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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庭有枇杷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禮花,挺大一筒,碎晶鋪天蓋地灑下來。在漫天的五彩斑斕,歸念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地護住臉,笑罵:“過分了啊!過分了啊你們!”

    陳安致離得近,抬起,替她拂了拂頭發上的碎晶。

    歸念飛快矮身躲了一下,轉頭望進他眼里,笑著說——

    “謝謝你啊,陳叔叔。”

    陳安致定在當場,臉白了兩分。

    Chapter 04

    陳叔叔。

    陳安致隱約記得,歸念上一次喊他叔叔,似乎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那時她剛剛跟上自己學書法。歸爺爺與陳父交情深,叫小輩教個孩子幾乎是一句話的事,頭天一個電話,第二天領著人就來了。

    歸爺爺讓她喊叔叔,她就乖乖喊了,并著腿坐在沙發上,怯生生的樣子。

    陳安致給老人家泡完茶,想了想,給她榨了一杯西瓜汁,得到了一聲蚊鳴般的“謝謝叔叔”。到走時也沒敢動他的杯子,只小心翼翼地剝了個橘子吃。

    這小孩心思埋得深,跟著他學了年書法后,就沒再喊過“陳叔叔”了;后來她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陳老師”。到她高的時候,就天天“陳安致”“陳安致”了。

    靠著稱呼,硬生生把兩人岔開的輩分與年紀抹平。

    陳安致是那時才一點點覺出她的小心思。

    他于人際社交上的生疏到底是釀成了禍,以至于之前那么些年也沒發現她的心思,到歸念快高考時才察覺端倪,再疏遠已來不及。

    再后來的事……

    陳安致心口一擰,沒往下想。

    歸念拆禮物拆得歡快,一群年輕人互相扔奶油的、放禮花的、幫著阿姨收拾餐桌的、拍照的、錄視頻傳抖音的圍了一圈。

    陳安致胸口堵著些東西,堵得他幾乎喘不過氣,跟裴瑗打了聲招呼,說要先走一步。

    “怎么這么早走呀,姐夫明天有事?一會兒還要去澄哥那兒玩啊。”裴瑗留了兩句,那頭有人喊她,裴瑗回頭應了一聲:“哎!別催別催!就來!……行,姐夫你開車慢點啊!”

    衛澄是陳安致這個年紀的人,也是他們一幫的。他開了間清吧,離得不算遠,做了一年發現不賺錢,酒水不好賣,就多招了幾個廚師,弄成了音樂餐吧,美食酒水和ktv混搭,人氣好了許多。

    干干凈凈的,又是老熟人的地方,陳安致卻還是叮囑了兩句:“少喝點酒,早點回家……別太鬧歸念。”

    那頭還在催,裴瑗嗯嗯嗯應著就走遠了,也不知道聽沒聽到他最后一句。

    陳安致朝人堆里望了一眼,沒看見歸念,大概是去洗間清理頭發了。

    連道別也省了。

    臨走前他順拿走了剛才剩的那一小塊黃桃蛋糕,一直捧到小區外的停車場,坐進車,一口一口吃完了。

    黃桃很甜。

    入口卻覺得苦。

    *

    當晚玩完,把歸念送回家已經凌晨一點了。

    裴瑗爸媽住小區東頭,她沒回家,怕挨嘮叨,拿了床被子跟歸念擠一張床。兩人都已經習慣了,睡得輕車熟路的。

    歸念喝了兩杯酒,一沾枕頭,就昏昏沉沉睡過去。

    裴瑗挨個問了一圈回家了沒,都收到了回復。她正要關,陳安致的消息彈出來,好幾條,最前邊一條消息是兩個小時前發的,問他們到家沒。

    當時玩得太嗨,漏過了好幾條消息,裴瑗忙回:“都回家了,我在歸念這邊,放心。”

    陳安致回了句好,又問:“玩了什么?”

    嗬,還好奇他們玩什么,這么有煙火氣的問題,幾乎不像他。

    裴瑗福至心靈,知道姐夫想問的是誰。她想了想,沒太明顯,答得很有技巧。

    “玩真心話大冒險,歸念今兒晚上點背,老輸老輸,可她死活不選真心話。”

    說得隱晦極了,陳安致卻知道她的意思。

    不敢選真心話的人心里藏著往事,而歸念的生活太干凈,除了他,幾乎再揀不出不能開

    口對人言的事。

    裴瑗變著法子激他:“她也不選大冒險,每回都認罰酒,應衍哥替她擋了幾杯。”

    那頭的陳安致半天沒回。

    隔會兒回了句:“別cao心,我心里有數,睡你覺吧。”

    裴瑗暗罵你心里有個屁數,丟開,翻了個身想睡。一扭頭就看見黑暗一雙發著光的眼睛,歸念看著她,沒什么表情。

    “臥槽!”裴瑗嚇了一跳,摁亮小夜燈:“你醒了怎么不吭聲!”

    歸念沒應,眼神迷迷糊糊,好像還醉著。

    裴瑗忙問:“你別是想吐吧?”

    歸念慢騰騰地往床的左側挪了挪,蜷起腿,貓兒似的,一點一點縮進了她懷里。

    “怎么了?”裴瑗一驚。

    懷里的人沒吭聲,小聲吸了下鼻子,聲音甕甕的,好像是在哽。

    裴瑗一下子不說話了。

    從八歲到二十歲,十五年的時間。她出現在歸念生命里的時間,幾乎與陳安致同樣長,在歸念沒長大以前,她一直充當著保護者的角色——盡管自己也是個慫逼。

    裴瑗還記得歸念上一次以這個姿勢抱她是什么時候,是她出國的前一晚,也這么抱著她。那晚上歸念沒哭,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敞著落地窗,往停車場的方向望。

    一直望到午,到最后也沒能把人等來。

    然后她提著行李箱上了飛,說再也不回來,一走就是兩年半。

    至于這次回國單單是因為“想家”這個理由,裴瑗是不太信的,他們一群發小肯定也不信,沒看晚上一伙人都把話題可勁往歸念和她姐夫身上繞,后來大概是看兩人之間的氣氛實在古怪,這才消停。

    肩膀那塊的濕意,透過裴瑗厚實的冬款睡衣滲過來,涼涼的。

    裴瑗一時間覺得自己做錯了——兩人之間已是困局,外人不能再摻合了。

    她解開,默默瞪著剛才自己發出去的那幾條飽含深意的話,下意識地長按,想撤回來。

    可時長早超了兩分鐘,撤不回了。

    “要不,咱們不喜歡他了,好不好啊?”裴瑗輕聲問。

    歸念不說話。

    裴瑗鼻子發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