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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白,她深知自己現在的表情跟被奧特曼打殘的小怪獸差不多。 她往前走了幾步,緊緊拉著田恬的手走到一側,說道:“你真來半個小時了?” 田恬努努嘴,探究的目光帶了幾分猜忌,她“哎喲”了兩聲,頗為自然地搖了搖頭,輕輕湊到她耳邊,說道:“騙你的,就幾分鐘而已。” 陳沁之一聽,懸在喉嚨口的心終于又沉了回去。 幾分鐘…… 她穿衣服都不止幾分鐘了。 田恬笑了笑,“你剛干嘛了?下車的時候臉這么紅。” 陳沁之手一顫,抿了抿嘴道:“換衣服,我自己一個人來的,總要隱蔽一些……” “哦……”田恬朝商場入口揚了揚下巴,“走嗎?” 見陳沁之站在那紋絲不動,她挑眉問道:“ 怎么不走?不想看了?還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走不了?” 這刁鉆又尖銳的問題,頓時讓陳沁之拉不下臉來。 她確實有事情耽誤了,而且車里,還關著一個被門重重撞了腦袋的男人。 陳沁之沉默了幾秒鐘,拉著田恬的手,語氣輕松道:“走,一起進去,我沒來過這個商場,你帶路。” 見故作輕松的笑,田恬臉上戲謔更深,她指了指陳沁之的車,說道:“你今天沒帶包嗎?是不是落車上了?” 陳沁之一怔,這才發現,自己的包還在車里! 如果她不去拿包,她就沒辦法鎖車,如果她去拿包,那柳時彥就會完完整整暴露在田恬的面前。 陳沁之駐步不前,田恬也沒動靜。 兩個小姐妹就這么僵持不下,以不變應萬變。 似乎是覺得沒有再對峙下去的必要,田恬回頭看了一眼那輛窗戶被遮擋得嚴絲合縫的車,說道:“喏,讓你的小保鏢把包送出來吧,你這裙子緊,不好彎腰。” “……” 七月的天,炎熱的地下停車場,卻猶如冬日里的一場大雪將陳沁之埋了個嚴嚴實實,連根頭發都不露。 “快去啊。” 田恬再次催促道。 這次,她背過身去,不再看陳沁之一眼。 回過頭的那一瞬間,她抿嘴一笑,那種看穿一切的小表情頓時展露于形。 看來慕落庭分析的沒錯,陳沁之早就睡了這個小帥哥,要不然,能一天到晚十句話八句話都在說小保鏢? 她又不傻。 陳沁之深吸一口氣,看著田恬笑到微聳的肩膀,輕輕轉身,躡手躡腳走到車邊,打開車門拿出包,說道:“你出來。” 當柳時彥鎮定自若地跟在陳沁之身后的時候,田恬側目一看,眼中驚艷之色一閃而過,她打量了一下柳時彥,挽緊了陳沁之的胳膊,“可以啊,本人比照片還帥……” 陳沁之低聲道:“你剛才到底站了多久?” 田恬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真的只站了幾分鐘,不信拉倒。” 陳沁之低低一笑,緊了緊她的手,“信。” 被田恬完完整整撞見過之后,慕落庭自然而然也側面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她一次又一次地說道一回國就要看柳時彥,說著說著,慕落庭就真的回國了。 臨近年底,十二月的早冬,讓人忽然就冷得回不過神來。 陳沁之敲算著日子,慕落庭就是這兩天的飛機,只是不知道她買了哪個航班,亦或者是坐慕氏的私人飛機回來。 待她刷到微博上那輛艷得耀眼的粉紅色瑪莎拉蒂張揚跋扈地停在銘睿購物廣場的時候,她忽地從床上就爬了起來。 兩個人短暫的相約,卻誤打誤撞讓慕落庭直接買醉買到了她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聯姻對象頭上。 這種比中彩票還難的幾率,陳沁之忽然覺得,她的柳時彥離中彩票也不遠了。 她開始毫不顧忌地帶著柳時彥出席各種場合。 幾個玩的好的朋友,旁敲側擊、矚目遠觀也能猜到個七八分。 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卻一言不發。 華禾電子有紅色背景,誰也不愿意去參合陳家的事。 前有陳大小姐和高爾夫教練好了,后有二小姐看中了自己的貼身保鏢。 這陳家,是不是中邪了? 而與此同時,陳宗允開始著手給陳沁之尋覓一個身材樣貌家庭背景都和陳家旗鼓相當的男人。 他最先看中的是祁宴歸,結果剛產生個苗頭,銘睿那邊就和慕氏那個大財團攪和到一起去了,兩邊火速訂婚,連個機會都沒給過。 后來,陳宗允又看中了賀橋,但左右查閱,這個人紈绔囂張,這幾年凈干了些敗家的事情。 最后挑來挑去,陳宗允看中了顧遠。 慕清歌的和顧教授的獨子。 顧家乃書香世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關鍵就是,這是慕年華的外孫! 雖然他不是什么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不過這沒有關系,陳沁之還不是大學畢不了業、正哼哧哼哧念大五嗎?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門當戶對! 連學渣都對上了! 然而當陳沁之聽到陳宗允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馬上就表示拒絕。 “我可不想喊慕落庭小姨媽!” 陳宗允放下手中的茶杯,一籌莫展,“小姨媽怎么了?人家顧遠喊得,你就喊不得?” 陳沁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人家那是正兒八經親的小姨媽,顧遠他有選擇嗎? 她要喊得出口,她當場表演倒立寫論文。 于是, 顧遠在圣誕節組織的一個游艇趴,陳沁之被硬生生地塞了進去。 陳宗允眼中的游艇趴:顧遠帶著陳沁之出海千里,看日出爛漫,看鯨躍海面,看繁星銀河,看珊瑚十色。 陳沁之眼中的游艇趴:看顧遠帶著十幾個網紅小妹子扭秧歌…… 這差距,就是傳說中上一輩人和下一輩人之間的代溝…… 然而這個游艇趴,不僅讓陳宗允對顧遠的好感瞬間敗光,更讓他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 陳沁之這次去游艇趴,帶上了柳時彥。 并且有人給他發來了一張兩個人行為舉止都超出正常范圍的照片。 莫名的扎眼…… 莫名的心寒…… 陳宗允的頓時有了一種老臉掛上城墻被數萬人同時鞭笞的感覺。 陳澐之嫁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高爾夫球教練,婚姻不幸。 陳沁之不能再重蹈覆轍。 這種事情,在出現苗頭的時候,就必須遏止住。 他起初以為柳時彥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卻沒想到,狼子野心。 然而陳沁之和柳時彥忽然就低調了下來,柳時彥甚至請了一小段時間的假,說是要去看望自己的養母。 陳宗允查了好久,都沒拍到一張兩個人有私情的照片。 可能是個假消息? 陳宗允不由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