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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門開了。 時隔幾個月,江澄再次看到藍曦臣不禁有些意外。 退去宗主的華服錦冠,藍曦臣看上去年輕了許多,也單薄了許多。此時他身著一襲月白交領廣袖常服,及腰青絲用同色發帶束起一半,因腰間未縛腰封,行動間十分飄逸優雅,加之那明明年過三旬卻至今無人能奪其第一公子稱號的品貌,好似謫仙臨世。若非過于蒼白的臉色以及云紋抹額下掩不住的悵然還帶著些人間的煙火氣,甚至會讓人覺得他隨時都能脫離凡世,羽化飛升一般。 “江宗主,阿凌他怎么了?” 表面上看金凌與藍曦澄沒有什么關系,但那些年藍曦臣經常去金麟臺,也是看著金凌長大的,甚至還指導過他劍法。因此,金凌有事,藍曦臣也很擔心。 聽到藍曦臣問話,江澄連忙回神,同他簡單說了金凌的狀況。 “如此,我隨你走一趟云夢吧。江宗主進來稍坐,我去準備一下。”藍曦臣將江澄等人引進起居室,讓他們坐下,自己則去內室換裝。 看到兄長移步離開,藍忘機主動同江澄說:“江宗主,云夢繁華熱鬧,景色宜人。若是方便,還煩請讓我兄長在云夢多住些日子。” 江澄聽到藍忘機和他這么說,差點把藍思追給他倒的茶撒到身上,這藍二不是被什么東西奪舍了吧! 繼而想到剛剛藍曦臣眉宇間掩飾不住的郁結之色,江澄又有些釋然。雖然不清楚藍曦臣到底怎么了,突然閉關,還這副模樣,但藍忘機想讓他哥哥在云夢多住些日子散心,他還巴不得呢,這樣看顧金凌更方便。江澄當即點頭允諾:“江某求之不得,定招待好澤蕪君,還請仙督放心。” 當日在觀音廟發生的事,江澄雖然也親身經歷了,但對于藍曦臣、金光瑤、聶懷桑之間的官司他卻沒有往心里去。在他看來,金光瑤死有余辜,死在誰手里都一樣,誰人不是殺之后快,為什么會糾結,故而他完全不知道藍曦臣是因為這件事郁郁寡歡。此刻他只擔心金凌,藍曦臣個人的事他沒有多問。 這時,糾結了半天的藍思追終于有機會張嘴,“含光君,我能不能隨澤蕪君一起去云夢,我……想去看看金凌。” “對,我也想去!”一旁的景儀附和。 “可給江宗主添麻煩?”藍忘機問江澄。 “不會,一起去吧。” 沒過多久,江澄就帶著藍家一大兩小三人出發趕往云夢,看著藍曦臣重新穿回藍氏繁復的服飾,江澄覺得,還是簡單點好看。不過他知道,外出做客還穿得那么隨便,就是失禮。比如他,一直都覺得他頭上的寶冠太沉了,可身在那個位置,就是要這樣裝扮。權勢、地位,往往也是束縛,讓自己變得不再像自己。放浪不羈,逍遙自在誰不想?可世上又有幾個魏無羨,又有幾個能真的放下一切去做魏無羨?也許這就是自己最不及他的地方吧。 一套衣裳,就讓自己瞎想這么多,真是,也許自己該交幾個新朋友了。 江澄在心里搖搖頭,放下雜想,專心趕路。 作者有話要說: 糾結了很長時間,終于還是發出來了。故事不會太長,可能有的地方不太嚴謹。親們多包涵。謝謝你們的支持。 ☆、第2章 披著星輝,江澄一行人趕回了蓮花塢。還未進到金凌的屋子,便聽到一陣痛苦的哭喊聲,江澄快步沖到屋子里。此時金凌已經醒了,疼得在床上打滾兒,一旁的歐陽子真想幫忙卻無從下手,只能干著急。 “人呢?!都死了嗎?阿凌疼成這樣,都不會去請醫師嗎?!”江澄看到這幅場景,趕忙上前將金凌壓制住。藍曦臣動作也不慢,迅速點了金凌幾處xue道,幫金凌止疼,見他掙扎得不那么厲害了,又執起金凌的手腕,為他把脈。 “江、江宗主,他們已經去請人了。”歐陽子真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江澄暴怒的樣子,有些惴惴,直到金凌被暫時安撫,才弱弱地解釋了一句,之后他給江澄和藍曦臣見了禮,便悄悄站到了藍景儀旁邊。怕影響藍曦臣把脈,他僅用眼色和思追、景儀了打招呼。 屋里只剩下金凌痛苦的呻.吟聲,他臉色蒼白,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看上去十分痛苦。 江澄見藍曦臣把脈時眉頭緊鎖又遲遲不出聲,心里著急,“澤蕪君,如何?” “他是幾時出現這種狀況的?”此刻金凌已經有些混沌,藍曦臣先問了一旁的歐陽子真。 “回澤蕪君,我們兩個約好在濟州碰面,再一同御劍趕往萬州。在濟州相遇時,金凌就有和我提到,他最近運轉靈力,總有些凝滯,強行突破,就會疼痛,但并不嚴重。我們在濟州休整了一夜,第二天起來我見他臉色不太好,便問他怎么了。他說昨晚打坐,靈力滯留在了丹府,雖強行突破了,但很疼,所以沒睡好。我問他要不要先回去找醫師看看,他說近日金麟臺吵鬧的很,不想回家,來云夢又怕被舅舅罵懈怠,所以想有些收獲再來,故此非要堅持去萬州。結果我們在萬州御劍追趕妖獸時,他突然從空中墜下,我趕忙下來查看情況,他說丹府猶如上百只針扎一樣疼,到后來直接疼暈了過去。我沒辦法,就帶著他來了蓮花塢,畢竟金家那里去了也不一定有人管。唉,金凌真可憐。”都說歐陽子真小小年紀最是多情善感,這話不假。 只聽他接著說,“江宗主去姑蘇請您后,我一直守在這里,起初金凌一直昏迷著,漸漸的,他表情看上去就很痛苦,之后雖然醒了,但應當是疼醒的,我喊他他也沒反應,一直就是剛才你們進門時的狀態。守在這里的仆人見狀,都跑去找醫師了。” “澤蕪君,金凌他情況如何?”藍思追見藍曦臣已經把手收回來,就知道有了結論,趕忙詢問。 “他應當是中了蠱。”藍曦臣說。 “中蠱?!” 在場的幾人都沒料到。苗疆離此地甚遠,知道這些的人就很少,更不要說用了。而且眾人一直以為這些東西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小技,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我也是在藍氏禁.書室看到的,阿凌中的不是一般的蠱,而是噬丹蠱。這種蠱是用高階妖獸的妖丹飼養而成。妖丹便相當于人的金丹,將這種蠱植入人體后,蠱蟲會沿著靈脈向人體靈力最充裕的地方前行,最終抵達丹府。這種東西吃妖丹,更愛吃金丹,修為越高越喜之。如今,金凌的金丹已經開始被蠱蟲蠶食。這也是他靈力一直運轉不暢的原因——有蠱蟲在靈脈中游走,自然不暢。” “好好的,金凌怎么會中蠱?”歐陽子真問出了大家的疑慮。 “還用說嗎?金凌是從金家出來才這樣的,一定是金家那些人,怕金凌搶奪家主之位,下蠱害他!”藍景儀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