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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喜歡美食,想必也會喜歡會做美食的人,她走后,他閑暇時候就會學一學做飯,雖然沒有天賦,但是耐不住勤奮刻苦,如今學了個七七八八,也算拿得出手。 “你是這里的廚子嗎?”軒宛想了想,頓時怒了,“所以那暴君是你兄弟?然后讓你給他做廚子?這狗東西也太過分了!” 軒宛不是沒有懷疑過暴君和崽崽是同一個人,但那念頭甫一閃過,就立即打破了。怎么可能,不說兩人瞳色不一樣,就說崽崽那么溫柔的一個人,和變態又暴躁的暴君怎么會一樣? 祝翎之一時沉默。 他照著宮女說的,換上了宛宛喜歡的衣裳,甚至連面容都修飾地柔和了幾分,聲音也修飾的更溫潤了,竟然,就認不出來了嗎? 軒宛把他的沉默當默認,更怒了。 “這什么人啊,氣死我了!他為何要如此折辱你?我要暗鯊他……” “別。”祝翎之扶穩她的面,按住她的手,“是我……自愿做飯的,沒有人逼我。” “怎么可能?沒人逼你你好端端地學做飯干嘛!” 軒宛不相信,她想起崽崽從前不會做飯,甚至一度差點把廚房燒了,根本就是沒有這個愛好,如今突然給人當廚子,還能是樂意的嗎?! 想到這,她十分心疼,像往常那樣安慰地摸了摸崽崽的頭,可要給他報仇的豪言壯語卻說不出來了。 她太無能了,現在突然變成這個模樣,別說給崽崽氪金了,就連她自己,也自身難保。 “我、我會想辦法的,崽崽,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軒宛底氣不足,但是身為家長,在這種時候還是要安慰崽崽的,不然雙方都容易崩潰。 方才她突然見到崽崽太激動了,容易給他造成心理壓力,想到這個,她越發羞愧。她突然消失,了無音訊,想必這些年崽崽過得不好,最后淪落至此。 不行,她必須想個辦法,不止要獲得自由,還得繼續養崽崽。 祝翎之不知軒宛在想什么,見她遲遲不動筷,他垂了垂眼眸,低聲問:“不好吃嗎?不然我去重新給你做。” “啊?沒有,特別好吃!”軒宛聞言怕崽崽又難過,連忙繼續吃了起來。 祝翎之看她狼吞虎咽的,不由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邊端著茶杯在旁邊候著,邊笑勸:“慢點吃,不著急。” 吃飽喝足,軒宛三言兩語編了個故事,和祝翎之說了自己消失的事情,表示她也不曉得怎么會變成這樣。 祝翎之看出她撒謊,但是沒有戳穿。 沒關系,他告訴自己,可以慢慢來,她再也不能離開了。 軒宛四處探頭,壓低聲音悄悄道:“那暴君什么時候回來,你一直在這待著,不會被罰吧?”不是她小心眼,實在是那暴君行事太無章法,而且變態愛殺人,還是小心為上。 祝翎之鎮定地遙遙頭:“不會,他有事,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 軒宛放心了,繼續詢問崽崽這里發生的事情。 “你現在什么年歲,我消失了多久?那暴君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何要將你擄來宮里如此折辱?還有老頭呢,關山岳呢,他們就任憑暴君如此行事?他們現在又如何了?你修為已經不低了,還有神獸白麒麟,怎么就這么讓那暴君得逞了?” 祝翎之被這連珠炮彈似的一堆問題懟了個啞口無言,緩了緩才面不改色的道:“我如今二十有七,你消失十年了,帝君與我并無深仇大恨,入宮也是我自愿的,師尊他們過得很好,我來這里,只是為了等你。” 祝翎之頓了頓,輕聲道:“觀星樓預言,你會在這里出現,所以我來等你。” “你受苦了崽崽,嗚嗚。”這小可愛也太惹人疼了,她消失了他就乖乖的等,一等十年還不放棄。 軒宛心疼崽崽的同時,不免想到祝翎之曾經的預言:“你別相信觀星樓,他們都是騙人的,我來這里,也與他們的預言無關。” 這時候還怕他難過,怎么這么好。 祝翎之想說自己從未在乎過那些預言,但只是看著她,沒有開口,漂亮到發光的眸子幾乎要將她吸進去,片刻后,他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 不管何時,她永遠這樣為他著想。 兩人聊著聊著,不覺到了夜里,這宮里本是寂靜無聲的,忽然,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新崛起的南詔國與天樞打仗,南詔降,明日是使臣前來歸降的日子,大臣想與帝君商議大事,遲遲等不到人,才不得不冒死來問。 小太監剛打算敲門通稟,就被祝翎之及時定住了身體,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小太監:“?” 軒宛嚇了一跳:“外邊什么動靜?” 祝翎之:“想必是什么貓啊狗啊的,不礙事。” 軒宛點點頭,打個哈欠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明日再想對策。” 祝翎之不愿意離開,但是夜已深,他沒有理由留下,只得道:“好。” 但是也沒有起身。 軒宛投去疑惑的目光。 祝翎之抿了抿唇,輕聲問道:“你還會離開我嗎?” 軒宛保證:“不會的!” 先不說她現在這個模樣走不開,就算找到了離開的方法,她也得帶著崽崽啊! “等等。”軒宛突然叫住他,眼睛亮了亮,期待的問,“你可以幫我離開嗎?” 崽崽既然是自愿來這里的,想必也可以自愿走,那悄悄帶她離開,應該也可以吧? 祝翎之的臉色白了白,只是他在陰影里,軒宛沒有看見。 祝翎之沉默良久,直到軒宛疑惑地叫了他一聲,他才開口,聲音變得有些沉:“不可以。” “哦,好吧。”軒宛有些失望,但不想祝翎之不開心,于是笑起來,道,“沒關系,總有辦法的,你先回去吧,愛你呦!” 祝翎之聽到這個“愛”字,身體徒然一僵。他想知道,她究竟和多少人說過這三個字,而他,又在這些人中排什么位置。 但他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大步離開。 他害怕聽到與自己意愿不同的答案。 若答案是他不愿聽的,他寧愿自欺欺人。她最愛他,她愛的,也只有他。 — 南詔與天樞帝國征戰數年,前些日子才被盛將軍帶兵打到老家,徹底投降。白日里盛將軍帶大軍凱旋歸來,帝君先與幾個將軍商談軍事,小小的擺了酒席,并決定在明日設宴慶賀,犒賞三軍,誰知半路花精突現,帝君中途離席。 陳大人是丞相,在場親眼見到了帝君的失態,本來還在唏噓,沒想到帝君也有這一日。他們很少見帝君這樣失態的時候,不,或者說,帝君遇事向來淡然,從不會失態,仿佛世界崩塌了他也能面不改色,但之前那一瞬間,帝君的臉色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