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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店的正門口。 后座上的慕落庭一臉呆滯,她緊緊攥著一只淡藍色的羊皮小手包,包面上鑲嵌的水鉆在逐漸暗下的夜幕下,愈加奪目。 直到迎賓員打開車門,慕落庭才將早已飛到外太空的思緒硬生生扯了回來。 她是被迫來相親的! 迎賓員護著頂,慕落庭彎身鉆出。 待她抬首而立,周圍的幾個酒店工作人員都怔住了。 這就是傳聞中的慕氏集團七公主? 果然照片都是假的,因為真人居然可以美到這種讓人窒息的程度。 慕落庭身披一件原色貂絨外套,里面一條高定刺繡淡藍色小禮裙,腳穿一雙緞面高跟鞋,一頭微卷的長發披在肩頭。簡單幾樣就將她的身材勾勒得無比完美。 抬眼間,眼眸中流露出一種渾然天成的矜貴之氣。這種氣息縈繞在周身,鐘靈毓秀,氣若幽蘭。 慕落庭昂首,跟著慕年華和陶純,走進酒店。 包廂內,慕落庭直愣愣地坐著。 祁家沒有提前到。 慕落庭不由有些惱怒,作為主陪,哪有讓賓客等人的道理。 她開始打量起這個包廂。 包廂非常精致,也很寬敞。 畫著水墨竹林的墻壁,暗紅的花紋地毯,雕花繁復的黑檀木沙發,折射著五彩斑斕光線的宮燈造型吊燈,還有一座古風韻味的屏風。 這挑選酒店的品味,有一瞬間慕落庭以為自己穿越了。下一秒,就有個穿著宮裝的少女沖著她喊道:“格格,您醒啦?!” 慕落庭端正矜持地坐了一刻鐘,終于,門外嗚嗚泱泱傳來一陣腳步聲與零碎的話語聲。 有人來了。 然而她擺正了姿勢,剛一抬頭,就見來人居然是多年未見的二姐慕清歌一家。 “二jiejie?”慕落庭驚訝。 陶純解釋道:“你二姐夫是祁宴歸的大學教授,也是你祁叔叔的同學。這次你祁叔叔特意提及,我們就讓二jiejie一家一起來了。” 慕年華的前六個子女中,二姐慕清歌是全家兄弟姐妹里與陶純走得最近的一個。 畢竟她曾經混過演藝圈,當時兩個人也算是知根知底、惺惺相惜的小姐妹。 只不過,陶純成了慕清歌的小媽。 這就有點尬了。 好在慕清歌大方接受,并沒有同其他人一般怨聲載道、冷嘲熱諷,在嫁給一個大學教授之后,便退圈相夫教子。 慕清歌挽著老公顧哲,后面跟著兒子顧遠。 一家人相見,自然是感觸頗深,忙噓寒問暖了一番。慕清歌親切地挽上陶純的手,兩個人如同姐妹一樣嬉嬉笑笑了兩句。 “二jiejie沒見著我?”慕落庭癟癟嘴。 慕清歌這才寵溺地點點慕清歌的額頭,“小七啊,你回國也不發個消息給jiejie?!?/br> 慕落庭嬌氣地笑了笑。 嗯,若是今晚沒有祁家,必定是個美好的家庭聚餐。 “小姨媽!” 一聲清脆的男聲從身后傳來,慕落庭渾身難受地一顫。 她轉過身,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半頭的顧遠。 還是第一次看這小子穿西裝,儒雅紳士,領帶系得也不錯,可見平時沒少練習。 慕落庭不滿意地說道:“說了別喊我小姨媽,我比你小五歲,都喊老了?!?/br> 顧遠嬉皮笑臉地看著她,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雖然有個身為大學教授的父親,但那些好品性顯然沒有遺傳到萬分之一。 他嘿嘿笑了笑,勾下脖子,湊近說道:“那就……大姨媽?” 慕落庭斂著眉眼,戳著顧遠將他摁在椅子上,“閉嘴。” 六個人隨意聊了聊家常,約摸過了十分鐘,酒店經理親自來敲了敲門,“慕董,祁董他們來了,剛下車?!?/br> 慕落庭趕緊整理了一下儀容,順便汲汲皇皇補了一下口紅,將自己那張薄唇涂得異常鮮艷,遠遠看去,就是一張血盆大口。 顧遠詫異地在旁邊咕噥著:“慕落庭,你涂這么夸張干什么……” 慕落庭今晚的妝容確實比較濃,但在這明亮的燈光下,卻透著幾分嬌媚,這樣看來,也并不覺得濃妝艷抹有多么刻意了。 慕落庭斜睨了他一眼,道:“嚇人啊,把那位祁公子嚇跑?!彼D了頓,又斥道:“而且,顧遠,你喊我什么?” 顧遠“咦”了一聲,痞痞道:“小姨媽,小姨媽,行了吧?” 他沒皮沒臉地晃了晃腦袋,嘀嘀咕咕,“裝什么裝,見都見過了……” 這時,只聽門外經理說道:“祁董,祁總,請?!?/br> 慕落庭隨家人一起站起身,眼神溫婉,嘴角微微上揚但笑不露齒,一切恰到好處,聘婷秀雅,溫婉大方。 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顧遠忍俊不禁,但看到慕落庭的目光,頓時噤若寒蟬。 門外,人未到、聲先至。 “實在對不住,公司出了一點點小問題,久等,久等?!?/br> 迎首而來的便是銘睿集團董事長祁安。 六十歲的人了,還是容光煥發,精神矍鑠。頗有一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面貌。 慕落庭落落大方地盈盈一笑。 這種重量級的長輩,絕不可以在禮儀上出差錯。 緊接著,祁安身后的人隨步入內。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祁宴歸了。 慕落庭不由睜大了眼睛。 其實她對這個素昧謀面的“準老公”還是有那么一根頭發絲兒厚度的好奇心。 锃亮的皮鞋踏入,西褲側縫飄擺。 然而,待看清來人正臉之時,慕落庭好不容易端出來的矜嬌笑容漸漸凝固,小臉瞬間煞白煞白。 如果此時此刻有人注意到自己的面部表情,那一定就是:見鬼了…… 男人今晚一身黑色的西裝,內里是白色的暗紋高領襯衣,淡藍色的領帶紋絲不亂。 隨著他的腳步緩緩走近,慕落庭思緒混亂,不斷飄搖…… “古巴哈瓦那調酒比賽的冠軍,我花了不少錢請來的?!?/br> “酒吧是你的?” “算是吧……” “這么熟悉,酒店你家開的???” “嗯,這只是其中之一?!?/br>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但有未婚妻?!?/br> 名片落在地上,他問道:“認識?” “不認識?!?/br> 思緒回來…… wtf?! 祁宴歸居然是酒吧的那個迷離致欲的小白臉???! 她慕落庭酒后亂性睡了一晚上的那個小白臉居然就是祁宴歸???! 一幕一幕浮現在眼前,串聯起一個完整而全新的思緒圖。 祁宴歸不止一次地暗示了他是誰,然而自己卻毫無察覺,甚至連他的名片掉在地上,她也只覺得是“祁宴歸”給他的,卻從未懷疑過那張名片根本就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