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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小山重疊金明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們瀕臨覆滅,無路可退,一個個恨不得玉石俱焚,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太原王從皇位上拉下馬。但只要太原王主動和解,好生安撫他們,表現出不再繼續殺戮的態度,他們尚能保全,也就不敢、也沒必要硬著頭皮來跟太原王硬碰硬。這就叫作恩威并施。”

    云天賜道:“就是這個意思,恩威并施。”

    賀蘭逢春剛才混混沌沌,只說自己要死了,犯了大錯。及聽了司馬子如這番話,一顆心總算落了地,腦子也漸漸醒轉了。

    “樂平王絕不能立。”

    賀蘭逢春思路漸漸回過來,便想死這件要事:“別人都好說,任城、始平二王都死在我手里,他現在恨我入骨。讓他當皇帝,來日必要將我碎尸萬段。”

    眾將又開始惶惑。

    賀蘭逢春不甘心道:“既然我不能當這個皇帝,那讓天賜當如何?天賜也是云氏宗族的人,他總有資格做皇帝。”

    云天賜趕緊辭道:“我不行。樂平王素來在海內有聲望,又是宗氏近屬。士族和宗室都認可他。我一無聲望,二則出身也不夠,又和太原王是結義兄弟,我不能做皇帝。”

    賀蘭逢春道:“我在諸王子孫中選個小孩兒,過繼來怎么樣?”

    “太后當初就是這么做的。”

    司馬子如道:“太原王先前不這么做,無非就是不想學太后,怕人說太原王挾天子令諸侯。太原王剛剛在河陰屠殺了朝臣,天下人而今恨太原王入骨。太原王現在需要樂平王的聲望,來安定天下的情緒。若換個小孩兒來立,或讓云天賜登基,那跟主公自己登基一樣。天下人不會服從。樂平王王素來名聲,那些中原士族,都肯支持他。只有他登基,天下人才會相信太原王的誠意,才能安撫這些死難者家族,靠咱們是不行的。”

    賀蘭逢春兜了一圈,崩潰地發現:這個云郁,還真他媽的,非他不行了!

    賀蘭逢春就搞不懂了,這人哪那么大的本事?

    不就是個小白臉兒,也就略長得平頭正臉一點,一個個都覺得他應該登基,沒他就不行。就跟皇位是他家傳的似的。

    “那任城、始平二王的帳怎么算?”

    賀蘭逢春見皇帝不能更改,便開始問罪了:“之前是誰給我提的議,說任城王和始平王該殺?”

    提這議的,是賀蘭逢春手下的大將,也是他族侄,賀蘭麟。賀蘭麟聞言毛骨悚然:“主公,我雖提議,主意卻是你拿的啊。殺人的是郭羅剎和叱列殺,可不關我的事。再說,慫恿主公你登基,都是韓烈干的。要不是他先提這個議,我也不至于建議主公將任城王始平王一塊殺。他才是始作俑者。”

    韓烈一聽這話,腦子也轟隆一聲炸裂了。

    賀蘭麟道:“事情都是因韓烈而起。我看現在只有殺了韓烈,才能向陛下,還有天下人謝罪。”

    韓烈一聽,差點沒尿褲子,噗通一聲跪下:“太原王,我可是一心一意為您賣命啊!要說始作俑者,最初給太原王建議說要殺人的,那也不是末將,是禁衛軍的費穆。如何能歸罪末將。末將也是看人都殺了,無法收手,這才建議主公稱帝。末將也是一時愚蠢,還請太原王饒命啊!”

    韓烈叩頭不止,哪還有一點美男子的樣。

    賀蘭逢春陰沉著一張俊臉:“費穆是禁衛軍的人,禁衛軍,那是陛下的人。你的意思,河陰屠殺朝臣,還有任城、始平王之死,都是陛下的意思?”

    韓烈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句也答不上。

    “末將不敢!”

    賀蘭逢春知道殺人過多,這事不能說說笑笑就過去,現在急需要一個背鍋的。把罪過推到禁衛軍頭上,顯然是說不通的。攬到自己頭上,也不可能,只能在屬下里找一個,頂頂缸吧。

    韓烈如何不懂這意思,好比數九寒天掉進冰窟里,一時咚咚咚頭都磕碎了:“末將有罪,末將知罪。還請主公網開一面,讓末將將功補過。”

    眾將見他磕的滿頭是血,都是同僚,于心不忍,道:“主公,韓烈他也是一時糊涂才犯了大錯,還請主公饒了他。若真有大罪,靠他韓烈一條小命,也堵不住天下人之口。而今正是用人的時候,主公何必枉殺了自己人。”

    賀蘭逢春道:“我想留你,卻要問陛下肯不肯留你。你惹了這么大的禍,不償命,說不過去。”

    這個韓烈,頗有膽色,很有點將才,賀蘭逢春其實是很不忍心將他推出去送死的,只是而今形勢所迫。賀蘭逢春無奈攙起這愛將:“我也是不得不為之。你是我提拔的人,我不殺你,只能將你交給陛下。若是陛下肯饒你,我便留你在帳下繼續效力。若是陛下要你死,我也沒奈何。”

    賀蘭逢春拍拍他肩膀:“你的妻兒都在并州吧?”

    韓烈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拿袖子擦。剛在地上跪趴了一陣,袖子上面全是泥,擦的臉上也全是泥。

    賀蘭逢春道:“你妻姓婁,你還有兩個兒子,一個三歲,一個一歲。你放心去,但有意外,我會替你好好安頓他們的。只要我賀蘭逢春在,必少不了他們一口飯吃。等他們長大,我替他們封官,讓他們做將軍。至于你妻婦,我絕不許她改嫁,讓她給你守節。”

    韓烈知道這回是上了砧板,跑不掉了,只眼淚汪汪,哭個不停。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本就是個窮苦出身,刀山血海里摸爬滾打出來的。人家都說,當兵的人,腦袋是系在褲腰帶上的,今天不知明天事,可他十幾歲從軍到現在,戰場上過了無數次,身邊人死了一撥撥,就他沒死,還屢立戰功,從一個無名小卒,到當上將帥,還得了賀蘭逢春的賞識。這大概是上天保佑,他老覺得自己有發達的命。好不容易混到今天,有了點人樣,卻要人頭落地。想到上洛陽之前還跟老婆說,這次要功成名就發大財,還給兒子許了一堆愿,說要給他們帶好東西回去,那叫一個悲從中來,涕淚橫流。

    其實韓烈這種人,常年都在殺人,看過無數的尸首和血,早就將生死看淡。他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這么突然。

    本來以為,混到現在,這顆人頭會金貴一點,沒那么容易掉了。

    “她要改嫁就改嫁吧。”

    韓烈抹著眼淚鼻涕地哭:“北方人,也不講究這些,何必耽誤她。只是一對幼兒還請主公幫忙照顧。”

    賀蘭逢春道:“那我就再給她找個好夫君,讓她放心改嫁。”

    韓烈哭的更響了。

    賀蘭逢春道:“你還有什么遺愿可一并告訴我。”

    韓烈說:“末將還有個兄長。兄長性子軟弱,蠹祿無能,嫂子又是老實本分人,還請主公看顧一些。”

    賀蘭逢春說:“你放心。回頭給他安排個監管軍糧的職位,保他衣食無憂。”

    韓烈抹著淚說:“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