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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做出意外的浮躁舉動。 一道陰影隨之落了下來,伴隨著淡淡的草木清香。 是封決的手掌。 正正遮住了她的眼睛,只留指縫間的些許光亮,不論有意無意,都令她迅速適應了光線。 “謝謝。” 最終,林寒見的第一眼是看向封決。 封決背過手,沒有說話。 側臉線條繃得很緊,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沉郁黯淡,透過林間郁郁蔥蔥枝葉落下來的明亮日光都不能照進,精致明媚的容顏都似蒙了落灰,不復曾經的張揚不羈。 林寒見趴在他肩頭,眼睛靈動地轉了轉,注意著四周的植被。 不知是否因為南星和封決的特殊,他們在走山林小路這點上沒有分歧,而且尤其喜歡往密林里鉆。 她眼尖地看到了草叢中的七角橙色花朵,是生長于特定魔氣環境下的修芷花。只有一朵,并不繁密茂盛,說明魔氣極其稀薄,但是這條路絕對是往魔界所去。 ……居然和她的本意不謀而合了。 “你累了么?” 南星靦腆地看著她,如鬼魅一般到她的跟前,手中捧著兩枚顏色鮮艷的果子,“要不要吃東西?” 林寒見搖頭。 封決背脊僵了僵,不自在地別開臉:她搖頭的時候,像是在他肩頭蹭著撒嬌。 于是,封決停了下來。 林寒見和南星雙雙側臉看他。 封決道: “我不舒服。” 他們停歇的地方在一處小溪邊,林寒見用手拘著水,有些失神。 南星在她身邊坐下。 林寒見側首看他,想了想,問:“你們要去哪里?” “魔界。” 林寒見意外于南星的乖巧,沒想到他會實話實說,反倒遲疑了下:“要去做什么?” “殺了魔尊。”南星理所當然地答,“占領魔界。” “……” 草,情況越來越亂了。 怎么你們合伙是要去顛覆魔界的嗎? 南星盯著她,突然道:“我不能直接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要想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都會告訴你。” “為什么?” “我覺得,你好像有點怕我,或許你足夠了解我就不會這樣了。” 南星眨了眨眼,很小心又盡量溫柔地道,“但也不全是怕,你只是躲著我,還有封決,你誰都不接受,是因為我們都不討你喜歡么?” 林寒見默了片刻:“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知道。” 南星誠實地搖頭。 林寒見眼睛微微垂下:“因為我要真的。” “真的?” 她點了下頭,再抬眸,目光很堅定:“我一定要真的。” “……可是。” 南星被她眼中的亮光吸引,小聲地說,“我也是真的喜歡你呀。” 林寒見一怔。 草叢窸窸窣窣的聲響逐漸靠近。 封決回來了。 他手中捧著一堆果子,在林寒見回首的時候,一股腦地隨著兩張絲絹帕子丟到了她的面前。 “……” 林寒見的視線被帕子吸引。 從前封決身上從不帶這種東西,嫌麻煩且莫名陰柔,一次他倆出門時都沒帶,林寒見當街買了一塊,卻對那帕子上的某種物質過敏,手上起了小疹子。這次后,封決就會往自己的儲物袋里也塞幾條上好的帕子。 “先不走了。” 封決道,“無生崖那邊打起來了。” 林寒見心里一緊。 南星倒是問:“哪兩邊打起來了?” 封決抱著臂,腦袋向左側歪了一點,懶懶散散地靠在樹下:“聽說是修真界和魔界。” 南星困惑不已:“此前還沒有半點風聲,說打就打了……人還真是奇怪。” “誰說不是呢。” 封決看了林寒見一眼。 林寒見撥弄著溪水,輕輕道:“既然你們要趕去魔界,趁著亂勢不是更好么?” 封決站直了點,譴責地看向南星:“你什么都說了?” 南星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 “我想告訴她。” “狗腿。” 封決毫不客氣。 南星仔細看了看他的表情,驀地笑了: “活該。” 封決臉色突變,氣氛都到了一觸即發的邊緣,他卻硬生生忍下了,轉身走去了另一邊。 林寒見思索一陣,起身跟過去。 南星即刻跟上:“你要去哪里?” “我過去看看。” 林寒見沒走幾步,看到了封決的結界,她試探性地伸手,竟然沒有對她加限制,她能順利進入結界內部。 至于南星,則成功被排斥在外。 林寒見步履輕盈地走過去,正看見了封決脫下上衣,一條橫亙背部的傷痕觸目驚心,壓過了其他的幾道大大小小的傷口。 看傷口的痕跡,日子不算太久,是在與本體封決打斗中留下來的。 封決已經察覺了她的到來:“你來做什么?” 林寒見原本準備好的話轉了個彎,拿出了傷藥:“你……要上點藥么?” 封決行事太灑脫,說白了就是大大咧咧不在意,顯然這傷口的處理也做的不好,有二次傷害的痕跡。 封決冷著神色: “不用你管。” 林寒見捏緊了小瓷瓶,仍舊朝他走去。 “我讓你別管。” 封決語速快了點,稍顯氣急敗壞,聲線壓下時便帶上了威脅的意味,“不許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你。” 這不是封決第一次說要殺她了。 曾經提醒她不要背叛的時候,也這么說過。 現在她已經做了背叛的事,還仿佛在繼續激怒他,但是—— 林寒見靜靜地望著他,直視他泛起厲色的雙眼:“我從你的結界外進來了。” 對能產生殺意的人,結界是不會允許對方進入的。 可她進來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湊近看, 封決身上的傷痕更加清晰,無一不反應出當時戰況的激烈兇險。 對自己的分|身也能下如此重手,本體封決確實是個狠人。 林寒見靠近的全程沒有發出多余的聲音, 替封決上藥時同樣, 若不是漂浮在空氣中的藥膏氣味, 與小心簡短觸碰在傷口上的溫度,幾乎不會感覺到她的存在。 但就是這看似微不足道又克制小心的觸碰, 在溫度傳遞到封決傷口的瞬間,就無可避免的帶來了感觸——她在觸碰我。 回流到心臟,變成了愈發灼熱燒熾的溫度, 開始慢慢地蠶食他的大腦神經。 在林寒見繞到身前為他處理險些震碎鎖骨的那道傷口時, 封決垂首看著她, 目光所及是她腦后柔順批下的長發,以及發間簡易的玉釵,頭頂有細小的頭發隨風搖晃。 他胸腔中那顆浮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