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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剛剛認識的羅密歐。克妹音域寬廣,演朱麗葉已經年,不再是初演時的青澀,如今舉投足俱是風情,獨唱時尤其醉人。 渾然不知花園里句句情話的羅密歐,在昨天見到她之前,還在為另一個女人要死要活。 像個傻子。 嘴里的姜糖太甜,甜得發苦。 歸念怔怔看著,心里像長了團帶刺的藤蔓,越纏越緊,解不開。 喪偶續…… 帶著裴穎姐的死亡證明,去解除上一段婚姻關系…… 他辦了?還是沒有? 她不知道。 辦了,穩住別方。 這章有個大bug,有讀者指出來了,在這里說一下哈。就是夫妻一方去世的不是去民政局辦離婚相關的續,而是去派出所把婚姻狀況改成喪偶,就可以再婚了。百度了也有說法是什么都不用辦,死亡后會銷戶,再婚直接結就行。 對不住大家,我是法盲……身邊也沒有學法的朋友,所以這個bug暫時改成“需要辦理喪偶續”,如果還不對的話,歡迎科普。 Chapter 41 歌劇院離家只有一公里多, 回了家,bra|ve哼哼著湊上來,是想要出門了。 歸念已經脫了一只鞋,見狀, 把鞋帶解開又重新系好,“我去吧。” “也行。晚上想吃什么?” 她隨便點了兩樣,給bra|ve套上狗繩, 領著它出了門。 臨到飯點,陳安致的菜一湯都做好了,歸念還沒回來。她出門快一個鐘頭了,天都黑了, 包落在家里, 也沒帶。 陳安致不放心,關了火,準備去找她。一出門, 卻見隔壁樓上亮著燈, 是歸念那個屋。 一樓安安靜靜的,她的那個法國室友不在家。bra|ve被拴在門廳里,大概是歸念怕它弄壞室友的家具, 把狗繩調得很短,可也限制不住自家愛折騰的毛孩子, bra|ve趴在腳墊上撓得歡快。 陳安致上了二樓, 燈全亮著, 但沒人。看小閣樓的門沒關, 知道她在里邊。 當初她選了二樓,一個月租金要比一樓貴二百歐,就圖這個配送的小閣樓。木地板,大天窗,小小一間閣樓當書房用,布置得五臟俱全,桌椅板凳榻榻米,連飲水和零食架都有。 歸念在窗前坐著,屋頂斜頂的那一面開了一扇大窗,她支著躺椅,坐窗前看夜景,很愜意的樣子。 陳安致笑她:“遛個狗都能走丟。” 抬腳走近,他卻皺了眉,看見歸念嘴里咬著一根煙。 “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 陳安致撿起桌上的煙盒瞄了一眼,是他不認識的牌子,女士煙,煙細長,煙紙是五種顏色,花花綠綠的,靠好看的包裝糊弄小姑娘。 他抬,把整盒扔進垃圾桶里。 歸念默不作聲地看著他,一咬,嘴里叼著的那根煙“嘎嘣”一聲,咬了一截下來。 “這是……” 陳安致拿過來細看了半天,笑了。原來是糖。 他也隨歸念咬了一截下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果糖,做成了香煙的樣子。跟孩子鬧著玩似的。 她踢踢腳邊一只小箱子,“剛剛取到的快遞,朋友送的。” “為什么送你這個?” 窗前并著兩張躺椅,是不同的樣子,一張藤椅,一張灰不溜秋的折疊行軍床。她一張,后來搬來的anas一張,一看就知道哪個是她的風格。 陳安致把另一張拉過來坐下。歸念看了他一會兒,慢騰騰地貓著腰爬上來,窩在他懷里,不動了。 “也不怕掉下去。”躺椅不寬,歸念只用了一小條邊,陳安致叨叨了一句,伸把她往懷里撈了撈,貼得更緊了些。 好吃好喝地喂了兩個月,把她喂胖了些,腰上能摸到一點點rou了,可看著還是瘦。 歸念慢騰騰地講故事給他聽。 “剛到這里的第一年,學校里有個外語話劇社,就是那種漢語一個組,英語一個組,俄語一個組,西班牙語一個組,大家各自出節目。我入了漢語組。” “元旦的時候,我們出了個大節目,我演一個華裔的女商人。” “要學抽煙?” 歸念嗯一聲:“道具老師說不用太計較細節,比劃著抽一下就行,就給我找了這種代煙糖來。” 一場舞臺劇排練了兩個月,煙沒學會,抽煙的姿勢倒是修煉得風情萬種的,還對這種糖念念不忘了起來。 一只煙盒里十二根,每一根都是不同的味道。橘子味的、薄荷味的、苦咖啡味的,每一次選擇,都有新的驚奇。 “我還因為吃這糖,拔了一顆智齒。那陣 子吃糖吃得多,智齒齲壞了,一吃酸的甜的就疼。” “這邊的牙醫是真的貴,拔一顆牙,頂兩個月房租了。” 歸念智齒生得晚,沒怎么受過智齒的苦,上邊的兩顆疼了沒幾天,自己長出來了,就一直沒拔。因為這糖受了遭罪。 “我看看。哪顆?” “右邊,最里邊的那顆。”歸念張了下嘴給他看,含糊不清地說著,沒等陳安致看見,就又合上了。 她講著八竿子打不著的故事,說著漫無邊際的話,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望著對街別墅屋頂上的煙囪,眼里漸漸放空。 好半天沒聽到陳安致應聲。歸念奇怪,正要低頭。 混著真煙草味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窗戶左右兩邊的墻上裝了幾排小彩燈,藍色和白色混搭的慢閃燈,一下下晃著眼。 歸念閉上眼睛。 這個吻并未深入,像是安撫性的,十幾秒就停下。 陳安致定住,低聲問她:“怎么了?” 他于她的情緒實在敏感,哪怕在光線這么暗的地方親她,也能從她嘴角的弧度感受出她開心不開心來。 “沒事呀。” 歸念轉開話題:“剛才收到封郵件,學校的,畢業典禮的時間地點定好了,你要去看么?” 大概也是因為畢業續辦得拖拉的緣故,五月的畢業論答辯結束后,學生們就各奔東西了,所以畢業典禮總是聚不起人來,有時坐在禮堂里的老師都比學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