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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背上拔出兩個對稱的紅印子,還拍了圖發他朋友圈, 配字是——“陳老板, 我伺候得好不好呀?” 弄得像什么大保健項目似的……被好幾個朋友私聊過來哈哈哈了一通。 “那行, 我發了啊。” 好在她今天沒有saocao作,只在陳安致的家庭群和學生群里發了張結婚證照片,順便把自己拉進群里,臭不要臉地備注為“安致媳婦”和“師娘”,炸出一堆大大小小的紅包來,歸念又喜滋滋地發了更大的紅包回去。 朋友圈發出去半小時,一幫發小紛紛發來賀電。 最先接著的是應衍的,身為富二代,人家在上班時間堂而皇之地摸魚,隔著電話挺滄桑地嘆了口氣。 “兜兜轉轉一大圈,沒想到你們還真的在一塊了。” 又半真半假地說著:“說真的,巴黎回來我都沒死心,不是有那么句話么,頭婚都是莽撞,二婚才是真愛,我等你擦亮眼睛認清真愛。反正我還年輕,也不急著結婚,估摸著還能等你三五年,你什么時候想離了跟我說一聲,我就踏著五彩祥云娶你去。” 陳安致:“呵。” 歸念默默關了外放,對著手機收音口,極輕且短促地發出一個字:“滾。” 然后是裴瑗的電話,她那邊似乎在忙,語速挺快:“我幫你下單了幾件睡衣,V家的,你最喜歡的十三色小芭蕾裙。放心,你的size我知道,同城送貨,晚上就到么么噠!” 歸念臉紅:“滾。” 所謂的十三色小芭蕾裙是一個系列的情趣內衣。她和裴瑗在同個中學上的,那時候一周五天穿校服憋屈得不行,宿舍里邊自己sao,倆人都喜歡穿一個牌子的睡衣和刺繡Bra。 然而它家的主打產品是輕熟款情趣內衣,推新速度賊快,各種情趣系列完整地涵蓋了古今內外,從古代的抹胸、小衣、肚兜到現代的精簡式浴衣、各種制服誘惑、兔女郎、網格黑絲……一應俱全。出什么新款的時候,倆姑娘總要點進去看看,倒是一回都沒買過,太羞恥。 這么多年過去,竟還圓了個心愿…… “傻樂什么呢?”陳安致開車間隙瞄她一眼。 歸念嘴角弧度一收,打開了手機里的錄音功能,清清嗓子:“陳老師,作為你的新婚伴侶,我想采訪你一下。” 又要開始鬧他了,陳安致失笑:“你說。” “你看,咱們這也結婚了是吧?往后的幾十年,不出意外的話,就咱倆一起過了。” 陳安致截斷:“不會有意外的。” “那值此新婚佳節之際,你有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的?” 陳安致看著路開車,想也沒想:“以后幾十年我會好好愛你,疼你,珍惜你,照顧你,保護你。你想要星星我給你摘星星,想要月亮我給你摘月亮。” 婚禮已經排練過兩回,司儀的臺詞說的遍數多了,陳安致幾乎一字不落地背了下來,這會兒順嘴就遛出來了。 土味情話,又土又尬。 “好套路啊。”歸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尋思著回頭自己得改改司儀詞。她掐掉這段,重新錄:“有沒有實際點的?” 實際點的啊。陳安致稍稍想了一下,鄭重其事:“以后我做飯,我洗碗,我收拾家務,我賺錢,我養家,我養你,我養狗。” 歸念靠在椅背上,笑成一根狗尾巴草:“那我就只負責,拿愛和溫暖填滿你空虛的內心。” “內心空虛”的陳老師瞟她一眼,于超市門口停了車,笑罵:“別貧了,買菜去,晚上爸媽要過來。” “哦……” “想吃什么?