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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坐一會,我準備些出行的東西,你那里可有什么需要我準備的?” 藍曦臣將他們可能用到的東西一一列明,隨即說道:“江宗主,我觀你神色疲累,今日連番御劍這么遠的距離,定然消耗了不少靈力,還是休息一會吧,現(xiàn)在離日出還有兩個多時辰,夜路不好走,之后到英山還有幾千里之遙,不是一時半會能到的,身體要緊。” 江澄猶豫了一下,讓他現(xiàn)在睡覺他可能也睡不著,不過藍曦臣說得對,夜路走不快,不如明日天亮后再趕路。再說藍曦臣已經(jīng)為他奔波到現(xiàn)在,確實也不好不讓人喘口氣。 “澤蕪君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命人為澤蕪君安排住處。” “不必了。”藍曦臣趕忙將人攔住,“如此一折騰剩不下多少時間,江宗主快去休息吧,我借你這里打坐一會便好。” “這怎么行!這樣吧,若澤蕪君不嫌棄,就到江某內室里湊合一晚,里面還有張矮榻,我睡在榻上即可。” “這……好吧,那在下便失禮了。” “澤蕪君客氣,是江某失禮才對。” 說完,江澄就命人給藍曦臣打水洗漱,自己去準備出門用的東西。 ☆、第3章 將一應物品都收拾妥當,江澄輕聲進了臥室。藍家起居都有定時,江澄以為藍曦臣已經(jīng)睡了,沒想一進門就看見他穿著白色里衣在床上打坐。 聽到動靜,藍曦臣睜開了眼。 “還沒休息?快睡吧。”江澄怕吵到藍曦臣,剛剛在外邊已經(jīng)洗漱過了,此時披著外袍手里拿著一床被子走了進來。將手中的被子放下后,藍曦臣發(fā)現(xiàn)上邊還有一套衣服,紫色的衣料上繡著蓮花紋,從里衣到外袍一應俱全。 “知道你喜潔,怕你出來得急沒帶換洗衣裳,給你準備明日穿的。這套衣服是今年年初做的,尺寸有些大了,所以一直沒上身,我想你穿應當差不多。還有一套我放到乾坤袋里了,給你路上換洗。”江澄邊說邊將衣服拿起放到藍曦臣床邊的小幾子上。 準備出門的東西時,江澄給自己找了兩身換洗衣服,想起藍忘機說讓藍曦臣多住幾日,但并沒有當著藍曦臣的面說,當時也沒有預料到需要出門,想必藍曦臣沒有準備換洗衣物。射日之爭的時候他們同在戰(zhàn)場上,對彼此的日常習慣都有些了解,藍家人喜潔,是個人都知道。看到自己有適合藍曦臣的衣服,江澄也沒多想就一并拿了過來。 藍曦臣確實未想到江澄的舉動——江氏脾氣不太好的宗主,卻是十分細心的一個人。他起身道謝。 “若說謝,更應該我說。早些睡吧,明日先醒的叫人。”江澄讓藍曦臣無需如此。 “好。” 看藍曦臣躺下,江澄熄了燈也躺下了。原本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不知為何,有藍曦臣在,他仿佛就有了定心丸一樣,不再那么焦慮,加之身體太過疲累,很快就傳出了輕輕的鼾聲。 藍曦臣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畢竟從三歲起他就一個人單獨睡了,哪怕當年逃亡,包括后來在戰(zhàn)場上都沒有改變。未成想今日竟然會與他人,而且還是個不足以熟悉到這種地步的江澄同屋而眠。但不知是被江澄的睡意感染,還是自己的作息規(guī)律使然,很快,藍曦臣的意識也陷入了黑暗。 清晨,藍曦臣睜開眼看見不同于寒室的景象,緩了緩神。很快,意識回歸,他坐了起來。 江澄心里有事,雖說昨日睡得快,但睡得也淺,稍有風吹草動他便驚醒了,猛地也坐了起來。 藍曦臣本想拿著衣服到屏風后換上,看江澄起來,便問:“可是吵到你了?” “沒。”江澄臉上還帶著剛醒時的懵懂,聽到藍曦臣的話下意識地搖頭回答。 藍曦臣被江澄這難得一見的幼稚模樣逗笑了,走到臉盆架子旁將毛巾浸濕遞給了江澄。那水是他昨天洗漱后換過的,想來本是給江澄洗臉用,結果他洗漱后才進來,所以水很干凈。 “可是沒睡醒,要不再睡一會?現(xiàn)在天才蒙蒙亮。”藍曦臣問江澄。 “不了。”江澄就著毛巾擦了臉,“早些出發(fā),早些踏實,你先換衣服吧,我讓他們給你準備早膳。”說著,江澄穿好鞋,披著衣服走出去,很快就有人端著熱水進來供藍曦臣洗漱,等他收拾妥當,江澄已經(jīng)在起居室等他。只見江澄一身利落的紫色勁裝,坐在餐桌旁,桌上是簡單的早膳。 藍曦臣看向江澄的時候,江澄也在抬頭看他。江澄還是第一次見藍曦臣穿這么深顏色甚至有些艷的衣服,沒想到卻將他趁得更加昳麗。“皎潔如月、白璧無瑕”,江澄今日算是徹底領會這兩個詞的意思了。只是那條淺色的云紋抹額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知為何,江澄有種將其摘下的沖動。不過,這一沖動剛剛冒頭就被藍曦臣的聲音打斷,江澄都沒有來得及細想。 “江宗主,早。” “早。還請將就用些。”江澄請人坐下,親手為藍曦臣盛了一碗粥。 “江宗主不必這樣客氣……” 江澄搖搖頭阻了藍曦臣的話。“還是讓我做些什么吧,心里踏實些。” “好吧。”藍曦臣雙手接過江澄遞過來的碗,又拿起江澄的碗為他盛粥,遞給江澄時,他微笑著說:“彼此彼此。” 吃過早飯,江澄想再去看一眼金凌。藍曦臣也想趁機和思追、景儀交代兩句話。兩人一同出現(xiàn)在金凌院子時,三只小的正在敞著大門的起居室里吃早飯,遠遠看到自家澤蕪君竟然穿著深紫色的華服,藍景儀直接把嘴里的包子掉到了粥碗里。 “這、澤蕪君穿的是江宗主的衣服嗎?”藍景儀不可思議地問藍思追,“怎么、怎么……” “怎么還挺般配的!”歐陽子真接話。 “般什么配,吃你的包子。”藍景儀不忿地夾起一只包子塞住歐陽子真的嘴。 還是藍思追經(jīng)的多見的廣,沉著地放下碗筷起身同長輩見禮,藍景儀、歐陽子真這才反應過來,吐包子的吐包子,擦嘴的擦嘴也連忙起身見禮。 他們三個這小小的插曲并未引起藍曦臣和江澄的注意,兩人看金凌的看金凌,交代話的交代話,辦完各自的事情,就一同往西南方向出發(fā)了。這一路,他們除了在途徑的城鎮(zhèn)用了些飯休息片刻之外,一直在御劍。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趕了郁林境內。 “此處偏僻,又多瘴毒,沒有仙家駐守,甚是荒蠻,我們萬事小心些。”藍曦臣和江澄說著,同時又從乾坤袋里拿出兩個小瓷瓶。將其中一個遞給江澄,“這是清瘴丸,一會我們進入瘴區(qū),每隔兩個時辰就服用一粒,千萬別忘了。” “好。” 郁林范圍不小,藍曦臣也是在書中看到英山在郁林境內,具體位置,就要他們一座一座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