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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佬們對我恨之入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7

分卷閱讀247

    有了這次對話,似乎也沒有什么發(fā)生改變。

    林寒見確實不會為了沈棄的期待而強行令自己造出些并不存在的過多愛意,她只是在順從自身意愿的基礎上做愿意做的事,更多的,她目前無法給出,也不會勉強自己。

    沈棄深知這點,他一早就看得明白,倒也沒多少失望,只是稍微有點難過。

    林寒見偶爾會覺得,沈棄像是在攻略她,費盡心機地搜羅,用盡一切辦法獲得她更多的喜愛。

    但是,又和她當初玩游戲的那種攻略不同。

    他根本輸不起,賭上了全幅身家性命,將真心送到她懷里,細致謹慎卻無陰謀算計。

    便如傾注心血澆灌花束的花匠。

    他朝她走去,卻一直在等待她。

    -

    深冬之時。

    沈棄的狀況開始好轉,翙閣強大的醫(yī)師團總算是沒有辜負多年來享受的好處,借著老閣主那任留下的擇情咒的解法,調出了一味合乎沈棄狀況的方子。

    身體狀況好轉,沈棄的睡眠和情緒卻每況愈下。他心知肚明,一旦他好轉無事,林寒見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終日在翙閣,在他能觸碰到的地方。

    沈棄又一次從失去林寒見的夢中驚醒,支著床帷的手簌簌發(fā)抖,氣息凌亂地想著要馬上見到她。

    此時已經(jīng)深夜,不能去打擾她。

    沈棄閉上眼,試圖靜心,房門便被叩響。

    “沈棄,是我。”

    “……寒見?”

    “嗯,你又醒了。”

    隔著門傳來的聲音顯得頗為遙遠,好像是猶在夢中的幻覺,“我能進去么?”

    沈棄啞聲道:“可以。”

    門被推開,林寒見走了進來。

    她完全不驚訝于沈棄的這副模樣,進屋就直奔桌邊,給他倒了杯清水,轉而坐到床邊,看著他一飲而盡時額角滾落的冷汗。

    “你怎么來了?”

    沈棄將茶杯攥緊,不動聲色地問,“誰驚動了你?”

    “沒人驚動,我想著過來看看你。”林寒見道,“正趕上你又做噩夢。”

    沈棄聞言,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即刻展臂擁住了她,將她抱得很緊,字句卻緩慢低沉:

    “……你是不是要走了?”

    竟這樣敏銳。

    “在這里待的時間太久,我回一趟我的地方,處理好了事情我就會回來。”林寒見默了一下,盡量將這件事形容得輕松些,聲音輕柔地道,“正如你也有不少事要辦,可終究還是要回翙閣來。”

    她回抱他,首次給予承諾:“這不會是我第一次離開,但我一定會回來。”

    第一百六十章

    沈棄其實壓根接受不了林寒見離開他,  所有的道理他都想得清楚,但在得知一切可能還是走向失敗的瞬間,他下意識地想留住林寒見。

    他根本就不大度寬容,  只是理智永遠都在拉扯他。

    于是這一次,  他也頃刻就壓下了那份自私的欲求:“好。”

    他短促地應了一聲,  繼而又后知后覺般地補充了一句:“我等你回來。”

    “嗯。”

    林寒見要離開,即刻就能離開,  還是眨眼就消失的那種,但自從沈棄被她消失一次的事情加重了不安與憂慮后,  加上這段時間她原本就是用作休假的日子,便沒有再那么突然地離開過,  算是另類地度了假。

    她想起來家里有個不錯的早點鋪子,  還有她找靈感時喜歡去的公園,  所以才趁著夜色過來看看,碰運氣道別,果然沈棄又做噩夢醒了,  還一準猜出了她的意圖,  讓她準備好的告別話都沒能說出來。

    氣氛有些安靜。

    沈棄松開她,  發(fā)覺手中還攥著那個不知所謂的杯子,表情空白了一下,  隨手擱到一邊,他沒話找話地問:“你要離開,便是隨時都可以走的,  對么?有沒有什么需要的、用得上的,盡管同我說。”

    林寒見搖頭:“沒有。”

    沈棄“噢”了聲,似乎有點失望。

    他也知道這是個愚蠢的問題。

    林寒見揶揄地嘲笑他:“我只不過是回去一趟,用不了多久就會再見,  哪里需要特意準備什么。”

    沈棄輕哂:“也是。”

    他的嗓音尤其適合在夜色深重時輕言低語,靜謐氛圍下甚為撥人心弦:“你來的地方,是什么樣子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問起。

    他從前都是有意回避的態(tài)度,好像不是很能接受林寒見有個他完全接觸不了的歸處,今晚不知是想通了,還是揣著類似“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的心思來談及。

    “是……和這里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仔細想想,林寒見還從未考慮過要和沈棄認真說她那個世界的事,連同她之前所有行為的理由,那個世界意識等等,能講述的事情太多,未準備好的情況下難以迅速牽出根簡潔明了的線,一時不免有些躊躇。

    沈棄頗善解人意地改換了問題:“你原本是做什么的?”

    “譜曲子的。”

    林寒見將自己的職業(yè)換了個接地氣又符合此世界行情的說法,“就是寫曲子賣給需要的地方,偶爾興致來了唱一首的活計。”

    “……”

    沈棄的眉心輕微而短促地蹙起,很快被他壓下,“聽上去還不錯。”

    林寒見盯著他嘴角的那點弧度,誠懇勸戒:“我應該是最能看懂你假笑的人,你可以說點實話,我不是很介意。”

    就沈棄而言,實在是沒辦法將林寒見的描述同什么太好的境況聯(lián)系起來,他不當場說一句“你別干了我養(yǎng)你”就是念著對林寒見的尊重,知道她必定是喜歡愿意才去做,不想她生氣。

    ——這不就是樂坊里的伶人嗎?

    就算只是偶爾唱一首,賣曲子又能有多少錢,還慣常要看樂坊和上面人的臉色。

    沈棄話說得十分委婉:“平日里會有人欺負你么?”

    “現(xiàn)在沒有。”

    沈棄的眉心又是一跳,難以忍耐的表情在他臉上轉瞬即逝,他溫溫然地道:“要是哪日不高興做這事了,甩手回來,翙閣還有你一半,不必強忍著在外受委屈。”

    有些活計,耗時耗力,收獲卻少,也是在受委屈了。

    林寒見怎么會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她回想了一下上首曲子的版權費,安撫地拍了拍沈棄的手背:“我這活計還算掙錢,且一般是別人來求我的曲子,我從不忍著受委屈。”

    原來她也不缺錢。

    沈棄隱約慶幸又略略失落,知曉她素日都過得很好,卻也喪失了一條最輕松便捷的路去挽留她。

    林寒見側了下身子,想換個更得當?shù)淖恕K晕⒁粍樱驐壘涂圩×怂氖直郏煊X是誤會后也沒有放開,而是垂首抵住了她的肩窩,好像疲憊至極,聲音里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