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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之在一旁都看在眼里,聯(lián)想到方才老金和蕭翊嘀嘀咕咕,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蕭翊找到了薛繁織。 又被那廝搶先了一步,王允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邁開大步要去找蕭翊打一架,讓他遠(yuǎn)離他的未婚妻。 就在這時候,城中鐘鼓樓的鐘聲響了若隱若現(xiàn)的四下,山下一下子就靜了,所有人都傻傻的看向城里方向。 因為四下鐘聲,是過喪,不是皇帝駕崩就是太子殤,皇宮出大事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太子殤 太子昨天也在南山上,但是他沒被砂石困住,他在大雨之前就往城里趕路了,但是還是趕上了雷雨,被路邊的大樹壓倒了馬車……壓死了! 薛繁織很快被薛景仁金不換等接回了家,聽到這個消息,她十分的無語。 本來她打算接納蕭翊的,現(xiàn)在看來,算了吧。 這就是蕭翊的命,他肯定會爭取皇位的,也是她的命,他們有緣無分了。 既然不能跟蕭翊在一起,趙晝把目光放在程……才不會呢,程野因為程漢文的原因,再也不要了。 那暫時她沒有合適的人選,就在家里呆著吧。 正好趙晝腿受了點傷,在家里躺了兩天。 到了傍晚,窗口響動了。 紅綃也受了傷,紅蓮這幾天很忙,知道是誰,兩個人都懶得去看,直接去了隔斷后。 薛繁織從榻上坐起來,點燃了床頭的那盞小燈。 蕭翊進(jìn)來,沒有看他,一屁股坐在她的榻邊,雙手搓著臉,疲態(tài)盡顯。 薛繁織到了一碗水遞給蕭翊。 蕭翊一飲而盡后將碗又還給薛繁織:“謝謝!” 薛繁織把碗放好,坐下來道:“這幾天很忙吧!” “當(dāng)然了!”蕭翊帶著怒氣道:“太子殤,舉國同哀,那是我的親哥哥,我比別人更傷心,還要預(yù)備后事,父皇又悲傷過度病倒了,我能不忙碌嗎?” 薛繁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蕭翊,她想了想道:“太子應(yīng)該是個好人,是個好皇帝吧!” 蕭翊黑白分明的眼里布滿了疲憊的血絲,他揉著鼻梁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救他一命,可惜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還是死了。 人算不如天算,他們還是不能在一起。 看薛繁織沉默,蕭翊道:“你知道我來找你要說什么事吧?” 薛繁織不想說知道,怕自作多情,可是也不能說不知道,那就矯情了,她看著蕭翊不說話。 蕭翊可憐巴巴的道:“我們的約定還有效吧?你還會嫁給我吧?” “不行了!”薛繁織嘆口氣道:“天意啊!” “什么天意,這都是你自己強(qiáng)加的說法!”蕭翊憤怒道:“我就知道你要找借口變卦,不行,你還是要去參加的,早知道這樣,那天晚上我就不跑了,讓你辦了我!” 薛繁織:“……” “你小聲一點!”薛繁織指著隔斷后警告蕭翊。 蕭翊不以為然道:“你如果說話不算話,我就告訴祖母去!看你還怎么做人,他們只會把你嫁給我了!” 薛繁織沒想打他竟然這么無恥。 “那是耍酒瘋你懂嗎?”薛繁織是死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對蕭翊余情未了了,現(xiàn)在更不會承認(rèn)了。 蕭翊道:“那是酒后吐真言!” “隨便你怎么說吧!”薛繁織聽見外面有蟬叫,把燭光又熄滅了。 蕭翊知道她怕別人從窗戶上看見他的身影。 他也知道他不能久留,不然對她名聲有影響。 “阿織!”蕭翊等薛繁織熄滅蠟燭轉(zhuǎn)回身,他站起來道:“我今天來就是想你了,看看你!” 薛繁織抿著嘴沒出聲,他們已經(jīng)不可能了。 蕭翊苦笑不得道:“你還真是有原則呢,昨晚還要把我拿下,現(xiàn)在就陌生人了!” “你還說?”薛繁織紅著臉,心里是傷心的,道:“你就當(dāng)我少不更事別再提了!” “阿織,我會輔佐七皇兄做太子的,七皇兄雖然沒有太子哥哥那么有才華,但是他個性耿直,愛憎分明,這樣的人或許當(dāng)不了好皇帝,但是能當(dāng)個好人。 至于當(dāng)不了好皇帝,我可以輔佐他!” 說完這些,他不等薛繁織回答,越過窗戶,跳著走了。 薛繁織追到窗口,除了黑夜什么都沒看見。 她又坐回去回想蕭翊的話。 蕭翊是在告訴她,他無論如何不做皇帝,只要他不做皇帝,他們就能繼續(xù),為了她,他真的什么都愿意付出嗎? 三個月后,薛繁織知道了答案。 本來皇帝剛失去愛子,不想立太子的,但是架不住朝臣一個勁的勸諫。 又因為長幼有序,本朝還沒壞過規(guī)矩,大臣們都推薦六皇子,可是偏巧六皇子和皇帝愛妃通jian的事情曝光了。 證據(jù)確鑿,六皇子自己都承認(rèn)了,他就失去了上大位的資格,于是太子之位就落到了七皇子的身上。 薛繁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街上買打鐵用的爐具,當(dāng)時她就震驚了。 蕭翊這算是說話算話吧? 那她是不是又可以相信蕭翊了? “這怎么可能呢?這不可能,明明是六皇子和七皇子兩敗俱傷才對啊!”她突然聽見前面有人對著告示發(fā)表不滿。 是女子的聲音,帶著幕籬讓人看不清她的樣貌,但是就算她化成灰,薛繁織也能聽出她的聲音,是文嫻。 薛繁織讓紅綃和紅蓮把貨放到馬車上去,她慢慢靠近文嫻。 文嫻感覺身后有風(fēng),猛然間回頭,就看見同樣帶著青色幕籬的一個人。 “干什么靠的這么近?你誰啊?” 薛繁織撩起幕籬笑道:“文大娘,好久不見,好巧啊!” “是你!?”文嫻哼了聲:“你怎么在這?” “我來買爐子,要打鐵!” 文嫻知道她不務(wù)正業(yè),凈喜歡那些不正經(jīng)的東西。 她不以為,但是對告示的結(jié)果她十分不滿意,想到了什么道:“對于七皇子被立太子的事情,你怎么看?” 薛繁織道;“我用眼睛看!” 文嫻:“……” “我說你的態(tài)度!” 薛繁織笑道:“文大娘你可真是憂國憂民啊,皇室之事,與我等小民有何關(guān)系?這種事也不是我們可以議論的吧!” “怎么和我們……”無關(guān)兩個字她又咽了回去,想到了什么臉色也變得親切道:“阿織meimei,九皇子跟你很熟吧?” 在宮里的時候文嫻就總想當(dāng)jiejie,也不怕顯老。 薛繁織不跟她計較,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聽她沒有反對自己的話,文嫻語氣酸酸的道:“九皇子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對于立太子之事無動于衷,既然立賢不立長,為什么不立九皇子?一定是他沒努力!他不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