糖醋排骨還是櫻桃rou?” “都要,還想吃魚香茄子,還有水煮rou片。” 滿腦子的風花雪月被美食拉回了現實,歸念又高高興興去想晚上吃什么了。 * 婚禮的細節是陳安致和策劃團隊敲定的,歸念只管瞎雞兒想。她手機里有個八百多張照片的相冊,全是婚禮現場圖,微博、公眾號等等平臺都經常會植入婚慶公司的廣告,歸念關注了好久,看見哪個好看,就戳進去翻圖片,挖寶藏似的攢了很多照片。 喜歡這個顏色的花門走廊啦、喜歡那個款式的樹掛吊燈啦、想要白底鏤花封面上寫花體英文的請柬啦、捧花想要什么樣子啦……她腦子里都稍稍有了個輪廓,連婚禮音樂的歌單都在她手機上存著,精挑細選篩出來的五六十首。 陳安致坐在旁邊,看她拿著個小本子寫寫畫畫,心口的熱意一簇簇往上涌。 ——她是真的,從很早以前就想嫁給他了。 她喜歡的東西太多太瑣碎,幾個婚禮策劃聽了兩天下來,筆記記了好幾頁,頭都是暈乎的。 好在細節抓到位了,婚禮當天確實很圓滿,上午草坪婚禮,中午酒店聚餐,不中不洋,很熱鬧。 陳安致學生多,歸念朋友多,把天南海北來的客人都安排在了度假村,留給伴郎團招待了。晚上他倆自己開車回了新房,拎著三個超大的婚紗袋回來,整整齊齊掛在了衣柜里。 歸念站在衣柜前欣賞了半天,想想價錢又rou疼,斜眼看陳安致:“敗家子,三套婚紗半套房啊。” 陳安致給她拿了拖鞋來,聞言失笑:“可別,最貴的一套是你自己挑的。”純手工鑲鉆,兩米長的拖尾,滿足了她對婚紗的所有幻想。 說著話,陳安致蹲在沙發邊,脫了她的高跟鞋,給她揉腳踝。她穿慣了平底鞋,今天穿高跟鞋崴了好幾下,沒崴疼,腳卻是真的酸。 歸念順勢以腳尖抵在他胸口,嘖嘖嘖:“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嘴上說著愛我,連給我買幾身衣服都嫌貴。” “不貴,整場婚禮在預算之內。” 這話聽著有點不是味兒。歸念忍不住問:“預算是多少?” “一半家底。” 陳安致一句話堵回了她的抱怨。歸念捧著臉樂不可支:“陳老師,你嘴越來越甜了。” “你調|教得好。” 寵她的時間越長,越能摸透她的喜好,每一句話都能讓她多開心一點點。 歸念跟老佛爺似的癱在沙發上看著他里里外外地忙活,開空調,拉窗簾,給她倒水,幫她卸妝。躺尸了半個鐘頭,歸念總算回了口氣,哼哼唧唧說餓。 新家還沒顧得上買菜,冰箱是空的,教育園區附近的店本就少,深夜幾乎清一水地打烊了,陳安致在一堆打烊的外賣店中找到了一家面食館,點了兩人份的餐。 面送到以后,歸念吃著太咸,陳安致又給她換了遍湯,弄了碗清湯的,配上小湯包和炒煎餅,也算挺美。 “吃飽了沒有?” “飽了。” 陳安致看著她饜足的小模樣,好笑:“新婚當晚就吃清湯面,被……咱爸知道了,肯定會當我苛待你了。” 及時改了口。 桌上一堆外賣盒和包裝袋,歸念隔著這么一攤狼藉,手托著臉,看他吃完剩下的湯包。他身上的西裝馬甲和襯衫還沒顧上脫,修身筆挺的帥。 “傻笑什么?” 歸念嘴都合不攏了:“我開心呀。領證那天我還稍稍有點失望的,原來結婚就是那么薄薄兩張證,一點感覺都沒有,今天有感覺了,是真的嫁給你了。” 她臉皮厚,從來不吝嗇語言:“陳老師,我好愛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