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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房。 早有婢女等在二門口,薛繁織因為謝婉寧恨他入骨,說是佛法會,可能只是做的樣子,卻想不到謝晚娘倒是請了不少人。 而且她以為謝晚娘的囂張沒有朋友,卻忘了人家是跟她囂張,人家世家大族看不起她的出身,但是對真正的平位置的家族很是友好。 而且為了讓全健康的人都來看她出丑,謝晚娘請了很多人。 薛繁織就在二門口看見文嫻和他的表妹。 湊巧,他們還是一起到的。 文嫻看見她臉色一變,沒好氣兒的問道:“你不是去你外婆家不回來了嗎?什么時候進城的?!” 皇子選妃在即,文嫻已經完全無法利用上輩子的經驗來掌控人生,她本來是希望走上輩子的老路,繼續讓薛繁織進宮,然后大家再斗個你死我活,她自認為宮里是他熟悉的戰場,所以她一點都不怕。 可是這輩子薛繁織沒有受傷,非常有可能生出兒子。 那么蕭翊會更偏心薛繁織,她便沒把握能勝利了。 還有任是誰知道自己的丈夫喜歡別的女人,當看見那個女的人的時候,心情也不會好。 所以文嫻沒好氣。 薛繁織也不愿意理文嫻。 講道理,上輩子文嫻殺了她,但是蕭逸因為她而冷落過文嫻,他們幾個人的命運已經在上輩子復雜的感情糾葛爭斗中結束了。 這輩子他們互不相欠,她還是不明白文嫻為什么總喜歡抓住她不放,明明都要過她一回命,她到底哪來的臉還跟她套近乎。 是感覺她太好欺負,所以有恃無恐吧!? 還是覺得上輩子殺死她太輕松沒有負擔,所以這輩子還要故技重施!? 終歸是有點過分。 “你很關注我嗎?我與你非親非故,你為什么總關注我呢?我幾時回來回不回來又與你何干!?”薛繁織說完再不看文嫻,甩著袖子進去了。 文嫻從來不知道薛繁織竟然還有這么凌厲冷酷的時候。 簡直殺的她措手不及。 可薛繁織現在還不是皇后,甚至都沒有選妃,一個落魄家族的娘子,憑什么可以這樣挺直腰板跟她說話? 她就應該老老實實像一條狗一樣的匍匐在他的腳底下。 真的給她臉了是吧!? 或許是仗著蕭逸給他撐腰吧!? 最后還不是靠男人,不要臉的賤貨! 文嫻氣得整個人都無法平靜和穩重,也顧不到表妹了,氣沖沖追上去,因為知道是在別人家還有很多雙眼睛看著他,不能她自己懷了名聲,所以并沒有把薛繁織怎么樣,但是這么不緊不慢的跟著,不肯落后。 像一條惡心人的蟲子,不咬人膈應人。 薛繁織加快腳步,趕緊去謝晚娘之前信上說過的涼亭,越來越近了,看那里坐了很多人,她才覺得輕松一些。 自始至終文嫻都沒有追上她,不過看她進了亭子文嫻也進了亭子,在距離他不遠的對面坐下。 薛繁織看文嫻還算理智,沒有糾纏不清就不再理會文嫻謝晚娘看她到了,呼奴使婢的從長廊中走進來。 她穿著明紅色的曲距外山,頭上珠光寶氣,顯然是精心打扮過。 修長的身材富貴的生活又讓她看起來氣勢十足,端莊的很。 可惜眼底一片淤青,不知是睡不好還是哭過,讓她的眼神顯得很陰郁,有種你面對她就要小心時刻被她算計的感覺。 薛繁織戒備起來,可是她實在是太高估了謝晚娘這個士族大家女子的休養。也低估了謝晚娘的囂張。 走到她面前,謝晚娘陰沉著臉直接就冷笑道:“你終于肯來了!?我以為本娘子還請不動你呢!” 薛繁織可不是來受虐的,她沒有站起來,淡淡道:“是有人一定要請我來了,我來了,不知道謝家娘子有何指教!?” 一個說你肯來,一個說有人一定要請。 短短兩句話就矛盾從生,本來悠閑和諧的氣氛,瞬間靜了,變得劍拔弩張。 第一百三十六章 蕭翊給謝晚娘送個不好的消息 謝晚娘之前就聽說薛繁織枝長得漂亮,卻沒想到把漂亮的不像話。 一身穿在別人身上必然會顯得又老又丑的鵝黃色衣裙,襯的她肌膚白膩氣質溫柔。 像是春季里的繁華,讓人心生歡喜靠近之意。 都是女孩子,都喜歡漂亮,憑什么別人都穿不了的顏色,她就可以駕馭!? 老天怎么會給賤人這樣好的待遇,簡直不公平。 不過人已經到了。 謝晚娘覺得只要薛繁織到了,他就什么都不用擔心。 任憑這個人長得再怎么漂亮,他今天就可以毀了他。 然后她風風光光的嫁給九皇子。 是必須要嫁給九皇子,因為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之前他想嫁給九皇子是因為對九皇子一見鐘情。 此時確實多了一種自我保護。 被那個賤婦女周氏陷害,她被那個殘忍變態,相貌丑陋的七皇子盯上了。 除非嫁給別的皇子,不然她無法拜托這個惡魔。 所以被九皇子看中的薛繁織更要去死了。 “賜教嗎?當然有了!”謝晚娘看著薛繁織的目光像是毒蛇盯著獵物,順手拿起一杯黃酒直接灑在薛繁織的衣裙上。 在座的都是貴女,謝晚娘的行為十分失禮而駭人聽聞,有人發出止不住的尖叫。 文嫻卻跟看見了新大陸,原來謝晚娘請她來是看這種熱鬧的啊! 薛繁織知道謝晚娘要毀掉她的名聲。也知道有什么東西在等著她,可是她以為會有個小婢女委委屈屈的說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明明這是下人干的差事。 不想謝晚娘自己動手,還這么毫不避諱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來侮辱她。 也是,人家是謝家女子,就算殺了她也不用付出什么慘重代價,只是把黃酒倒在她身上而已,相當于家常便飯,她實在不該少見多怪的詫異。 薛繁織低頭看著臟了一塊的裙子,再看看其他取笑的少女,她笑道:“是不是接下來我應該為了臉面去換衣服了?” 謝晚娘傲然的仰著頭,順手將酒杯一丟,冷笑道:“難道不是嗎?你要頂著這身衣服到處丟人現眼嗎?” “那不用你cao心嗎?被人恥笑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擔什么心!” “可是我偏偏要為你擔心呢!”謝晚娘叫著下人道:“去送薛家娘子換衣服!” 薛繁織站著不動,有兩個婆子就上手來抓薛繁織的胳膊,爭執中,薛繁織的胸口被那婆子撞了一下,頓時有些喘不過來氣。 可是謝晚娘無動于衷,冷哼道:“不去嗎?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薛繁織再好的脾氣也被這人毫無道理的行為激怒了。 她謝晚娘是人,別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