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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小山重疊金明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1

分卷閱讀201

    然而話說出來,卻像打在棉花上。刀子捅在他身上,像捅在空氣里。她眼睛一眨不眨觀察著他的反應。他一開始還笑,還說話的,好像見到她很高興。然而她說了這個,他就再也沒笑,也沒有說話了。她又覺得是不是自己說的太過分,傷了他的心。她心軟了,又有些不忍,想安慰他,心里有恨,又不肯在這件事情上對他低頭,輕易原諒他。

    她鼻子有些發酸,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該說什么呢?

    她應該再說點兒什么呢?她感覺說什么都很沒有意思。不是在發恨,就是在發狠。她不想發恨,也不想發狠,她只想要一個溫暖寧靜的擁抱。

    “我好冷。”

    她眼神懇求地望著他:“你來抱抱我好不好。”

    云郁呆呆的不做聲,眼神直愣愣的。她伸出手攏在嘴邊,哆嗦著呵了一口氣。嘴里呼出的熱氣化作手中一團白霧,她指爪僵曲著,自言自語似的說:“好冷。手都生凍瘡了。”

    她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在他面前發著抖,將身體縮成一團,不住地發著抖。目光卻抬起來和他對視,面上流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

    “我真的好冷。”

    她伸出紅通通的,凍得恨蘿卜似的五個手指頭:“你看看,手都凍的腫起來了。”

    他的目光,重新聚集起來,意識稍稍回了神。他手撐著地面,慢慢爬起來。他整個人瘦骨嶙峋,好像一副骨架在衣服里頭打晃。她仰頭看著他,看他來到自己身邊,哆哆嗦嗦著脫下自己身上唯一能御寒的披風,給她裹在身上,然后跪在她面前,牢牢地、用力地、依言抱住了她。全程牙關緊咬,神情僵硬,不發一言。

    她小鳥一般,偎依在他顫抖的懷抱中。

    “你還有力量,還能保護我嗎?”

    她仰頭望著他,仿佛在質問,聲音帶著克制不住的酸澀。

    太冷了,他牙關打顫,咬的咯咯噔噔的,什么都答不上來。

    阿福道:“要是你不在,我就會被人欺負的。壞人太多了。我一個姑娘家,沒力氣,打不過他們。你可要好好保護著我。我可是什么都指望你了。”

    他不說話,只是低頭,用臉蹭著她的頭發,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味道。她笑了,伸手緊緊抱住他,將他扯到懷里,用披風,將兩個人一起裹住。他身上很臟,胡子拉碴,頭發凌亂,扎的她臉脖子癢癢的。但她沒覺得有什么異味兒。大概是因為天太冷了,把一切都凍住了。包括彼此身上的污穢和泥濘,也都凍成了冰。她只聞到冰冷的、雪花的味道。她本就不是那么潔癖的人。她伸手去撫摸他瘦骨嶙峋的身體,臉頰和他相蹭。

    第145章 反擊

    他身上, 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外傷。大概只是因為冷,加上絕食,導致身體虛弱。阿福用手撫摸著他臉頰, 沒感覺到發燒。她問他:“你哪里不舒服?他們說你生病了。”他搖了搖頭,臉貼在她掌中, 低語道:“我沒生病。”

    她說:“你是心病。”

    他說:“我是心病。”

    阿福說:“你在害怕什么呢?害怕死嗎?還是害怕榮華富貴、英雄壯志, 成了泡影。害怕被人看輕, 被人欺辱踐踏。害怕被人笑話是個失敗的人。”

    他低垂著眼,接受著她的注視和撫摸,目光中有些濕意。

    “不害怕那些。”他嘴唇顫抖, 低聲著說。

    “那害怕什么?”她執意要追問他。

    他忍著心臟里猛然襲來的窒息般的痛楚, 啞聲道:“害怕對不起爹和娘,對不起兄弟姐妹。”

    他擁有的一切,都是拿父母兄弟的命換來的。他們都死了, 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活, 活得輝煌, 活的精彩,活得無與倫比, 將他們沒有得到的都找回來。將他們逝去的生命在自己身上活出來。將自己最鼎盛最錦繡的人生,作為他們青春夭折的補償。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信念。而是而今信念破碎了, 一切都成了齏粉和塵埃。

    阿福抬手,替他擦拭了眼中流下的淚水, 說:“你不用害怕的。他們已經死了, 什么都看不到了。你活的像星月,像太陽,還是像石頭泥巴, 都跟他們沒有關系了。從今往后,甜和苦,都是你自己的,他們嘗不到。不會對你失望,也不會為你傷心。”

    她低頭,從腰間摸出一個小手帕來,打開,從里面拈了一塊東西。方方的,像一個小石子兒,塞到他嘴巴里。

    “這是什么?”他被這小塊頂到了舌頭。

    她目光亮晶晶地對著他笑:“是蔗糖。”

    糖在舌尖融化,甜蜜的味道在口腔中漸漸彌漫開。

    她問道:“甜不甜?”

    他說:“甜。”

    她又拿了幾塊,塞到他嘴里:“吃幾顆糖,就不冷了。”

    他慢慢地抿著口中的蔗糖。她笑:“是不是舒服了很多,沒剛才那么難受了?要吃東西才不冷,你就是餓的。”

    韓福兒讓守衛請求賀蘭麟,往帳中送一點熱水,還有炭火和被褥。賀蘭麟竟然同意了。

    他大概也害怕云郁會死,不想擔弒君的罪名。

    阿福坐在帳中,給他梳頭。面前放著火盆,地上鋪著氈毯,云郁盤腿坐著,她雙膝并攏,跪在他身側,從懷里拿出一把小梳子。她將他凌亂的頭發,先用手理了理,打散。

    他說:“頭癢。”

    她一邊將他糾結成團的頭發給打開,一邊說:“癢嗎?”

    她十個手指穿過發叢,抓著他的頭,指甲頂著頭皮,歪著頭笑嘻嘻逗他說:“那我給你抓一抓。”然后用了勁兒,從頭頂沿著頭皮往下抓。

    他疼的齜牙咧嘴,臉都皺起來了。

    阿福笑嘻嘻說:“我小時候頭癢我哥嫂就這么給我抓,抓抓就舒坦了。”

    他有些委屈,說:“疼。”

    阿福說:“那我用梳子給你梳。”

    她拿梳子,從頂上頭皮一直往下,梳通,笑問他說:“這樣梳,是不是很舒服?這樣疼不疼?”

    他說:“還是疼。”

    她放輕了手,假嗔說:“瞧把你給嬌貴的。再疼,就不給你梳了。你自己說頭癢的,我才給你抓。要疼還是癢,你自己選一個吧。”

    他頓時不說了。

    阿福像挑燕窩似的,一點一點解開他頭發上的結。她那個動作讓云郁有些不安,問說:“我會不會長虱子了?”

    阿福說:“我瞧瞧。”

    她扒著他頭皮,耐心翻找。好在他這頭發雖臟的厲害,扒了一陣,倒還沒怎么長蟲。阿福說:“我拿篦子給你篦一篦。”她從懷里取了篦子,沿著頭皮,將每一根發絲都篦了兩遍,最后用熱水給他清洗。她荷包里裝著澡豆,正派上用場。洗了三遍,總算是洗干凈了。她用麻布將他頭發上的水擦干凈,然后用剃刀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