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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的光輝,黑暗被驅趕,隨后都在淡而清淺的光芒中消融。只過了幾個呼吸。好似有人從虛空中伸出雙手,擒住黑幕,無聲地用力向后拉扯——道道柔軟光柱自上方輕墜,如同金砂鋪滿了灰暗的地磚,還將墻面與巷道頂部的黑紗牽開。全身沐浴在這光華之中,也能感受到真實的暖意。是陽光的溫度。最不可能被陽光滲透的地方,竟然得到了耀目天光的照拂。通道——或者說,墓道的墻壁上鐫刻著古老壁畫,人身鷹首的神明頭頂日盤,鷹首的側眼仿佛正注視著壁畫之外,與同時投來目光的人類靜靜對視。“啊啊,這個場景,真是太美妙了!”是金在驚嘆。在這兒逗留了這么久,金直到此時才發現壁畫的存在。也是,他在此之前沒有進入到真正的通道,自然無緣知曉遺址中還藏著如此震撼的細節。“這是……圖形文字?上面似乎寫了什么,圖畫中的這個人物,是這個文明崇拜的神明?”“唔,壁畫是連續的。找到啦!這里是開頭,然后一直往前……”金精神昂然地研究起了壁畫,齊木楠雄盯著人身鷹首的神明畫像,不知在想什么。“……”“埃利克?”超能力者忽然出聲。原來,不知源處的太陽光線投落下來,還未過多久,原本應該待在這兒不動的某個銀發少年已經不見了。埃利克丟下同行的兩人,徑直來到了這條綿長墓道的盡頭。在看到壁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這里并非宮殿遺址,而是一座龐大的墓室。沒有可供參考的根據,因為這個想法是自發出現在他腦中的。——曾經,來過這里。這條路是他走過的路。——曾經,在這里駐足。就是現下所停留的這個位置。從狹窄的通道脫出,埃利克來到的空間頓寬,似是一方長廊。殘缺的部分很多,長廊的四處都有石塊破損,表面坑洼的痕跡。但是,最為重要的那一部分還在。只要有人來到這里。只要他停下腳步,抬頭,就一定能夠看到。刻畫在長廊兩旁的精美壁畫,因歲月流長,而失去了原本的光鮮色彩。可畫中永遠高昂明亮的太陽,仿佛想要勾住離人衣角的蘆葦,還有那道久久佇立在王座前的逝者的人像。它們都成為了永恒。其中,也包括了刻在壁畫最后的那一句話:——不管等到何時。——我也要于此再與你相會。第71章這個并不圓滿的故事的開端,發生在遠比一千年更加遙遠的過往時間。那時尼羅河畔的蘆葦蕩還繁密蔥蔥,高高建起的宮殿恢弘聳立,身披白袍的祭司在神廟前層層相連的石柱間穿行。神明的雕塑手持權杖,將太陽的光輝揮灑入人間,也在庇護未來的神子逐步成長。故事的主角之一,就是這個受到眾神護佑,注定要在成年后鑄就一生偉業的神子。當然,在最初之時,未來的神子還沒有得到神的光輝,只不過是一個年輕的王子而已。他是法老的孩子,在兄長先后夭折之后,便是法老膝下最年長的王子。幾歲時,王子就與父親前往軍營。十二歲時,王子已能駕駛戰車指揮軍隊。之后未過多久,戰敗的俘虜被王子親自押送回都城。浩浩蕩蕩的車隊駛入城池,如同氣勢驚人的長龍。車隊之首,騎在戰馬上的少年傲然而自信,眼中閃耀著的色彩耀眼奪目,正如太陽的光芒。——如果不是遇到了那個人。他就會延續這一條看不見的早已鋪就之路,慢慢長大。他會越發成熟,越發睿智勇猛,完成從王子到王者的蛻變。法老的王位將交由他繼承,肥沃土地上的富饒國家將被他統治,走向前所未有強盛之路……雖然,就結果而言,原定的路線和最終的現實,倒是并沒有太大的區別。差異出現在王子還沒有成為法老的少年時期,也只與少年時、青年時的他有過接觸。但在“差異”最終被強行修復,險些偏離的路線重回正軌之后。那個即使是全知全能的神明也無法預料到的男人,依然影響了他的少年時期,青年時期,乃至于生命終結的老年時期。因為勇敢之名傳遍全國,十二歲的王子得到子民們的崇敬和愛戴,又因為身份尤其尊貴,沒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更沒有他想做而做不到的。過了一年,也就是王子十三歲的時候。在符合這個年齡的意氣風發的影響下,褐發金眼的少年天不怕地不怕,回到王都沒多久,就看上了父王剛得到不久的神駿。神駿無人能馴服,光是將它抓獲,便花費了極為龐大的人力物力。王子不信邪,一定要將神駿馴服。然而,他果然還是高估了自己,不僅沒能把神駿馴服,還被不羈的野馬拖著狂奔出了王城,闖入平民們匯聚的市集,險些因自己的莽撞讓無數人喪命。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平民的性命算不上什么,就算真的引發流血的意外,法老之子也不會因此受到哪怕半點指責。可是,誰也不會想到,竟有人在如此緊急之時,只用了一只手就將野馬放倒,救下了——……啊,說起來可能會惹王子生氣。但,那人救的的確不是也處在危險中的王子,而是差一點就被馬蹄踐踏的平民孩子。沒錯。尊貴的王子殿下就在這里,這人居然只顧著冷淡地教訓平民小孩兒,看都不看王子一眼。最過分的是,他居然任由王子殿下呆了呆,跳著腳沖上來——然后,相當敷衍地伸手,屈指。再然后。剛沖到男人面前激昂宣戰的王子殿下,平生第一次被人彈腦殼彈飛,啪嘰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灰頭土臉。——太驚人了。——簡直不敢置信!這就是王子當時的心理活動,論起震撼的程度,一點兒也不夸張。也不奇怪。面對皇族還不埋首屈膝的平民已知范圍內根本不存在,更何況,這個大膽的家伙來歷不明,只看出是個相貌外表不似此地之人的外族人。王子的注意被完全吸引了。不過,意外地不是“你好大的膽子”這樣的吸引。說來奇怪,被冒犯之類的尋常王子應當最是在乎的事情,他在一眼越過在空中揚起的塵埃,看到伸手將駿馬按住的旅人時,半分都沒有想起來。他首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