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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旁觀蹦極的。雙人蹦極這件要命事,聞名只提過一次,而他選擇裝聾作啞。但是,畢竟是人家名哥的生日愿望……算了算了,在半空嚇尿可就糗大了。 “名哥,歇一會兒。”紀然在棧道邊坐下,雙腿垂到地面,腳尖踢弄繁茂野草。 聞名也坐下來,打開背包,遞上一瓶水。 “剛走了幾公里,就累了?” “早知道就開車進來了。” “不是你像大猩猩一樣,咣咣拍著胸/脯說不會累,要徒步嗎?” “我嚴重高估自己了。”紀然把腫脹的雙腿搭在聞名腿上,享受著按摩,直到傳來其他游人的腳步聲才拿下來。 翻出手機,工作群里更新著同事們開單的好消息。紀然壓下工作日請假出來玩的罪惡感,突發奇想去翻看聞名去年今日的動態。 一個水果蛋糕,后面是戴著生日帽,伸著舌頭的大黃。溫馨,也心酸。 紀然用腳在草里蕩秋千般晃蕩,突然覺得鞋面一沉,抬腳一看,頓時原地起飛,在棧道上狂跳。 “媽呀啊啊啊——” 那是條灰色小蛇,早被甩飛溜走,但紀然蹦迪似的跳了兩分鐘才停下來。 聞名笑著站起來,紀然又跳到他背上,雙腿圈著他的腰,腳再不敢沾地。 “名哥名哥名哥,你背我吧好不好?” 聞名毫無同情心地哈哈大笑,“你這么怕蛇啊?我小時候還烤過呢,把腦袋剁下來,放血,從切口處使勁一撕,唰一下整張蛇皮就下來了,剝完皮的蛇粉嘟嘟的,像你一樣,味道很香的。” 紀然心悸,捂住他的嘴,“別說了,別說了。” 掌心傳來濕潤酥麻的觸感,是聞名的舌尖。 “討厭……”紀然移開手。 “你先下來,我把包背前面。” 紀然重返地面,警惕地打量腳下四周。聞名把包挪在胸前,卻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名哥!背我啊!” 紀然趕上去,幾次想撲到他背上,卻被敏捷地躲開了,急得眼角發紅。在這密林之中,必須讓雙腳離地,誰知道會不會有不長眼的蛇流竄到棧道上? 紀然開始他并不擅長的撒嬌,“名哥,求你背我走好不好!么么噠,愛你呦!喵喵喵……” “我也愛你,但是我不想背你。”聞名叉著腰大笑不止,隨后竟跳到棧道旁的野草里,繼續往前走,時不時回頭挑釁地瞥一眼紀然,像個頑劣少年。 紀然像羚羊般跳躍前進,“背我嘛,我不沉的!” 聞名停下腳步,轉身定定地望著他,“陪我蹦極,我就背你走出這里。” “我會嚇尿的!公園會說我隨地小便,要罰款的!” “我替你交罰款,陪我。” 一分鐘后,紀然妥協了,成功收獲坐騎x1,舒舒服服地趴在聞名寬闊的背上,一步步被拽向未知的深淵。 第52章模擬殉情 走出林間棧道,他們租了輛雙人自行車,按照路邊的指示牌,向蹦極地點進發。紀然在后面偷懶,心事重重地看風景吃薯片,根本不蹬。 奈何聞名一顆紅心向蹦極,不知疲憊蹬得飛快,屁股都離了座位懸在半空。不得不承認,野生的人類身體素質真的棒,在床上也多次印證過了…… “名哥,別太認真,你當這是環法自行車賽嗎?” 聞名氣息絲毫不亂,輕松地哼了一聲,“別吃了,你會吐的。” “……” 紀然乖乖住嘴。嚇尿又嚇吐,那場景真是太夢幻了。 一路上坡,騎到海邊的懸崖,便開始下車徒步。烈日之下水波碧藍,海風呼嘯而過,紀然兩腿發軟,幾乎是被拖著走。 “名哥,我要去放個水。” “兩分鐘前不是剛上過廁所?” 一道鋼鐵跳臺,如利劍般直指虛空,懸于海天之間,這便是海上蹦極了。紀然好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終點,此生的歸宿。 網上說,跳臺至海面,足有百米之高。雙人跳是800元,紀然掏了錢,心想真是花錢買罪受。 稱了體重,填寫,然后就坐在跳臺下的休息區等待叫號。雖是工作日,來玩的人倒是不少,撕破晴空的慘叫不斷擊打在耳膜上,紀然渾身發冷牙齒打架,緊緊抱著聞名的手臂。 “58號!”催命般的聲音響起。 紀然兩眼一翻裝暈,倚在聞名身上,聽他說“暈倒的話錢就打水漂了”,又怏怏不樂地醒了過來。 他們到跳臺邊做準備工作時,一對情侶剛被推下去,慘叫隨著彈跳忽遠忽近。還有一對已經穿戴好裝備,表情是慨然赴死的決絕。 教練見紀然面色如土,問:“第一次吧?” “是,是啊。” “沒有經驗只能綁腰,這樣簡單也舒服。” 紀然認命般合起雙眼,任由教練擺布,戴上頭盔,膽寒地想著:干脆綁我脖子上吧,給我來個痛快! 輪到他們了。 被推到跳臺邊緣,背對著無盡虛空,激狂的海風卷起衣角和頭盔外的發絲。紀然緊緊摟住聞名的腰,同時感到自己的腰背被有力的臂膀環緊。 紀然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抖,幾欲哽咽,“聞名,我討厭你……我再也不理你了……” “那你干嘛抱著我不撒手?” 教練在做最后的叮囑:“再說一遍,千萬千萬,別親嘴兒,容易把牙磕掉,嚴重的咬斷舌頭。” 誰TM有這種閑情逸致! “準備好了?三,二,一——” 被推下去前,海風送來聞名的溫情告白:“然然,一起殉情吧。” “不要啊啊啊啊——” 失重的感覺占據了大腦,強烈刺激使人體處于高度應激狀態,瞬時分泌大量腎上腺素。紀然確信自己已經到達死亡臨界點,他從未像此刻這么恨這個男人,也從未像此刻這么愛他。 以時速60公里的速度做自由落體,等于一秒往下掉五六層樓。空氣變得濕潤黏稠,嗅到腥咸的海水氣息,紀然才知道幾乎要墜到海面了。 墜落至最低點時,似乎靜止了幾秒鐘。紀然睜開眼,看見聞名在燦爛的陽光下微笑。緊跟著,是一系列漸漸減弱的反彈,彈跳繩將他們緊緊扣在一起,似乎永遠不會分離。 聞名輕笑著說:“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 紀然想罵他,但處于失語狀態,SAN值全在來來回回的反彈中甩飛了。直到平靜下來,被“解救”到小船上,靠了岸之后才有反應——在聞名身上一頓亂捶。 “我這輩子!只會陪你玩這一次!” 聞名面不改色,好像剛玩了次滑梯,“我還想體驗雙人跳傘呢。” “抱著大黃體驗吧!看它會不會嚇瘋了在空中咬你!” “那我還是選擇被你咬。” 背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