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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草長鶯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

分卷閱讀41

    啼笑皆非,目不忍視地轉過了臉。

楚瀾一路都沒有什么話,乖巧又配合,還從不喊辛苦,這會兒破天荒地主動開口:“我和姜星河不對付,沒法一起睡。”

他們“不對付”這事沒人知道,連姜星河都一臉愕然,滿頭問號地反省他到底何時和楚瀾過不去了。楚瀾避開眾人的目光,盯著自己鞋尖,一言不發。

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有時候讓人頭疼,周揚還沒說話,姜星河先作西子捧心狀:“天哪,你們都這樣對我,好難過!阿宵,我看還是咱們一起睡吧,你人最好了,這兩個沒良心的讓他們滾。”

掰開周揚的手,紀宵徑直拿了單間的鑰匙:“得了,你們兩個去住標間,遲到二人組。我和星河湊合睡一晚——餓了沒,吃了齋飯咱們回房間打牌,完了早點休息。”

聽了紀宵條理清晰的話,楚瀾的眉峰蹙起,好似很不滿這個決定,但他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于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望著他故作瀟灑的背影,閑來無事喜歡看戲的姜星河踩了紀宵一腳:“我怎么覺得楚瀾要恨死我了——你們倆那一腿到底成沒成?”

紀宵:“八字沒一撇呢。”

他話說得曖昧不清,姜星河的眼神反倒意味深長:“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放棄。”

遠處楚瀾已經紳士風度地替兩個同行的女生拿了碗筷,他抬眼,見這邊還有沒過去吃飯的,朝紀宵揮了揮手。紀宵立刻回以一個放心的笑,摟過姜星河的脖子把他拖走,說話聲輕輕地,卻又篤定堅決:“是嘛,碰上一個這么喜歡的人不容易,要是這時松了手,我真不知道去哪找了。”

晚餐在寺廟吃的齋飯,全素,當真一點葷腥都沒有。長身體時期的少年們經過一天跋涉,結果看到沒有rou的盤子,臉上寫滿了憤懣。

楚瀾夾起白菜混米飯毫不含糊地吃,抽空對表情悲壯活像要鬧革命的樊繁說:“廟外有個小賣部,泡面25一桶。”

樊繁義憤填膺:“說好的出家人慈悲為懷呢!”

紀宵下箸如飛,全不介意:“是俗家弟子的店。將就吃吧,我包里帶了壓縮餅干和巧克力,打牌的時候補充能量。”

說完這話,他這才發現原來挑剔的不是楚瀾。他看上去平和極了,對這些齋飯一點也不在意。紀宵試探著給楚瀾夾了個饅頭,楚瀾略一停頓,伸手接了。

余光瞥到紀宵滿足的表情,楚瀾腦子里仿佛冰火兩重天,情感在想“他這樣挺好玩的”,理智則大聲咆哮:“有病!”

一頓飯吃得意猶未盡,食不甘味地填飽肚子后,紀宵首先離席。

山里沒有燈,寺廟的昏黃成了唯一的光源。紀宵站在庭院中,聽過了暮鼓,風掠過松柏樹葉。青瓦白墻圍出的四方天地,與后面依山而建的客舍又不一樣,在夕陽西下之后竟然也顯出了肅穆莊重的氣勢。

翟辛恩在后面喊他,紀宵結束了與自然短暫的交流,重新回到年輕人熱火朝天的世界。

他們在周揚和楚瀾的標間,周揚拿出一沓撲克,開始打斗地主。六個人有六個人的玩法,大家高興就行。

沒有輸贏面的牌打著無聊,于是翟辛恩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一次一輪,沒有選擇的余地,贏家提問。在座的除了樊繁,都是五中的學生,而錦城高中圈子就那么大,說起一些趣聞和特立獨行的老師學生,基本都能對上號,聊得多了笑得東倒西歪,是常有的事。

楚瀾不會打斗地主,即使姜星河主動教了,他仍然秉持著一個臭牌簍子的節cao,每次都坑,讓隊友恨不得殺之后快。

從小到大的八卦被問了個底朝天,其他人真心話只會回答一個,可楚瀾不知是天然還是玩得起,只要贏家沒喊停,他就敢一個一個地說下去。諸如“你有沒有做過弊”這類老掉牙的問題,楚瀾回答得臉不紅心不跳,至于是否真實,不得而知。

終于這一把贏家輪到了樊繁,此人熟知楚瀾本性,打蛇要打七寸,在人民群眾殷切的目光中戳了戳他:“什么時候打算再交女朋友?”

楚瀾:“……你有毒嗎?”

樊繁:“那你就是對宋詩詠余情未了?”

楚瀾臉上看不出表情,手里翻著兩張牌:“過去這么久,早就結束了。她對不起我在先,難道你要聽我現在還喜歡她這種話嗎?再問這個我就算你已經完成懲罰了。”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樊繁當即露出不懷好意的真面目,賊笑著說:“好的,你誠實回答,和宋詩詠接過幾次吻?”

房內一陣起哄,楚瀾先是一愣,隨后耳后泛起了害羞的粉紅。大約當眾談論這種事還是太困難,在樊繁的再三慫恿下,輸得起的楚瀾先遞給她一個“你給我等著”的兇惡眼神,然后義無反顧,把腦袋往旁邊被子里一埋,伸出兩根手指。

樊繁:“誒……才兩次,阿瀾你不行啊……記得這么清,看來你還是很喜歡她嘛?”

楚瀾:“滾!早就不喜歡了,記性好也怪我!”

他說得幾乎絕情,旁邊紀宵卻是心念一動。

早就知道的,楚瀾這種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斷然沒有“若即若離”的前科。可他卻一再因為紀宵讓步,留在似是而非的邊界上,學會了寬容和視而不見。

樊繁獰笑著拋出最后一問:“阿瀾,再額外附贈一個唄——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動心的也算,被告白了還沒答應卻已經覺得有好感的,也算。”

紀宵猛地抬起頭。

房間里寂靜得能聽見一根針落地的動靜,窗下的蛐蛐兒尖著嗓子嘶鳴。楚瀾換了個坐姿,眼睫飛快地翕動,目光看哪兒都不舒服似的游離,就是不肯回答樊繁的提問。他的局促在座的都看得真切,誰都不愿出聲,生怕驚動了楚瀾。

紀宵以為楚瀾會避而不答,可他沒想到楚瀾這么輸得起。

手指攥住被單一腳又迅速松開,楚瀾細聲細氣地、近乎氣音地答了個“有”。

紀宵突然感到強烈的不安。眼看楚瀾已經面紅耳赤,樊繁還要繼續坑他,紀宵再也聽不下去,坐在靠近門的地方,把拖鞋一勾,閃身出了房間。

寺廟中萬籟俱寂,只剩山中帶露的月色清清冷冷的。夏夜沒有霜花,紀宵在大殿外一側的長凳上坐了,雙手掩面,心臟急促地跳動。

畢業聚會那晚KTV的場景幾乎倒轉過來,紀宵的期待被無限放大,他卻選擇了逃跑。究其原因,想必是經不起第二次失落,倘若楚瀾被逼急了,說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那紀宵很可能當場崩潰。

他在外頭想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