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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從白天一直走到了夜里,繁華的夜市,吵雜的人群全都不在他思考的范圍,顧清言茫然的看著前方,看著慘白的照在他身上的月亮,蒼白的唇勾起了一個慘淡的弧度。“今晚的月色真美。”等到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家,他聽到蔣立非正在對著電話講著什么,因而沒有注意到,他發(fā)出的輕微聲響。“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士兵,我也有我想要的生活。”蔣立非很疲憊的按了按額頭,電話另一端的男人卻不顧他的這份疲倦,“你想要的生活就是要和一個不入流的網(wǎng)紅廝混嗎?居然還為了他放棄了你現(xiàn)有的地位,我怎么會有你這的兒子,我們蔣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子孫?”“爸爸,我已經(jīng)不是個小孩子了,更不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別叫我爸爸,你的伴侶必須出身名門,家世清白,我們蔣家的家訓你都忘了嗎?”“他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蔣立非不再說什么,哐的一聲撂下了電話,轉(zhuǎn)過頭見到顧清言站在那,他想笑,但是嘴角勾起的笑容卻沒有比哭難看多少,“你看這就是我父親,就算我快死了,他第一個關(guān)心的也永遠是蔣家的名聲清譽。”顧清言走上前輕擁著蔣立非,雙手抱住他的頭,就好像是慈母擁抱著自己孤單疲憊的孩兒。“對不起……”“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顧清言收緊手臂,“是我自己不夠好,都是我不好。”“你很好。”蔣立非閉上眼睛,掩住了眼中的倦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讓我感覺從未有過的輕松。”“你是我的鎮(zhèn)定劑,我離不開你……”從未聽過,蔣立非如此直白的剖析心扉,顧清言閉了閉眼,他說他是他的鎮(zhèn)定劑,那他呢?他又何嘗不是他的止痛劑?兩人相顧無言,只是緊擁在一起,明明對影成雙,卻仿佛這偌大的天地只容得下他們孤單的背影。第一百零三章(上)“你很好。”蔣立非閉上眼睛,掩住了眼中的倦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讓我感覺從未有過的輕松。”“你是我的鎮(zhèn)定劑,我離不開你……”從未聽過,蔣立非如此直白的剖析心扉,顧清言閉了閉眼,他說他是他的鎮(zhèn)定劑,那他呢?他又何嘗不是他的止痛劑?兩人相顧無言,只是緊擁在一起,明明對影成雙,卻仿佛這偌大的天地只容得下他們孤單的背影。在那之后的幾日,兩人都相安無事,也讓他們放松了警惕,直到顧清言突然被人堵在箱子里,棍棒齊齊落下來的時候,他才嗅到了那絲危機。然而棍棒落在身上的悶痛聲傳來,顧清言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林燃擋在他面前將他一個人護的好好的。林燃的血一滴滴的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不斷迸出的鮮血似乎也嚇到了那群混混,為首的那個惡狠狠的露出了笑,留下一句,“不要做不必要的事,不要勾搭你高攀不起的人,否則下一次可不怎么簡單了。”顧清言神色凝重,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哪路大神,但是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林燃的身體,一路拉著林燃去了藥店,往他臉上涂藥的時候,顧清言更是氣到對他大喊,“你瘋了嗎?你這樣沖上來是不是不要命了!”林燃卻回的理所當然,對著他不斷的比劃著,甚至對他發(fā)出嘶啞難聽的聲音,“你是我老婆!”顧清言被他吼得一愣,最后垂下頭,雙手握成了拳。“我…喜歡你……”林燃沖上前將顧清言摟在懷里,他將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說的磕磕絆絆,聲音也是干澀的并不多好聽。甚至匆匆忙忙的從懷里掏出了戒指,林燃手中的血滴在了鉆戒上,為那顆亮閃閃的鉆石蒙上了血霧。顧清言盯著這枚鉆戒,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那枚素戒。林燃嘶啞難聽的告白和他手中的戒指,如果落在從前的顧清言眼里里,想必就是這世間最動人的場面。但是現(xiàn)在,物是人非,還真是個殘忍的詞語。顧清言搖了搖頭,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純粹,從那雙眼睛中林燃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溫和寵溺。“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顧清言伸手撫了撫林燃額前的發(fā)絲,“林燃,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林燃的身子一頓,眼淚頓時滾落。用那雙含淚的眼睛看著顧清言對他深鞠一躬,“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是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兩人一路沉默著來到了醫(yī)院,顧清言陪著林燃做各項檢查身體,直到蔣立非偷偷的檢查身體被他發(fā)現(xiàn),顧清言才顧不上林燃,徑直向蔣立非走去。林燃遠遠的看過去,看著顧清言嚴詞下的關(guān)心,看到顧清言臉上熟悉的溫和笑意,想哭卻連眼淚都流不下來了。最后是醫(yī)院的小護士給顧清言遞來了紙條,顧清言看了一眼,溫柔的笑容全變成了沉默。蔣立非沒有說什么,輕輕的擦拭了他臉上已經(jīng)干涸的血漬。“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不……”顧清言的話被一陣鈴音打斷,接到電話的同時他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掛了電話便興沖沖的對蔣立非說,“之前我投過的畫獲獎了!意大利的主辦方剛剛打電話要我參加年會。”“那很好啊。”蔣立非揉了揉他的頭一副,我家孩子怎么都棒的表情。顧清言看了他一眼,咬了下唇旋即微笑,“太遠了,我不想去了。”“可我想要你去。”蔣立非很嚴肅的看著他,“我想要你明白,你的未來還有很多事要做,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我……”“難道你不想去嗎?”蔣立非打斷了顧清言所有的猶豫,翡翠一般的眼睛緊盯著他,“你只要說想或者不想。”顧清言的頭慢慢的垂了下來,最終咬著唇輕語,“我想。”“既然想,那就就去做吧,猶猶豫豫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顧清言。”“可是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那就帶上我好了。”蔣立非的笑容很溫和,“只要我提前讓陳岑聯(lián)系意大利那邊的專家就沒問題了。”“真的嗎?”顧清言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猛地抱住蔣立非,力道大的連蔣立非都后退了幾步。蔣立非暗自咽下了涌上喉間的鮮血,小心翼翼的揉了揉顧清言的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