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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層餅了,慕清歌斷了他的經濟來源,最近過得跟苦行僧似的,全靠祁宴歸周轉接濟。 他怏怏地看了一眼慕落庭,做了個醉醺醺的樣子,低頭湊到祁宴歸的耳邊低聲道:“宴哥,盈盈也在……” 話音剛落,便見祁宴歸臉色一沉。 顧遠嗤笑一聲,憋著笑又端著酒杯去陪于禾楚了。 慕落庭見他們兩個人說悄悄話,不由好奇道:“顧遠笑什么啊?” 祁宴歸眼神飄忽一下,余 光瞥見不遠處那個身影,而那個身影的主人也正往這邊看來,他收回目光,自然地握住慕落庭的手,說道:“喝多了,開葷。” 慕落庭嘿嘿一笑,捂著嘴道:“說的黃段子啊?我要聽。” “……”祁宴歸一愣。 這不是讓他現編嗎? 宴席在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中過得飛快。慕落庭強挺著瞌睡跟親戚們說著吉祥話,她輩分大,年齡卻不大,一些晚輩自然而然沒有把她當長輩看待,所以也聊得開。 酒足飯飽之后,大家都紛紛走動起來,幾個年長的湊了一桌麻將,余下一些年紀輕的窩在一起打著游戲。 慕伯韜始終心有不甘,老覺得慕年華的心永遠都是向著小媽和這個可以做她女兒的小meimei。 他邊悶著酒,邊問道:“小妹,你們的婚事什么時候辦?我之前可以聽到很多不好的謠言……” 話畢,慕年華的臉色不負眾望地暗了下去。 慕伯韜智商不在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這種家宴上拆臺,整個就一缺心眼。 慕落庭笑了笑,手中的小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碗底。 她思忖片刻,抬起頭來嫣然一笑,道:“大哥,你也知道那是謠言啊,我們倆好得很,還準備年后就去參加s電視臺的節目呢,夫妻檔。”她指指陶純,“你不信問我媽。” 祁宴歸聞言,臉上微微一僵,幾不可聞地低聲道:“什么節目?” 慕落庭扯了扯嘴角,“等下跟你解釋。” 陶純有些驚訝慕落庭會拿上電視節目這事來堵慕伯韜的嘴,本來已經黃了的合作計劃忽然又被點亮了。 這簡直就在她的意料之外。 陶純斂了斂眉眼,配合地說道:“對,我和電視臺以前有過一些交情,這次臺長親自邀請庭庭當嘉賓,也不好拒絕。” 慕伯韜干笑了兩聲,接觸到慕年華那瘆人的目光,不再多語。 慕落庭有些無聊地吃著甜品,跟祁宴歸解釋著上節目那事。本以為他會嚴詞拒絕,畢竟他從不暴露在鏡頭下,哪知他居然欣然同意。 慕落庭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著他,問道:“你真愿意啊?” 祁宴歸揉了揉她的發頂,緩緩道:“愿意。” 她撇過臉,臉頰微微發紅。 眼見著到了九點,慕落庭問道:“要不要跟爸說一聲,我們先撤?” 祁母還在醫院等著祁宴歸回去,若是耽擱太久了,也說不過去。 祁宴歸也正有此意,兩人正準備起身去打個招呼,哪知慕盈盈忽然端著杯果汁快步走來,瘦瘦小小一個人往前一站,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小姑姑。” 慕盈盈看著慕落庭,眼神卻飄在祁宴歸臉上。她的眼妝極美,睫毛的陰影落在下眼瞼,愈發顯得眼睛格外的大。 眼前溫婉楚約的模樣,與剛才跑來落井下石的樣子大相徑庭。 慕落庭自然是聽到過一些耳風,說慕盈盈喜歡慘了祁宴歸,二哥二嫂也很是看好,畢竟銘睿這塊肥rou,誰都想咬上一口。 本來二哥一家早就想好要給慕盈盈牽線搭橋,結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祁安和慕年華吃了一頓飯,就把遠在大洋彼岸的慕落庭給招了回來,這不亞于喊魂的速度,著實讓全家都震驚了。 慕落庭出國多年,大家幾乎都快忘了這個小meimei,所以根本就沒想到慕年華會直接把這塊肥rou塞給慕落庭。 本來有希望成為自己的老公,現在卻變成了姑父,坐過山車一樣,誰吃得消。 慕落庭著急離開,盡量不挑起話題,只低低道:“盈盈,你有事等下微信找我吧。” 然而慕盈盈并沒有打算就此別過。 她輕輕一笑,道:“小姑姑,我沒事找你。” 慕落庭疑惑:“……?” 慕盈盈忽地往祁宴歸那靠了一步,道:“我找宴哥哥有事。” “……” 慕落庭看了一眼祁宴歸,見他神色淡漠,隱約透著一絲不耐煩和不悅,內心不覺有些好笑,甚至萌生了看戲的想法。 猹根本不會嫌瓜多。 她翹首以待,他卻漠不關心。 祁宴歸道:“有事直接說吧。” 慕落庭瞥了他一眼,嗤笑一下,他的臉上分明還寫了一句話——“說完趕緊滾”。 慕盈盈本來就是來添堵的,她也沒什么要緊的話說,她仰臉一笑,本身就與慕落庭有幾分相似的臉,更是在這燈光下顯得格外精致。 她輕快道:“宴哥哥,你去年送我的那只小兔子,我還養著呢,養得特別好。” 話音剛落,也不 知是求生欲作祟還是本能地怕老婆,祁宴歸倏地看了一眼慕落庭,見她神色淡然自若,不由更加緊張起來。 寧愿狂風暴雨,也不要夜涼微雨。 慕落庭挽在他手臂上的手微微一松,戲謔道:“喲,你還給盈盈送過小兔子呀?” “……”祁宴歸臉一僵,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他悶悶“嗯”了一聲,正組織著已經一團亂麻的語言,卻見顧遠晃悠了過來。 一見這架勢,顧遠眨眨眼,對慕盈盈道:“你是買復活甲了?你那兔子不是早就死翹翹了嗎?我可記得你連坑都懶得挖,直接扔垃圾桶里了。” 聞言,慕盈盈頓時臉頰上泛起一陣紅暈,不安地用手搓了搓衣角,呵呵干笑了兩聲,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哪知顧遠壓根就沒打算給她臺階下,直言道:“去年我帶你去吃飯,你死纏著要我給你買兔子,我不買你就纏著祁宴歸,人家只是嫌你煩才給你買,你還真當回事了。” 慕盈盈驀然抬起頭來,眼睛睜得渾圓,怔怔立在那,手足無措,只憤憤道:“……表哥!” 顧遠癟癟嘴,朝天丟了個白眼。 慕落庭輕嘆一口氣,祁母還等著祁宴歸和她,她根本不想和慕盈盈周旋。 她緩緩說道:“盈盈,今天是年三十的家宴,你我都姓慕,我爸也是你爺爺,按照輩分你叫我姑姑,對嗎?” 慕盈盈一愣,語氣生硬道:“對啊,小姑姑。” 她沒覺得哪里不妥,她一直都在喊小姑姑,沒出格沒越矩,行為舉止也禮讓三分,根本沒有什么能落人口實的地方。 哪知慕落庭忽地一笑,指著祁宴歸道:“那你該喊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