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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虎猜想他的爹、阿姆和兩個哥哥忌日都是同一天,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姜璃這副模樣他也不敢問。趙小虎還是比較細(xì)心的,發(fā)現(xiàn)姜璃多喝了幾杯茶,路上就找機會停了兩次車說自己要方便。這一耽擱,他們趕到鎮(zhèn)上已經(jīng)天黑了,無論是坐車的姜璃姜莘還是趕車的趙小虎都是又累又餓。到了客棧三人點了飯菜就是一陣?yán)峭袒⒀剩l(fā)現(xiàn)彼此的狼狽,三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第二日清晨,三人就爬了起來,吃過早飯趕著馬車回到了村子里。姜璃對村子里的印象并不太深,他出生之前,他爺爺就已經(jīng)在縣里開了藥鋪,一家人清明祭祖,過年走親訪友才會回來幾次。等他家里出了事,親戚們對他避之不及,更是少回來了。看見馬車,路上有些村里人好奇打量。姜璃一概不理,趙小虎一個外鄉(xiāng)人也不好開口說啥,只能趕著馬車一路走到了山腳下。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哥兒往山上走,趙小虎忙道,“你們等等,我把馬車暫寄到旁邊那戶人家,陪你們一起上山。”姜璃道,“不用了,這里我來過很多次,很安全的。”趙小虎看著眼前黑梭梭的大山,還是不放心,“不行,你爺爺讓我保護好你的安全,要是你在里邊遇上狼或者什么歹人,我怎么跟他交代!”姜璃想到爺爺,只能點點頭妥協(xié)了,“那你快去吧。”今天沒有下雨,上山的路雖然陡峭,還算是能走的。只是姜璃體力不怎么好,爬到一半,就快要走不動了。趙小虎也不能背他走,只能讓姜莘拿著裝香燭的包裹,自己拖著姜璃包裹在衣袖里的手上山。這是權(quán)宜之計,姜璃很不好意思,趙小虎也不怎么自在。好不容易上了山,姜璃也顧不得許多,一屁股坐到一個樹樁上,姜莘也累了,站著不停喘氣。想不到在這山上也能撞見熟人,趙小虎只聽見樹林里一個陌生哥兒的聲音道,“喲,這不是璃哥兒嗎?怎么回來了?噢!瞧我這記心,又到你全家人的忌日了。”趙小虎聽見這話就皺眉,什么叫全家人的忌日?他凝神一看,不遠(yuǎn)處一對年輕的漢子和哥兒緩緩走近,想必方才說話的,就是那哥兒。姜璃撩起眼皮看了兩人一眼,道“噢,原來是你們啊,也難得你每年都記得了。”姜莘也氣的不行,這蘭哥兒真是陰魂不散,每年回來拜祭老爺他們都能偶遇他。他要不是故意的,他就把這包香燭吃了!那漢子倒是很不好意思,拉拉自家夫郎的衣裳,勸道“我們走吧。”蘭哥兒拂開他的手,目光探究似的看著趙小虎,“璃哥兒,這位是……難道你,終于嫁出去了?!”姜莘大聲道,“沒錯!他就是我家哥兒嫁的丈夫。”聽見姜莘這話,姜璃驚得一口口水進了氣管里,咳嗽不止。趙小虎也不好干站著,做戲做全套吧,連忙上前給他拍背。“你沒事吧?”兩人目光對視,彼此都有些不自在。姜璃小聲道,“不小心岔了氣。”發(fā)現(xiàn)兩人沒有拆臺,反而配合默契,姜莘得意的看著蘭哥兒。蘭哥兒不高興了,他一向是樂于把姜璃踩到腳下的,不然也不會拖著自家漢子上山了。“你怎么可能嫁的掉?不會是什么都不說,蓄意騙婚吧?”蘭哥兒一副吃驚的模樣,“這位哥哥,他可是克死全家的不祥之人,你最好離他遠(yuǎn)些,免得丟了自個兒的性命。”“我撕爛你這張狗嘴!”姜莘尖叫一聲,氣得撲上去打人。趙小虎還來不及阻攔,姜莘和蘭哥兒已經(jīng)撕扯到了一起。發(fā)現(xiàn)那漢子要幫忙,趙小虎不得不攔著他,最后莫名其妙也打了起來。姜璃也沒有干坐著,他早就沖到姜莘那邊幫忙了,蘭哥兒年年都來挑釁,他也忍他很久了!趙小虎比那漢子壯實多了,直接一拳又一拳把對方揍倒在地。由于原野長久以來的陰影,對于此次戰(zhàn)斗的勝利,趙小虎還挺高興的。只是他又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怎么跟原野揍他自己的時候那么像!趙小虎渾身抖了抖,連忙住了手。那邊姜璃和姜莘也把蘭哥兒打了個過癮,叫他嘴那么臭!“你竟然……竟然敢打我,還,還打我家漢子,姜璃,我跟你沒完!”蘭哥兒青著眼圈流著眼淚,獨自跑走了,那漢子連忙起身去追。趙小虎撓了撓脖子,“我們打了人,不會給你惹麻煩吧?”姜璃剛剛打了人,頭發(fā)還有些散亂,他揚起了嘴角,道“沒事兒,他們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人家,打了也就打了。”他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道“真過癮!早知道打人這么爽,我前幾年就不該忍著他!”趙小虎看著那張清秀的臉上,姜璃笑彎彎的眉眼和嘴角爽朗的笑容,只覺得心跳快了幾分。姜莘道,“哼!蘭哥兒也是真沒道理,他家漢子跟少爺又沒定成,還次次都要來與少爺為難!”姜璃‘咳’了一聲,姜莘連忙閉上了嘴,趙小虎雖然有些好奇,也不能厚著臉皮多問。時候也不早了,三人整理了一番,就直接往姜家祖墳的方向而去。姜璃燃了香燭,規(guī)規(guī)矩矩的依次給爹、阿姆還有兩個哥哥磕了頭,燒了紙錢。趙小虎就幫著理了理幾座墳頭邊上幾乎一人高的雜草。做完這些,又幫著姜璃燒紙錢。姜璃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輕聲道,“謝謝。”趙小虎看了他一眼。姜璃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家的事?”趙小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姜璃嘆了口氣,突然也有了傾訴的,緩緩道“也沒什么好瞞著的。那年我十三歲,爹和阿姆想給我定親,就選了剛剛那個漢子。阿姆想著要去寺里合一下生辰八字,哥哥們吵著要同去,爹就帶他們?nèi)チ恕N夷菚r不愿意離開家嫁人,就賭氣沒去。哪知道他們回來的時候遇上暴雨,山道崩塌,他們連人帶馬車就那么摔了下去……后來村里的人都傳言我是不詳之人,婚事自然也沒有定成。”趙小虎鄒著眉頭,說到傳言,他想到了趙小魚之前定的婚事!那段時間,村里人都說小魚是個克夫的,要不然那李成才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定親沒多久就死了!都是他太混賬了!生生的害了小魚,如果不是原野,小魚最后是不是只能嫁給年紀(jì)一大把的鰥夫?流言有多大的影響力,趙小虎是知道的,趙小魚那時就被逼的整日里沉默寡言,毫無生氣。他偷偷看姜璃安靜的側(cè)臉,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他也沒有放棄自己。他醫(yī)術(shù)精湛,幫著爺爺打理藥鋪,努力過日子。回想他時時瞪人的模樣,趙小虎甚至覺得活力滿滿的他很可愛。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