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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店。 那鋪面看上去和普通的店沒什么區(qū)別,里面有一個伙計和一個掌柜看店,生意有些冷清。藍(lán)景儀先在前邊掃了一圈,沒看出什么,就繞到了后院。后院地盤兒不大,有幾間屋子,大部分房間都很小,只有一處,是間庫房,占了很大一片區(qū)域。因里邊堆積著不少香料,藍(lán)景儀進(jìn)去之后還差點被嗆得打噴嚏,好在及時忍住。 怕再被嗆到,藍(lán)景儀在查看庫房的時候一直憋著呼吸,等轉(zhuǎn)完一圈后,都快要憋不住了。原本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退出去,可臨出門前還是沒忍住吸了一口氣,因被憋得太久,這口氣還吸得很深。 未成想,也正是這一口氣,讓他察覺出了不對。 在這濃郁的香氣之下,竟然摻雜著一股腐臭味兒。 藍(lán)景儀強忍著嗆鼻的味道,又仔細(xì)聞了聞,并不是錯覺。 他嘗試在這復(fù)雜的香味中,尋找那一絲腐臭味兒,最終將位置確定在了一處靠墻的香料架子上。 味道是從架子后邊傳出來的。 藍(lán)景儀推了推那架子,卻沒推動,他又試著注入一些靈力在手中,還是推不動。 難道,有機關(guān)? 考慮到這種可能性,藍(lán)景儀仔細(xì)翻找起來。果然,在架子上的一處匣子里,他找到了機關(guān)的旋鈕。輕輕一轉(zhuǎn),那架子直接向旁邊移開,露出了后邊的暗門。 暗門是向著地下延伸的。因此時隱著身,藍(lán)景儀怕里邊有人,他也不敢點火,只能借著門口的光,一點一點往下走。好在到底部的時候,里邊是燃著燈的。此時,離了香料,腐臭味更加明顯了。 地下的空間并不大,也沒有什么隱秘屋子,只在中間有一圈半人高的石磚圍墻。藍(lán)景儀離得稍遠(yuǎn),一時看不見里面是什么。等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往圍墻里一看,差點將早上的精致茶點全部嘔出來。 池子里竟然摞著許多幾近腐爛的死尸,而死尸身上有不少蟲子在啃食腐rou。密密麻麻地,太惡心了。藍(lán)景儀說什么也不想再看第二眼。 他又掃了掃四周,靠墻的桌子上似乎供奉著東西。他借著屋子里有些昏暗的光去看了看,那被供奉的,長得像是一只大蟲子,黑黢黢的,難看死了。一邊還放著一些器具,有的像小鼎,有的像香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藍(lán)景儀也不敢碰。 就在這時,一只香爐一樣的東西里竟然有黑氣冒出,藍(lán)景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江澄在藍(lán)曦臣充滿期待的眼神之下,“勉為其難”地將那盅并不難吃的湯羹灌下了肚子。剛要同藍(lán)曦臣說會話,就聽到房間外傳來嘈雜的聲音。藍(lán)曦臣率先起身去開門,江澄隨后跟了出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藍(lán)忘機也將房間的門打開了,魏無羨在他身邊。四人對視一眼,隔著二層走廊的圍欄,向一層大堂望去。此時大廳里已經(jīng)站了不少陳家修士,陳家主本人也從客棧大門走了進(jìn)來。她一抬頭,正好看見樓上諸人,趕忙行禮。 “哎呀,仙督,老身實在是沒想到,在我轄下,居然還藏著這么一個地方,真是太可惡了!” 陳家主上來就這么說,藍(lán)忘機難免疑惑,剛要詢問,金鶴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 金鶴未等到答案,樓下的陳家主卻指著他的方向大聲說道:“快,就是他,把他拿下!” 