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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哄好你,也能哄好他們。” 畢竟沒人比你更折騰了。 歸念哧哧笑了會兒,蛇一樣的從他身后繞過來,湊他耳邊說悄悄話:“要是真的哄不好他們,咱們奉子成婚好不好?” 陳安致:“???” 他把歸念里的毛巾扔一邊,把小東西撈到自己身前來,“膽兒大了,奉子成婚的招都敢想了?” 歸念哼哼:“早就想了。我出國前就這么想的,與其跟你沒完沒了地折騰,還不如干脆睡了你算了。” 她知道要真的那樣做,以陳安致強烈的責任感,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跟她分。 只是終究沒狠下心來。她眼里從來揉不得沙子,做事如此,愛人也一樣,什么“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愛情她看不上,想要的,一直都是“沒你不能活”這樣深厚的感情。 說了句玩笑話,陳安致卻認真了,盯著她。 他嘴角天生帶笑,總是一副很溫良的樣子,可真不笑的時候,平時溫柔的面孔撤走,會顯得有點冷淡。 他把歸念往更靠近自己的方向抱了抱,那處抵著她,聲音很低:“真的想睡我?” 歸念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男人天生具備攻擊性,再溫和的人也一樣。她往后縮了縮,干笑:“改天改天哈,咱們挑個黃道吉日再說。” 撩完了就要跑。陳安致丟開毛巾,把小壞蛋摁倒,去親。 半分鐘后,歸念開始喘了。他們兩人平時的吻總是清湯寡水的,早安吻晚安吻都是。可每回撩撥完他,再接吻,就總是會變得色氣起來。 耳廓一陣潮熱,歸念癢得厲害,躲了半天沒躲開,那陣潮熱漸漸向下,蔓延到鎖骨去,她開始咬著下唇小聲地呻。 “陳安致,你為什么每次在床上親我都要抓著我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沒有。”他挺肯定。 “那為什么抓我?” 陳安致停住,頭埋在她頸窩笑了會兒,試著松開了歸念的腕。她兩只果然就又開始折騰了,摸到他的后頸去,沿著脊骨一節一節輕輕地摁下來。 過電似的,頭皮到尾椎骨都是麻的。 很快地,又收回他身前,朝著更少兒不宜的地方去了。 “別鬧。”陳安致把她的 重新抓回來。 歸念不滿意地哼哼:“憑什么呀?你親我臉親我耳朵親我脖子親我鎖骨,我連摸你一下都不行……” 陳安致對她的不滿置若罔聞,哪兒敢真的放開她?他連五分鐘都忍不住,就會想要把她就地正法了。 可腦子里總有點執念,總想著再等等,再等等,等她爸媽同意了,等到結婚以后,等她冠上“陳太太”的稱謂。尤其是眼下,“我們已經睡過了”這個理由,絕不能作為逼她父母退讓的籌碼。 她身上一簇簇地往外冒汗,被限制了上半身動作,歸念也不收斂,挪著膝蓋,若有若無地在他腿|間蹭…… 就在陳安致快要松開她,打算再去洗個澡的時候。歸念突然使了點力氣掙了下,“不行不行,你起開!” 陳安致停下,“怎么了?” “你別親我了,我心虛。” “……心虛什么?”陳安致又問一遍。 歸念被親得眼睛濕漉漉的,指指頭頂那面墻,表情無辜:“你爸媽就在我頭頂看著,我心虛啊。” 墻上掛著的是已經去世的陳叔叔和陳阿姨的式婚紗照,他們結婚的時候太早,還沒有這東西,是前些年補拍的。那會兒兩人年紀大了,想著再拍西式婚紗照不好看,就拍了一組式的。 明燦燦的紅,很大一幅掛在墻上,歸念一抬眼就看得到。 “太尷尬了……咱們去你屋睡吧。” “我那屋你不進去過么,單人床,空調還壞了,很熱。” 歸念想想就熱得慌,從他身下擠出來,“那就不親了,總不能讓你爹媽就這么看著,我以后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陳安致嘆口氣。他沒她孝順,下床,去把燈關了,回來時給她喂了兩口水,繼續親。 黑暗,歸念沒了顧忌,伸摸摸他的臉,又湊上去聞一聞,有剃須膏的清爽味道。 她一到夏天,心總是潮熱熱的,陳安致被她磨蹭地滿心暖軟,卻只感覺到她捏捏自己的臉,說:“陳安致,你是不是臉皮變厚了?” 陳安致笑了兩聲,不搭理她,用行動證實了她的判斷。 歸念這段時間作息挺規律,一過十點就犯困,撐不住,親著親著就沒了動靜。 陳安致不再鬧她了,輕輕腳地下了地,拿濕紙巾給她沾沾嘴唇,涂了一圈潤唇膏——不然她明早上起來一照鏡子,看見嘴唇紅了腫了、起唇皮了,又要怪他。 他又去客廳看了眼bra|ve,見狗兒子沒有出門的意思,給它把水盆里的水倒干凈。回了臥室,拿起一個個去搜旅游攻略。 她想旅游的地方太多,天南海北哪兒都有,陳安致得慢慢做攻略。 剛翻了兩個攻略帖,微信上有人加他好友,陳安致瞄了一眼,那人頭像是一只小金豬。驗證信息欄里填著:“我是小園姐。” 看著像那種亂撒網加好友的帶貨微商,陳安致點了拒絕。 隔了會兒,又來了一個電話,陌生號碼,震動了十幾秒。 陳安致怕吵醒歸念,輕輕下了地,走去客廳,接通電話后聽到了歸儒平的聲音。 粗聲粗氣的:“沒睡呢吧?我讓念念她媽跟你說。” 電話換到了歸mama。 “小陳?我是小園姐。不知道你換了新的號,微信也加不上,剛才打電話問了問你mama。” 陳安致忙把剛才拒絕的微信號加上,平時“向姐向姐”地喊慣了,他沒記住念念mama的名字。再一想,今年豬年,歸mama頭像正是念念本命年。 他在巴黎游| 行的那天丟掉了,里面兩個號碼,工作號找回來了,私人號卻因為欠費個月而停了,沒找回來,只能重新辦了一個號碼。 “向姐,有事嗎?” “念念在你那兒嗎?她還沒回家,也關了,她是在你那里嗎?” “對。在我這里,您別擔心。” 歸mama沒說什么,倒是隱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