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光。”

說得跟真的似的。

事實只是楚余溫之前覺得沒必要為一名間諜正名，如今見瑞安背后的人遲遲沒有動作，想著主動拋磚引玉罷了。

瑞安就是那塊磚，哪里需要搬哪里。

見面會匯聚了帝都各大勢力，只要對方見到瑞安，露出一丁點破綻，都能夠被楚余溫抓住把柄。

他們兩個，沒一個真心。

以溫柔編織美夢的晏微涼，滿心涼薄，從未投入。

似乎陷進溫柔鄉的楚余溫，同樣滿腹算計，清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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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聽罷，露出微微喜色，但很快又搖了搖頭：“……我不想見太多人。而且，”他有些自卑道，“我還沒有學會太多禮儀，怕給您丟臉。”

瑞安不能去見面會。

因為晏微涼要去。

他可沒有兩個身體。

楚余溫看他半晌，竟然沒有勉強：“好，那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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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余溫知道自己這是一種逃避。

他清楚瑞安有問題，從第一天就知道。他把這個人留在身邊，一開始只是為了觀察，以及他確實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家伙。

但這種喜歡是在掌控范圍內的，與他的責任比起來一文不值。

可現在有些超出范圍了。

楚余溫對待敵人從不會手軟。一旦確認瑞安為敵方效力，且拒不歸順，他不可能再對瑞安心慈手軟。

但他發現，這段時間他越來越喜歡瑞安了。甚至因此生出點希望，希望瑞安不是間諜，希望瑞安那天出現在書房真的只是個意外。

他既舍不得殺掉瑞安，也不忍心把人丟給下屬嚴刑拷打。就算關在家里囚禁起來，瑞安定然會恨他怕他，兩人再也回不到現在這種家庭溫馨的氛圍。

楚余溫有些貪戀這樣的溫柔。

所以他希望這天來的遲一些，甚至主動放過了這次可能得到把柄的機會。

……這已經是一種失職了。

優柔寡斷得不像他，那個鐵血冷酷的元帥。

他故意把話題轉向星星直播，提起線下見面會，就是在試探瑞安的反應。瑞安這段日子被他看的很嚴，就算想給幕后主使傳消息都沒有機會（他根本不知道晏微涼出入元帥府如入無人之境），而魚龍混雜的線下見面會是一次多么難得的契機。

瑞安卻放棄了，選擇待在家里。

不知道是因為真的不想去，或者臨陣倒戈，還是未曾放下警惕。

楚余溫不敢賭。

第一次的結合源于發情期的本能。但楚余溫希望，他們接下來的每一次，都是基于完全的信任與愛意。楚余溫不是重欲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單身二十八年。

當然，他也絕對不是性，冷，淡。

瑞安，不要被我找到證據。

不要做出讓我失望的事。

楚余溫輕柔地撫摸瑞安的頭頂，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眼里毫無溫度。

第24章打賞

第四區。

通往第三區的入口被重兵把守，每一個前往第三區的人都被要求出示證件，等確認身份無誤后才被允許放行。

拐角停放的汽車后躲著兩個戴著兜帽的男人。一名淺藍眼眸，唇紅齒白，面容精致如海妖。另一名容貌俊美，煙灰色雙眸，兜帽下露出幾縷銀白的發絲。

布蘭特正要出去，被塞爾維亞一把拽住手腕拉了回來，低聲警告：“布蘭特，別沖動！”

“為什么？”布蘭特不解地回過頭，“我們可以用精神力迷惑他們，就像前幾次那樣。”

人魚族的精神力天生就要高于人類，催眠與魅惑更是他們的種族天賦。塞爾維亞同樣是精神力3S的強者。這樣高的精神力，足夠迷惑住任何一個人類，讓他們乖乖聽話，事后再抹去這一段記憶。

他們就是用這樣的方式通過了之前重重關卡，從第九區一路來到第四區，暢通無阻。

“再前面就是上三區。”塞爾維亞說，“上三區的檢查比中三區和下三區嚴格很多。看見那臺機器了嗎？我們瞞得過人類的眼睛，躲不過機器的掃描。一旦被它發現我們屬于外來人口，我們會被立即攻擊扣押。”

布蘭特擰眉：“那就拆了那臺破機器！”他擁有堪比人類SS級別的精神力，想要絞殺什么東西輕而易舉，包括堅硬如鐵的機器——那些機器可比鋼鐵堅硬多了，造價昂貴，只用于上三區的安全檢查。

塞爾維亞搖搖頭：“這機器是七星公司設計的，實力堪比戰斗力與精神力雙SS的Alpha，我們不能硬碰硬。而且。”他看了眼布蘭特的雙腿，“你才剛學會走路，就想著去打架？”

七星機器制造公司同樣屬于姬家的產業，星際最先進最智能的機器都出自于姬家之手。包括晏微涼之前買的最新型戰斗機器人。

說起那個機器人，晏微涼買的時候還在預售期，下單之后才開始制作，估計還要等一個月才能夠送達。

姬家之所以被各大勢力奉為座上賓，當然不只是因為他們有錢，而是姬家掌握的各項技術。光是機器與機甲制造這一項就夠人眼紅了。譬如戰斗力與精神力雙SS，這在人類中很難做到，機器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擁有比人類更強大的力量。

當然機器是受人為cao控的。如果哪天人工智能擁有自主意識想要自行cao控世界，那又是一次人類的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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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該怎么辦？”布蘭特失落地望著自己的腿，“我們都走到這里了，難道要止步于此？”

“當然不。”塞爾維亞沉思，“讓我想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呢？

塞爾維亞也不知道。

他并不比來自紫星的布蘭特更了解帝國。他這些年流亡在太空，很少會踏上帝國的土地。

正在兩人為此發愁時，檢查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嚷。一名金發碧眼的少女被士兵毫不憐惜地丟在第四區的土地上。

“以后再也不許踏入上三區。”一名士兵惡狠狠地警告。

“不！”萊茵絕望地吶喊。她是跟著父親的商隊混入第一區想要借此跨越階層的，可是現在她卻因為得罪了那個女人，被勒令永遠不許踏入上三區！

她連原本的第三區的身份都失去了！淪為了第四區的賤民！

父親有很多女兒，根本不會為了她去找帝都的貴族小姐討要說法，只怕從此會當她這個女兒不存在。

萊茵越想越絕望，坐在地上捂住臉哭了起來。

“……她這是怎么了？”布蘭特有些不忍。人魚族天性純善，怎么會眼睜睜看著一名柔弱的少女被這么粗暴地對待？

塞爾維亞也神色猶豫。他過了很多年的流亡生涯，骨子里依然熱血而善良，路見不平總是忍不住拔刀相助。但現在他們的處境更糟糕……他們是黑戶，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