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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想說些什么,又被宇文覺抓住了,“四弟你放心,我今天一定寸步不離的照顧你!”說完,宇文覺強硬的把他的手放進被子里,蓋好,然后掖好被角。“不是,我……”“這不算什么的,你救了我一命,你不用太感謝我的!”“你是不是蠢?難道沒看出來主子是想喝水嗎?”“小秦”一臉嘲諷,端著熱茶走了進來。宇文覺見到小晴,身體一陣僵硬,顯然昨天的事給他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宇文邕起身接過小秦遞來的茶,喝了一口,感覺舒服多了。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嗓子都快冒煙了。宇文覺小聲問,“四弟,你真要把這么個瘋女人放在身邊啊?”“恩,她還是很能干的。”宇文邕隨口敷衍了一下,事實上一下午,小晴都在屋外沒進來過。不過,宇文覺一來,似乎小秦就出現(xiàn)了。他真正感興趣的是小秦,她的性格能力都很強,這也是留下她的原因。“小晴,你知道小秦嗎?”打發(fā)走宇文覺,宇文邕盯著小晴正在收拾東西的背影,緩緩道。他說的很慢,很清楚,所以小晴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慌亂。“我不太懂公子在說什么。”看來是知道了,宇文邕微瞇眼睛,“我見過小秦了,她也和我說了你的事。”“啪嗒”小晴手里的抹布,掉了。“我……我……”小晴徹底慌了神,整個人軟倒在桌子旁。這是她最大的秘密,這么久以來獨自漂泊,憑她自己膽小的性格,恐怕早就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里了,是小秦一直幫助她,還幫她在宇文府找到了這么個工作。是的,她一直可以和小秦在內(nèi)心交流,必要的時候,小秦就會出現(xiàn)。“你放心,我沒打算把你怎么樣,這件事小秦知道,她希望我親口告訴你罷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偶爾我會讓你幫我做些事,也是對你的考驗,放心,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又是一天結(jié)束,男人收了羊rou泡饃的攤子。顛了顛手上少的可憐的幾枚銅錢,心情十分不好。想到家里還有一個潑辣母老虎,更是對“家”這個字眼有了陰影。“哎,這樣的日子還有什么活頭啊……還不如還不如……”男子一路喃喃自語,卻也不敢輕易說出死字。“我當時就想啊,還不如死了算了!”男子渾身一震,朝著路邊看了過去。一個女子正坐在一身道袍的道長對面,說著自己的經(jīng)歷。男子不知不覺停下腳步,側(cè)著耳朵偷聽兩人的對話。“多謝道長指點,要不是道長,我當時大概就自殺了。哎!”女子重重的嘆了口氣,接著道出自己的不幸遭遇,“我丈夫死了之后要帶著三歲的兒子,可我一個女人又沒有什么能賺錢的方法,一開始每天都挺消極的,后來看到我那三歲的兒子就煩躁,甚至還怨恨丈夫,怨恨自己。要不是道長,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是得了病!”道長喝了口茶,幽幽道,“其實這些都是心病,你的丈夫去世,你本就傷心難過,再加上周圍的閑言碎語給你那般大的壓力,你自然會心情持續(xù)低落,時間長了,脾氣也會變得暴躁,慢慢的就會對家庭對社會產(chǎn)生厭惡感,最終的結(jié)果不是毀了別人……就是,毀了自己。”道長的話傳到他的耳朵里,讓他渾身一個冷顫。這個女人的癥狀和他差不多,一開始情緒低落,不喜歡和人說話,后來脾氣就越來越不好……那他……是不是,是不是也得病了?可是……“哎,說起來還是謝謝道長,只是我家境貧寒,也沒法給道長診金……”“金銀本是身外物,何況這只是舉手之勞,施主不必記掛在心。”“貧僧還有事,就不久待了。”聽到道長要走,男子也耐不住從一邊跳了出來。“道長且慢!”道長抬頭,微笑,“施主有何事?”男子抹了抹臉,坐下。想了好半天不知如何開口。“道長還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家里孩子還在等我呢!”女子適時開口起身。“施主慢走。”*****陸成偉,今年32歲,家住城西。每日靠著擺羊rou泡饃攤為生,本來在西城街擺的好好的,不想來了一群地頭蛇,每日催著交租。一天,他的母親來幫忙,可是老天仿佛在和他作對似的,這天的生意很差,他沒能交上費用。攤點被砸,東西糊了一地。“啊,你們怎么,怎么能這樣啊!”他的年過五旬的老母親想和他們理論,沒想到卻被推倒在地。他娶了一個母老虎,雖說平時脾氣差了點,偶爾也會cao持家務(wù),日子也還算和諧。扶著母親回了家,因為一點小事又和妻子吵了起來。爭執(zhí)中,他的妻子又推了母親一把,頭磕在了桌角,血流不止,沒多久就咽了氣。“我們還有孩子,你娘親已經(jīng)死了,難道你還想我們這個家妻離子散嗎?”他在家里常年被妻子欺壓,性格軟弱,妻子要把責任推給那群地頭蛇,他也沒敢說什么。可是對于母親下葬的事,他們兩人產(chǎn)生了分歧。妻子覺得隨便找個地埋了就可以了,家里因為交租已經(jīng)沒什么錢了。而他,想給母親找塊好點的地,買口棺材,讓她老人家安息。為了這事,他們吵了很久,他一再讓步,而妻子卻始終不松口,甚至連口棺材都不想買。“這件事就讓它悄無聲息的過去,你這個死腦筋的非要鬧得那么大,把別人引過來才開心嗎?”陸成偉不吭聲了。“好了,就聽我的,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墳埋了了事!”妻子拍板。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又找到了新的擺攤地點,雖然遠了點,但是沒有人敢亂收費(住的都是富人啥的,誰敢來)。但是他的心情并沒有因此而好轉(zhuǎn),母親的事,成了他的心結(jié),最終一步步化成心病。*****陸成偉坐下想了想該怎么說,抬頭卻發(fā)現(xiàn)道長似乎在沉思,趁此機會他仔細看了看道長的樣子。這一看,陸成偉才發(fā)現(xiàn)道長居然如此年輕。一身青灰色的道袍也掩不住他的俊朗,面容微微帶笑,給人很和煦的感覺,而他的眼神卻清澈冷淡。“額,不知道長怎么稱呼?”“貧道文雍。”“文雍道長,不知我這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陸成偉把自己的癥狀和文雍一說。文雍不答,喝了口茶。“施主的病,是心病。”說完,文雍繼續(xù)慢斯條理的喝著茶,似乎是不打算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