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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異,進步的一方就能在落后的一方上頭大賺一筆。這是全世界通用的道理。 中山國本身地理位置優越,雖然比不上南邊的邯鄲等地區,但是也不差,畢竟他們有向北運輸的優勢在。 這次漢匈彼此的貿易通商里頭規定,但凡想要參加這次商業活動的商行彼此之間需要互相協保,五個商行一個編組,一人出問題剩余的四家都得出事。 除此之外,他們還需要得到郡級別最高長官的審查和認可。 但是這一步,就被卡在這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雁門郡通譯:(打探消息打探消息) 代郡通譯:……這個怎么翻? 代郡通譯:這個又要怎么翻? 代郡通譯:不翻了。 雁門郡匈奴人:(被刺探消息)嘰里咕嚕嘰里咕嚕 代郡匈奴人:買啊!買!啊!!這個也要買! 夏喵:送你一根蠟燭。 夏喵:送你兩個紅燈籠。 夏喵:哎,如果有的話我想送你GPS定位點。 咳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夏喵掏出了記仇小本本。 第60章大漢華章(58) 要說協保制度,那貫穿了所有的封建王朝,這樣的制度其實可以有效地將管理的壓力從官僚上頭下發到民間。 比如大漢剛剛建國的那些年,底層官僚人數極具缺乏,所以民間就有“什伍制”在,這一點和秦朝一樣,實際就是連坐制度。 在這樣的制度下,尋常百姓之間看著隔壁鄰居的眼神都帶著警惕和探究,一旦發現對方做了什么違反大漢法令之事便要立刻告發,堪稱翻臉無情。 這也能算是一種“自治”,而在這種迫于無奈的自治情況下,很快就真正意義上實現了“奔亡者無所匿,遷徙者無所容”。 但是這一制度在大戰后的早期尚且可實行,因為那時候的鄰居彼此都算不得熟稔,彼此也就是塑料兄弟情,但是等到已經和平共處了將近六十年的景帝朝,什伍制就遭遇到了重大的敵人,那就是人的感情。 都是一起滾泥巴一起挨抽討罵的兄弟,甚至有可能我老子和你老子也是兄弟,我兒子和你兒子還是兄弟,難道真的能看著他因為一時的小錯誤就被村官拉過去判罰嗎? 大錯誤就罷了,一些小問題基本上大家都是能放就放的。 但這種情況基本不會在商隊之間發生,因為彼此基本都是競爭對手。沒人會這么有義氣去幫著競爭對手隱瞞的,所以審查這一步說白了也就是個套路而已——本來是這樣的。 但是這些商人萬萬沒有想到,中山國的郡守——也就是小國王,他不走尋常路啊。 這次上頭給了每個郡縣一部分的強制名額,必須要提供貨物參與到漢匈貿易之間。但是小國王自己也有產業,而且其本身產業就足夠讓人眼紅,他自己一個人就能夠占用整個中山國的規定名額下限。 于是小皇帝扒拉來扒拉去,朱筆在交上來的名額上頭畫了幾個圈圈,這些商人都是在當年屯糧事件中表現比較好的。因為這些人數量比較少,小國王又往里頭加了幾個經過勸說「改邪歸正」的。 第一批名單發出去后,商人們并沒有發現其中的問題,因為彼此聯保,他們還以為是自己被人帶累了,哪想到這一次臨時添加的第二批名單上也沒有自己名字,這可就讓部分商人有些著急和不解了。 這一定不是意外。 夏安然這種直接明了的方法對于商界的老狐貍們來說,要搞明白也就是一晚上琢磨的事。 ——這小國王在記仇! 這個消息可真不算是什么好消息,尤其是對于曾經抱有僥幸心思的商戶們來說。實在是太糟糕了。 “其實我們什么都沒干呢!”其中一個商人格外委屈,另一個則氣定神閑得多,“所以我們才能坐在這里。” 他這句話一說,旁的同伴背后的汗毛頓時悄悄豎了起來,眾人同時想到了郅都那一張恐怖的面容,干咳之聲頓時一陣起伏。 “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一老丈以自己的手杖擊打了一下地面,“我們需要探討的是怎么解決。” 小國王如今的行為可以說是極其溫和,沒有指名沒有批評,也沒有在他們日常的經營活動中加以責難,此次事件還是以警告的態度為主。 但是沒有人敢于在這個皇權為上的時代輕忽這種警告。 可讓人撓頭的是,尋常能夠拿來討好權貴的法子在此時都沒辦法使用,因為最基本的——小國王還沒成年。 當然,這里說的是生理上,而不是社會地位上的。小國王已經加冠,在社會上他的確是成年人了。 但單單生理沒有成年這一點,無論是送美人、送歌女、送美酒都沒了用處。至于送錢、送珍寶……要做到這點難度也很是巨大。從這個小國王的素來行舉行來看,這位得寵的九王子對富貴、奢靡、精巧都無甚大興趣,克制得可怕。 “要說殿下有什么愛好……” 眾人沉默了一下,一個接一個說道。 “養珍禽奇獸?” “擺弄田地?” “尋找種子?” “養孩子?” 這樣一說……眾人更加頭疼了,簡直無縫可鉆啊。 現在是秋日,要說珍禽奇獸這時候也不好找,如果要等到來年,只怕那時候他們一個個都得涼。 愛好搗鼓田地倒有些說道,坐在這里的幾人家里頭都是很有些田地的,撥拉出來一些土地送給小國王問題也不大。 “某覺得殿下不會收。”一個小年輕見這幫子老爺子已經開始巴拉輿圖了,小聲說道,“送地和送錢有什么區別,你們覺得殿下缺錢嗎?” 眾人齊齊沉默。 沒錯,這個小國王自打抵達中山國以后,就沒見過他有什么花錢的愛好,甚至連鑄幣這種暴利之事都能忍耐。若說他有喜好,便是行商道……咦? 有幾個聰明人摸了摸下巴,心里頭忽然閃過了一個想法,但轉而他們就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均都一聲不吭做沉思狀。 而這次會議在愁眉苦臉的氣氛中結束了,散開后,卻幾乎每個人都立刻行動起來了,將塑料兄弟情展現得淋漓盡致。 夏安然倒是沒有想到這些人正準備討好他,他其實就是想要給這些人一個小教訓,事實上他準備拿來對付這些商人的措施還沒有完全討論好,他哪里想得到這些商人竟然會如此敏感。 就在第二輪允許通商名單公布的第三日,負責驛站運輸的幾個管事便聯袂而來,他們所來的目的是為代客詢問可有長期合作的可能。 “長期合作?”夏安然停下了書寫方案的動作,對這個長久不見的名詞有些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