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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的也是這件事。 他的念念,在他護不到的地方,朝著越 來越優秀的方向努力著。 Chapter 46 畢業典禮結束后的那幾天, 歸念情緒一直挺低落。 畢業季分別得太匆忙,她有很多同學甚至在月那會兒,論終稿剛交上去的時候就走了。那時歸念還正在忙,一晃眼, 留在巴黎的同學沒剩幾個了,一張畢業照上足有一半人是p上去的,光影調不好, 很明顯地分了節,越看越心酸。 她們班有一個sype視頻群,天南海北的同學湊在一塊視頻。群里聊完了,歸念還要去跟這年里幫過她的學長學姐們私聊道別。 陳安致聽她一個個講:“這個是外語話劇社里的學姐, 她領我入社的, 比我大兩歲,會說六國語言。她年商科讀完后又連讀了兩年mba,也是今年剛走?!?/br> “這個是做結業課題時幫我核對原始數據的外班同學, 很大兩張數據表, 人家連著熬夜天幫我檢查完了。雖然是有償的,但是人家也很認真是吧?” 很多時候,念舊情并不算是什么好事。 就比如眼下這個學姐。歸念這邊視個頻都挺激動, 而視頻對面的女孩子,只是輕輕淡淡笑著, 那感覺, 就只是跟一個“關系還不錯”的學妹聊個天而已, 遠比不上歸念的熱情。 有一點點替她委屈。 歸念沒他那么敏感, 視頻完還挺高興:“這個是高校聯盟的一個學姐,學醫的。有一回我們去楓丹白露玩,組織了二十人,夜里就在野外宿營。?!?/br> “帶隊的教練買了一箱焰火棒,給我們女孩子分開點著玩。我拿到的那支焰火棒好像質量有問題,點了半天沒點著,看不見火苗,卻嗖一下躥出去了,正好炸在我心里,特別疼!就是這個學姐幫我包扎的?!?/br> 陳安致聽著也心疼:“我看看。” 歸念攤開心指給他看,在她食指和指下那塊軟rou的地方,留下了一點疤,和掌紋混在一塊,看不清楚,摸能摸得到。 “是那種很小的焰火棒,沒流血,也沒有破皮,只是燙出了很大一個燎泡,得要挑破,把里邊的積液拿棉簽吸出來才行。可那會兒大家都玩得挺開心,我也不好意思傷到個就大呼小叫的,就是這個學姐,特別熱心,大半夜的領著我跑了家診所,才找到一個開著門的,進去上了點藥。” 這么大的事,陳安致皺眉:“怎么沒見你發朋友圈?” “別皺眉,要長皺紋的。”歸念伸把他眉頭簇起的地方摁平下去,笑瞇瞇:“這事發朋友圈干嘛?我又不是傻子,當然是報喜不報憂的呀。爸媽都不知道的?!?/br> 再小的焰火,炸到上肯定也是火燒火燎的疼,陳安致聽得不是滋味。以前連畫板上有根木刺都要哼哼兩句的小屁孩,也學會報喜不報憂了。 等她打完這個電話后,陳安致收了她的,“改天再打。等我們去玩的時候,給他們捎點禮物,你挨個送,行了吧。” “好?!?/br> 歸念丟開電話,乖乖趴回他身上,兩人抱著平板看昨天沒看完的那部美劇。她上半身黏在他胸膛上,胳膊要箍著他的腰,腿還要壓在他小腿上,大夏天,熱得兩人都出一身汗。 美劇是徹底看不下去了。陳安致瞄她一眼,她最近兩天不知道怎么地愛上了這個動作,跟他親熱的姿勢也越來越多。只要他不躲不避,不害羞,她能鉆研出各種折騰人的姿勢來,就連簡簡單單的吻,花樣也越來越多了。 十歲,跟“清心寡欲”這個詞離得還有點遠。陳安致分不清她是不是成心的,由著她鬧,自己默默地忍。 美劇,總是時不時地跳出男女主歡好的鏡頭來,給個半露不露的近寫,通常幾秒就過去了。可兩人這會兒不在國內,他倆英又好,直接看的是 沒字幕的生rou,原鏡頭沒卡沒剪,這個近寫就顯得尤其長,被子下的呻|吟持續了好半天都沒結束。 陳安致像往常一樣,和她心照不宣地錯開視線,歸念這回卻沒像以往那么規矩,伸出祿山之爪探進他衣服下,摸了摸他結實的小腹,感覺到那里的肌rou群一哆嗦,陳安致舉著的平板啪嚓摔在自己臉上。 “哈哈哈你拿穩一點啊?!?/br> 始作俑者丁點不知收斂,得寸進尺地翻了個身,壓到他身上,笑得特別壞:“我記得,上回你說‘等我畢業’……現在我畢業了,你想不想?” 陳安致難得答得爽快了一回:“想。不敢。” 前幾天剛信誓旦旦地答應了歸爸爸,說什么我有分寸,不會亂來。她爸媽的這道坎還不知道該怎么才能過去,轉頭就睡了人家姑娘,也太不是東西了。 歸念懂他的意思,抵在他額頭上輕輕磕了兩下,跟砸核桃似的,“我想跟mama說我們的事,每天都想。” “你不許說。我來說?!?/br> 陳安致很少背她心意,這回卻挺固執。他是見過歸念和她家里人吵起架來是什么樣的,她學時脾氣就不好,再加上歸念mama的病……真怕她家里不同意,吵起來,念念會氣到她mama。 “別急,我想辦法?!?/br> “好?!睔w念親親他以示獎勵,話題飛快地跳到了別的地方:“你要不要去我們學校參觀下?畢業前要交還學生一卡通,不交卡的也會被系統注銷,再不去就沒會了。” “那自然要去?!?/br> 陳安致又戴上了自己那副低度數的近視眼鏡。歸念那天隨口說了句挺顯年輕,陳安致記住了,這幾天一出門就戴眼鏡。 走在校園里,竟有學生揮跟他打招呼。 歸念樂不可支:“他們是把你當老師了。你教了這么多年學生,身上的老師氣場太強了。” 陳安致拉住她的,這樣就不像了。 他知道歸念想多留下點母校印象,還帶了單反來給她拍照。陳安致畫了這么多年畫,眼睛仿佛都進化成了取景框,看到哪里好看,找好角度,讓歸念站過去,怎么拍怎么美。 他習慣每個角度多拍幾張,等拍完了,小臭美精又搶過相,在里面挑了半天,每個背景下都只留了兩張最好看的照片,剩下的全都刪掉了。 歸念讀的學校面積不大,巴黎太小了,又挨挨擠擠幾十所大學,為了省面積,大學也修得小巧,半個鐘頭能繞著走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