama不是宿先生的姊妹,所以不是親戚,”周卑笑盈盈地看向宿郢,“是不是,宿先生?”宿郢根本懶得管他說的話,他想起系統發布的任務內容,對秘書說:“小劉你先進去掛號,我一會兒就過來。”秘書看兩人間的氛圍有點奇怪,點點頭識趣地先進去了。等秘書先走了,留下兩個人在門口。“別在門口擋著,去那邊。”宿郢往邊上一棵葉子掉光了的老樹下走,走過去后轉過來發現身后并沒有人跟著,周卑還在遠處。周卑遠遠看著他大大地笑,像個小孩兒一樣沖他揮了揮手,轉身跑了。他跑得很快,一張疊著的白紙從他的羽絨服兜里掉了出來。他沒有注意到,依舊往前跑,很快就沒了人影。宿郢沒有去追他,而是走過去將他掉下的那片疊著的紙撿起來,是確診單。展開紙張,漫不經心地看去。當眼睛掃到病情診斷那幾行字時,他愣住了。周卑是生病了。HIV感染。超級接盤俠(四)第四章陪著秘書打完針以后,宿郢帶人回了公司,將安保發給他的監控視頻給秘書看。看完后對一臉蒼白的秘書說:“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走,但是你記好,不管干什么,搞歪門邪道是走不長遠的。”秘書白著臉連連點頭,不哭了也不鬧了。因為蟬蟬害怕秘書,所以宿郢將她調去了分部。之后找了個男秘書,也是大學剛畢業,看起來呆頭呆腦,但做事還算靈活。狗是不能再往公司帶了。他確實考慮不周,只想著蟬蟬只有三條腿,不會亂跑,應該不會打擾到別人,卻沒想到公司里是有不少人怕狗的,他們就算表面不說,心里肯定也有意見。宿郢想了想,決定以后白天把蟬蟬放到陸洺的寵物店里去寄養。那里有專業的人員看管,而且蟬蟬去了幾次那里也熟悉了很多,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把他的想法告訴陸洺后,陸洺簡直笑開了花。“不知道寄養一天的費用是多少?”陸洺臉都笑爛了,連連搖手:“不用不用。”宿郢掏出張名片遞給他:“不能不用,之后就麻煩您了,以后每天早上我都會把蟬蟬送來,下班再接回去,費用的話月結吧,我先付一個月的,按最好的標準寄養。”就算陸洺暗戀宿郢,也不能做得那么明顯,剛剛實在有點蠢了,反應過來后立馬恢復了平時的樣子,接過了名片,讓人帶著他去結了賬。為了給對方留個好印象,陸洺給蟬蟬用了最好的藥,只象征性地收了點錢。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