陳家修士聽到家主的命令剛要上二樓拿人,就聽金鶴喝到:“等等!陳家主,我好歹也是蘭陵金氏的親眷子弟,您拿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與巫蠱之術(shù)有關(guān),難道還不是理由嗎?”這時,搖著折扇的聶懷桑也從客棧門口走了進(jìn)來,后邊還跟著面色不豫的藍(lán)景儀。 “聶宗主,您這是何意?”金鶴聽到聶懷桑說他與巫蠱之術(shù)有關(guān),并不緊張,鎮(zhèn)定自若地問聶懷桑。 “小金公子,我們已經(jīng)去過你出入的那家香料店了,那鋪子下面,可是有一池子的蠱蟲,用人的尸體喂養(yǎng),哎呀,可真夠恐怖的。”聶懷桑一副我好怕怕的神情,“只是不知道小金公子身為金氏親眷弟子又為何要去那種地方,還整整待了兩刻鐘?” “你跟蹤我?”金鶴這才察覺,早上在茶樓里的相遇,并不是偶然。 “巧合、巧合,是吧,景儀?” 藍(lán)景儀哼了一聲,并未說話。 “金鶴,你真的與巫蠱有關(guān)?!金凌的蠱是不是你下的?!”江澄意識到這種可能性,手中的紫電閃過了絲絲電流,竟已生了殺意。 金鶴聽到江澄的問話,并未作答,而是說道:“江宗主,我勸您還是別沖動的好。”接著,金鶴拿出一只精巧的小盒子。他打開蓋子,將里面一只五彩斑斕的小蟲引到了手心中。那蟲子雖然漂亮,卻也讓人不禁想到,越漂亮的東西,就越危險。只聽金鶴繼續(xù)說,“若是我驅(qū)動了手里的這只母蠱,倒霉的就不一定是誰了。” 他的這一舉動,無疑是承認(rèn)了自己與巫蠱之術(shù)有關(guān),但他這么輕易就承認(rèn)自己有問題,反而讓人不敢掉以輕心。藍(lán)曦臣聽出金鶴話里有話,怕他對江澄不利,忍不住上前一步,將江澄擋在身后,問道:“小金公子,你這是何意?” 看到藍(lán)曦臣緊張的動作,金鶴忍不住輕笑一聲,“澤蕪君不會以為,我手里這只母蠱,會直接飛到江宗主身體里吧。放心,被驅(qū)使的子蠱,早已經(jīng)隱藏好,等待被喚醒呢。” “你給我下蠱了?不可能!”江澄不信。 按照書上的記載,下蠱多通過飲食途徑,其他旁門也不是沒有,但自從金凌和藍(lán)曦臣接連出事后,江澄一直都很注意。藍(lán)曦臣還會不定時給他把脈進(jìn)行排查,金鶴根本沒機會給他下蠱。 “江宗主以為,澤蕪君是如何中的蠱?你們以為金凌中的只是普通的噬丹蠱嗎?不,那是特意為你們一起準(zhǔn)備的連環(huán)蠱。這種蠱最大的特點,就是記仇。你若殺了它,就會在身上留下印記,很快便會有另一只蠱蟲找到你,進(jìn)入你的身體。而控制這些蠱蟲的就是我手里的這只母蠱。他可以隨時喚醒掩藏在你身體里的蠱蟲,在那之前,任何人都察覺不出他們的存在。那么讓我猜一猜,澤蕪君身上那只蠱,是誰殺死的呢?是江宗主?還是含光君?對了,和你們介紹一下,被澤蕪君身上那只蠱引來的東西,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做‘?dāng)財嗉t塵’。一旦我用這只母蠱將其喚醒,中蠱之人就會一個一個殺掉他在乎的人,不死不休。”說到這,金鶴忍不住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不過問了一句,他就叭叭叭說了這么多,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反派死于話多?”魏無羨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好像對誰中了蠱并不在意。 “我可以弄死他嗎?”江澄也咬著牙說出一句話。 藍(lán)曦臣安撫他,“晚吟別急,他背后肯定還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