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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但今天,我看見幾個侍女鬼鬼祟祟地進入了那個房間,她們似乎偷偷拿了什么,我以為她們偷您的東西,還上前制止!” “結果她們把東西往我手里一塞,把我推進房間跑了,而我就看見了、看見了……” 眾人翹首以盼,沒有去追究她先前講的故事,都想看看她能夠掏出什么東西來。露西顫抖著手,取出了一疊魔法卷軸。 “這是我的收藏,有什么問題?”阿爾弗雷德王子冷眼看著她。 露西努力昂起自己的頭,顯出毫不畏懼的神色,配上她微微顫抖的手臂,更加惹人憐愛:“是的,您還按照火、木、土、水、光整理成了一套。” “那又怎么樣?”阿爾弗雷德王子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其他系的我也想要,但可惜十分稀少……怎么了?” 露西·喬納德冷笑一聲:“您承認就好,畢竟您的收藏里,有五套里的火系卷軸都消失了。” “什么!”阿爾弗雷德王子大驚失色,“這不可能!我明明都是按照……” 芙蕾捂住了眼睛,笨蛋王子就不能把嘴閉上嗎! “安靜,阿爾弗雷德?!眹鯍吡怂谎郏D向貝利主教問,“如果要形成那樣的火勢,需要多少卷軸?” “最起碼也要三張吧?!必惱鹘棠樕下冻鰩追譄o奈,有些含糊不清地開口,“五張的話……差不多吧?!?/br> 芙蕾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她嘆了口氣也走到人群中央,狀似無意地感嘆了一句:“真巧啊?!?/br> 本來她今天一整天都不打算出風頭的。 貝利主教看見她,立刻毫無立場地笑起來:“對啊對啊,這也太巧了,怎么就恰巧丟了五張呢,真不小心啊,王子殿下。” 露西臉色一白:“不!” 卡文迪許公爵的聲音比她更大:“這可不是巧合啊?!?/br> “但也說不上是證據。”邦尼夫人無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控一國王子,我還以為你們肯定找好了滴水不漏的證據,結果就是這種捕風捉影的東西?!?/br> “要我說,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就該吊死,給某些按捺不住野心的家伙一點警示?!?/br> 露西暗地里咬牙,這個難纏的女人! 她再一抬頭,臉上看不出一點怨恨,只有不安和倔強:“國王大人!我還有證據!” “您還記得嗎,王子,有人說在火場周圍,看見了伊麗莎白小姐披著外袍的身影?!彼堕_了那其貌不揚的破舊外袍,緩緩地披在了身上,然后揚起頭,“您看,我現在像誰?” 所有人眼睜睜看著她披上了那件外袍,一瞬間身形發生了改變,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另一個人——伊麗莎白本人。 阿爾弗雷德王子也十分錯愕,他一臉震驚地看著一個披著外袍的伊麗莎白,一個沒披外袍的伊麗莎白。 露西的聲音緩緩響起:“王子殿下,這也是從您的寶庫中找到的,這也是……您的收藏嗎?” “不……”阿爾弗雷德想說他根本沒有這種東西,但他看著周圍人的眼神,忽然意識到……他們不會相信。 他沒法證明這不是他的收藏,就像伊麗莎白無法證明她當天沒有外出一樣。 第71章 渾水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一出, 就連國王都刷地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芙蕾瞇起眼打量著她,察覺到不到任何魔法的波動,這就像是一件普通的平平無奇的外套…… 魔王瞇了瞇眼:“是芬克的神器?!?/br> “嗯?”芙蕾露出了適當疑惑的表情。 魔王歪了歪頭:“哦, 是欺詐神的神器。我不怎么叫他的真名, 因為他從以前開始就很麻煩,聽到有人叫他的話指不定就會從什么地方突然出現嚇人?!?/br> 芙蕾若有所思地點頭,忽然靈光一現, 阿爾希亞王室信仰的神靈, 是不是也被說過——“不可談及之神”?如果是他的話, 那么也很好理解王室為什么要藏著掖著了,畢竟欺詐□□頭可不是很好聽。 之后和白癡王子打聽一下,有沒有這個可能性。 但這會兒,她還得打起精神, 聽在場的這些貴族扯皮。 “這是……這是……” “難道當初我們在火場看到的‘伊麗莎白’,居然是王子?” 阿爾弗雷德王子氣得跳腳:“你才變成女的呢!” “說起來,王子從以前開始就經常找伊麗莎白的茬吧。” “露西·喬納德看起來可也不是什么好人, 說不定就是她想扒著王子上位,但王子只是想要玩玩……瞧瞧,結果反而被人利用,搞得全家尸骨無存?!?/br> 七嘴八舌的言論在宴會廳響起, 芙蕾看著大聲爭辯的王子, 憂郁地摸了摸下巴,白癡王子和伊麗莎白,真是一個兩個都不讓人cao心。 但他們一個是芙蕾還挺喜歡的小姑娘,一個是“六翼魔王”傭兵團的頭號冤大頭, 也不能不管。 芙蕾站到國王面前:“陛下, 我有一個提議?!?/br> 國王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但周圍的嘈雜并沒有消失,芙蕾嘆了口氣,風精靈呼嘯而出,整個宴會廳眾人的呼吸一凜,同時驚疑不定地看向她。 如果剛剛呼嘯而來的不是尋常的風,而是帶有攻擊性的風刃,現在滿宴會廳可就躺滿了貴族的尸體了。 芙蕾提高了音量:“國王陛下,我有一個提議?!?/br> 國王臉上帶上溫和的笑意:“請說吧,芙蕾小姐。” 芙蕾優雅地行了一禮:“如果露西小姐沒有其他證據想要提出的話,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阿爾弗雷德王子和伊麗莎白小姐同樣擁有嫌疑。” “哼!”卡文迪許公爵正要張嘴,貝利主教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靜點,小伙子,一把年紀了至少要學會不要打斷別人說話?!?/br> 敢把卡文迪許公爵叫做“小伙子”教育的,整個王都恐怕也就他一個了。 邦尼夫人臉上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芙蕾朝貝利主教點頭感謝,貝利主教開心地朝她擠了擠眼。 芙蕾接著說自己的話:“但遺憾的是,這些證據都只是把他們兩位扯進了這場火災的渾水里,并沒有給他們定罪的可能。我想,現在無論下什么論斷,都會有相當一部分人不服氣吧?!?/br> 阿爾弗雷德王子第一個附和,身體力行表現自己的不服氣。 芙蕾笑起來:“所以我提議,不遮不掩地把這件事徹徹底底的查清楚吧。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愿意幫忙?!?/br> “要是覺得還不行,我們家的臭小子也可以給芙蕾打個下手?!必惱鹘痰谝粫r間表示贊同,他身后那位名為奧尼爾的青年邁出一步,朝芙蕾行了一禮。 同為王位候選人,芙蕾對他還算有點印象。 邦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