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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一直任性下去。”這么懂事的男孩兒,有誰會不愛呢?“沒事。有也沒你重要。”楚余溫說,“今天下午不回軍部。我在家陪你。”瑞安驚訝。這是第一次,他排在了楚余溫的工作前面。果然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之前一直走乖巧體貼路線,慢慢讓楚余溫習(xí)慣他的存在。再故意用一億星幣打賞其他男人,引得楚余溫吃醋。最后真情坦白加一番溫柔攻勢,感情就可以得到飛速推動。感情是可以算計的。但這算計建立在楚余溫真的對他上心了的前提上。如果楚余溫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就算他作天作地,楚余溫也不會回來看他一眼,更不會吃什么醋。記他好像真的……算計到了一顆真心。不,半顆。楚余溫的心沒那么容易得到。但半顆也是很難得了。他應(yīng)該高興才是。晏微涼想。他的計劃成功了一步。但心里另一個聲音在說。對不起。不知道是對不起楚余溫,還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啊,我成了一個卑劣的人。一個算計人心的小人。-“怎么了?我要留下來,你還不高興啊?”楚余溫見他神色郁郁的樣子,不由道。瑞安回過神,重新快活起來:“高興啊。”“世上最高興的事情,就是我喜歡先生。”他笑了笑,“先生也喜歡我了。”楚余溫低眸:“想去游泳么?”一下午總不能一直待在床上。四樓那個泳池瑞安一直沒有用過,只在剛來那會兒蹲在池邊玩過一會兒水。瑞安眼睛亮了亮:“想!”他又?jǐn)肯律裆骸翱墒俏也粫斡尽?/br>假的,晏微涼水性很好,比楚余溫還好。以前學(xué)校里開設(shè)的游泳課上,楚余溫從來沒有游過他。包括水下戰(zhàn)斗方面,他也比楚余溫要出色。晏微涼對水有天生的親和力。但這和瑞安有什么關(guān)系。楚余溫說:“我教你。”瑞安揚唇:“好啊。”-四樓泳池。楚余溫坐在椅子上等瑞安出來。他赤著上身,肌理分明,線條流暢,八塊腹肌清晰可見。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是常年在戰(zhàn)場上風(fēng)吹日曬染出來的顏色。下半身穿著一條淺灰色的泳褲,雙腿修長有力,每一塊肌rou都能爆發(fā)無窮的力量。楚余溫?fù)碛幸粡埫餍堑哪槪厝找轮季康哪优c帝都其他貴族別無二致。只有脫下衣服的時候,才能夠看出這是一具屬于戰(zhàn)士的身體。換衣間的簾子被拉來,少年頗為扭捏地跨出來。可愛的小熊印花藍(lán)色泳褲,一雙白生生的長腿。再往上是不盈一握的腰肢。透著淡淡的粉。想讓人抱在懷里。瑞安慢吞吞挪過來,不自在地雙手環(huán)胸,撫著手臂:“我換好了。”皮膚暴露在空氣里,泛起微微冷意。楚余溫眸色暗沉,一把將人拉過來,調(diào)笑道:“一個男孩子,害羞什么?”瑞安猶猶豫豫地把手放下。沒有衣服的阻擋,更顯得少年身體頎長纖弱,皮膚白皙。尤其是在楚余溫的對比下。瑞安羨慕地看著楚余溫健碩有力的身材,覺得自己像只弱雞。不,不是像,他就是只弱雞。F級的戰(zhàn)斗力,可能還不如一只雞。楚余溫覺察他的眼神:“羨慕?”瑞安點點頭。如果是對自己的Alpha或者Beta下屬,楚余溫或許會說:“多練練也能有。”但他面對的是一位嬌弱的Omega,撐不過軍隊的任何一項訓(xùn)練。所以楚余溫只是拍拍他的腦袋:“羨慕不來的。”瑞安:“……”太氣了。他真身的身材并不比楚余溫差。只是皮膚更白而已。Alpha以力量為美,推崇野性,擁有一身古銅色的肌膚是他們引以為傲的事情。楚余溫甚至都算是Alpha里的:“白種人”了。但誰都白不過晏微涼。晏微涼天生就膚白記貌美,如果不是身高與氣場,誰都不會以為他是個Alpha。少時軍校里一群年輕氣盛的男孩子,個個訓(xùn)練后汗流浹背,喘不過氣,被曬得黝黑。唯有他仍保持著冷白的膚色,臉不紅氣不喘,像高山上化不開的雪。楚余溫曾在一次午休的宿舍中好奇地問他:“微涼,你怎么就曬不黑也不出汗呢?”晏微涼躺在下鋪,枕著雙臂:“你聽過一首詞嗎?”楚余溫在上鋪笑:“愿聞其詳。”晏微涼說:“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fēng)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我知道。”楚余溫忽然從上鋪跳下來,掀開他的簾子鉆進(jìn)來,“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榻上的美少年悠悠望他一眼,碎發(fā)凌亂,神色倦懶,一雙黑眸清冷如月。沒有汗味,似有暗香來。-晏微涼目光落在楚余溫的后背上。那里有一道疤。通往心臟的方向。從背后被人捅的。每一個戰(zhàn)士身上都會有經(jīng)年的暗傷,楚余溫走到今天,受過的傷不計其數(shù)。但Alpha強大的自愈能力總會很快就修復(fù)好受到的傷害,再不然也有上好的藥劑與修復(fù)液,保證讓人一點疤都不留下。這道疤本來也可以被修復(fù)的。楚余溫卻保留了下來。誰曾經(jīng)從背后捅了楚余溫一刀?-瑞安問:“先生背上的傷是怎么來的?”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一位戰(zhàn)士怎么可能不受傷。于是他又問:“為什么沒有把它治好呢?”楚余溫沒說話。瑞安以為他不想回答,正要說聲抱歉揭過話題,楚余溫低笑一聲:“只是被一個人背叛了,想要留著它,記住這個教訓(xùn)。”背叛。這個詞讓瑞安心里一緊。“瑞安想知道嗎?沒什么不能說的。”楚余溫不在意道,“我二十一歲的時候在第八區(qū)戰(zhàn)場,剛殺死一只蟲族,我最信任的副官突然在背后給了我一刀。理由是我死了,他才有機會當(dāng)上將軍,不會永遠(yuǎn)只是個副官。我后來知道,是皇帝策反的他。陛下那時候就在忌憚我的功高震主了。”“我們認(rèn)識三年,一起從硝煙中走過來,是能將后背交給對方的戰(zhàn)友。但他選擇了背叛。”楚余溫笑了聲,幾分涼意。瑞安問:“……那后來呢?”“沒有后來。”楚余溫淡淡道,“我把他殺了。”他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