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櫥里挑了兩身黑色打底,印了少量紅色牡丹的長袍,那牡丹的花蕊是用金線繡的,一派富麗堂皇的模樣。他們倆的衣服乍看是一樣的,只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今天中午趙大伯家要請客,又是大年初一,穿艷麗一點正合適。趙小魚還是很感激大伯一家的,雖然厭煩他們一家三天兩頭上門借錢借物,可趙小魚和哥哥趙小虎上門從來沒有空手而回過。趙大伯看不上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和好賭成性的侄子,也護著他們沒讓他們一家餓死。其實仔細想想遇上自家這種親戚也真夠糟心的,難怪大伯么每次見了他們都沒個好臉色。原野聽了趙小魚的話,吩咐甘伯把送趙大伯的年禮加厚了一成。不說別的,趙大伯至少沒有纏著趙家要鹵菜方子,也沒有鬧著要進自己的染坊。原野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村里人不管怎么想,看見他們還是一臉笑容問好寒暄的。原野也不煩,見著誰都笑著回個一兩句話,道聲過年好、大吉大利。趙大伯看見原野,就要把他往長輩和村長他們坐的那桌引,原野擺擺手,笑著道,“我們跟爹他們一桌就行了。”大過年的他不想應酬,而且今天他還帶了甘伯一家。他們也沒個親人,大過年的總不能把他們一家丟在家里,原野仗著自己送的禮厚,全家都來了。趙小虎看見原野就趕緊招了招手,原野一行人依次坐下,原野右手邊就是趙小虎,左邊是趙小魚。趙小虎咳嗽了一聲,道,“那啥,年前我去給姜大夫他們送年禮的時候,和姜大夫聊了會兒,姜大夫說他們一家也不會回鄉過年。我想著縣里的鋪子都關門了,怪冷清的,就極力邀請他們來村里玩兒,姜大夫也沒說同意不同意。今天早上姜大夫找人給我遞信兒了,他們閑來無事想來玩兒幾天。”原野挑了挑眉,這是過了長輩的關了?趙小魚知道自家哥哥的心思,笑著道,“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趙小虎連連點頭,“別的我都讓阿姆準備好了,只是下午我去接人要借用一下你們家馬車。天兒太冷了,我怕坐牛車他們受不住。”這種小事,趙小魚當即道,“行,一會兒你來就是。”趙小虎又問原野,“我想著明天帶他們一去河上砸冰撈魚,你們一起去嗎?”原野看著趙小魚,趙小魚想了想,“反正我們也沒什么事,一起去吧,人多也熱鬧一點。”其他人都沒有什么反應,趙老爹和趙王氏卻覺得眼前的趙小魚有些陌生,這樣大方干脆,臉上無時無刻不帶著笑容。原野真是寵他,這種小事也要問他的意見,讓他拿主意……第49章璃哥兒要來,趙小虎自然是要告訴自家老爹和阿姆的。聽見兒子看上的哥兒一家來玩兒,趙老爹和趙王氏鉚足了勁兒把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的,特別是姜大夫和姜璃要住的房間,趙王氏把入冬之前做的兩床新被子都用上了,褥子床單枕頭雖然不是新的,卻也是洗干凈曬足了陽光的。姜大夫提出來原家村的時候,璃哥兒是反對的。他們和趙小虎一家又沒什么關系,大過年的上門做客成什么樣子?姜大夫道,“你怎么年紀輕輕的比我還迂腐,我和小虎是忘年交成不成?朋友就不能上門叨擾了?”他說完看了看姜璃的臉色,又緩和了語氣道,“聽說他們原家村依山傍水,景色宜人,過年走親訪友的人多特別熱鬧,我也有好多年沒有到處走走了。爺爺年紀大了,不知道再過幾年還走不走得動……”璃哥兒一聽爺爺這個語氣就心軟了,他也知道往年他們三個人在縣里過年十分冷清,除了和他下棋,爺爺沒事只好抱著和看。姜大夫一看璃哥兒妥協了,連忙找了相熟的人傳信兒,果然下午趙小虎就趕著馬車來了。事已至此,姜璃也不好再說什么。其實他心中的天平一直左□□斜,趙小虎對他的用心他不是感覺不到,但自從趙小虎接了送銀絲炭的活計,他往縣里跑得勤快,姜璃在翠紅樓門口撞見他的日子就更多了。縣里的妓館那么多,趙小虎卻只往翠紅樓跑。姜璃就猜想他是不是在翠紅樓有個相好的,或許是青梅竹馬的兒時舊友?爺爺的這番舉動也讓他下定了決心,這次去原家村,找趙小虎問個明白……趙小魚知道自家老爹和阿姆都不是八面玲瓏的人,也怕姜大夫他們初來乍到,身邊沒幾個熟悉的人覺得拘束。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推開黏在他身邊的原野,興致勃勃的要回趙家。“璃哥兒他們差不多該到了,咱們去看看!”早上的事情讓原野食髓知味,他們吃完飯之后也沒有多停留,直接回了家。兩人一直單獨呆在一起,原野又開始撩撥他。趙小魚真是怕了他的好精力,巴不得找點事情做。原野撫著額頭笑了,他不過是想趁著沒人的時候摸摸他,抱抱他,不想卻把自家小夫郎嚇到了。有了趙小魚和原野的加入,姜大夫一行人并沒有表現出不自在,也是因為趙王氏和趙老爹的殷勤,沉悶如趙老爹,也趕鴨子上架和姜大夫說上了話,又有趙小虎和原野插科打諢,氣氛還是挺和諧的。第二天早上,姜大夫很早就起來了,趙王氏剛剛點燃灶火,看見他,連忙招呼道,“姜大夫這么早就起了?早飯還要等一會兒,您跟我當家的聊會兒天吧。”說完使了個眼色給趙老爹,自己鉆進廚房去了。趙老爹搓搓手,“姜大夫這邊坐,我剛把堂屋的炭盆點上,湊近點兒暖和。”姜大夫看出他有話要說,依言坐下了。趙老爹道,“姜大夫,我這人也不會說話,就直說了。我們想請您幫我家小魚看看,他小時候吃了很多苦,孕痣也暗,如果真的身子太差不好懷胎,也能盡早吃藥調養。……這事兒您別讓小魚和原野知道。”姜大夫捋了捋胡須,道:“之前小魚在我那藥鋪養傷,我每日給他診脈,他的身子倒是沒有大問題。但是不瞞你說,我對婦科著實不太精通。你說的這事,我恐怕幫不上什么忙。”他追問道,“小魚成親不過才一個月吧?怎么就說他不好生養,誰診的脈?”“是我那夫郎聽村里人閑話,非要我來問問您。我本來也不信,可您不知道,我們以前對小魚不上心,家里又窮,常常吃不飽飯。小魚之前瘦的,全身就剩下骨頭了。而且小魚那孕痣確實暗,我們實在不放心!”姜大夫點了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倒是有個認識的大夫擅長婦科,但是好多年沒有聯系了,我回去寫封信試試。小魚才成親,正好可以等幾個月,他也未必懷不上。”趙老爹聽見這話心放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