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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我們過去讓叔叔集結礦工幫忙。” “土系魔法他們多半還在地底,讓所有人沿著已經開采的地下礦道敲過去尋找,總好過我們這樣沒頭蒼蠅地亂挖。” 魔王看了眼礦山的方向,芙蕾確實在那個方向,那就沒必要脫離他們行動,他沉默著沒有回答。 珍珠還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身陷困境,自以為十分圓滿地完成了任務,撒著歡溜達到魔王身邊,尾巴愉悅地甩了甩去。 魔王多看了它一眼,儍馬,不愧是那個傻丫頭養的,像得很。 …… 沼氣沉底,他們現在這塊地方暫時還算安全,但底下絲絲縷縷飄上來了的有害氣體還是讓她不太放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已經覺得自己的鼻腔有點不太舒適了。 芙蕾掃了一眼王子,生死攸關,王子格外配合,屏住呼吸直到臉色漲紅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樣子她如果再不動作,王子很有可能把自己憋死。 芙蕾嘆了口氣,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不能在他面前暴露神靈之書,她背在身后的手翻到第二十一頁,大聲喊出:“格雷蒂婭!” 雖然沒有直視神靈之書的書頁,但喊出神的真名,看在前幾天還一起打牌的份上,春季女神應該會給點回應的吧? 芙蕾心里還帶著幾分忐忑,但表面看上去只覺得深不可測。 春季女神給了回應,或許是顧忌外人在場,她沒有現身,但他們腳下迅速伸出土璧,頭頂的土塊像是被一雙手溫柔地撥開,重新顯露了天空的模樣。 芙蕾眨了兩下眼,迅速適應了眼前的光線。 拎著王子翻身離開這個危險地帶,土地再次合攏,只剩下明顯被翻亂過的雜亂地皮——他們已經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當然,這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咳咳!呼——”終于能夠呼吸新鮮空氣,王子半趴在地上,咳得死去活來,然后一點不顧形象地癱倒在了地上。 芙蕾的狀態看起來比他好多了,她扭頭看著王子,有些犯難地擰了擰眉頭——該怎么解釋自己擁有的土系力量。 如果魔王也在這里就好了,把他的記憶暫且清除,反正這個王子也不太聰明的樣子。 但是他真的變成白癡恐怕也有點難辦。 說是魔法卷軸能行得通嗎,就說是貝利主教給她的,雖然到時候可能又會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引來不必要的揣測,但至少貝利主教應該不會否認。 芙蕾思索著,往王子那里邁出一步,王子突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急忙伸出手制止:“請稍等一下,先不要動手!” “嗯?”芙蕾愣了一下,忽然臉色有些古怪,這人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王子深吸一口氣,露出笑容,似乎努力香蕉讓自己保持王室的風范:“芙蕾冕下,您既然費了心思救我,如果這時候殺了我,不就是白費力氣了?” 嗯,所以我沒想殺你。芙蕾面無表情地想,但她沒有拆穿,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王子打算腦補到什么地步。 見她沒有表態,王子再接再厲:“我能理解,我看到了您的秘密,但請您相信,我會保密的。” 芙蕾的眼神告訴他,自己并不相信。 “我當然不會說出讓您相信我的品格這種空話。”阿爾弗雷德沉著地拋出了自己的籌碼,“我們可以交換秘密。” “比如……我和卡文迪許家的仇怨。” 芙蕾的表情白的呢有些難以捉摸,她摸了摸鼻子:“我看起來對你們倆的八……咳,我是說故事,那么感興趣嗎?” 王子挑了挑眉毛:“我還以為整個王都的人都挺感興趣的。” 芙蕾默然,她有些新奇地看著王子:“我總覺得你好像突然變聰明了。” 王子沉默了半晌才艱難開口:“這也是我的秘密之一,我只是裝出一副什么都不會的樣子,任性妄為、風流成性……都是為了活命。” 芙蕾撓了撓頭:“你也不用這么逞強……” “咳咳!”王子被她氣得咳嗽了兩聲,眼看他黑了臉,芙蕾體貼地轉移了話題。 她問:“那么這次把那位露西小姐也帶出來,也是為了表演?” “當然了,我又不喜歡那種類型。”王子滿不在乎地說。 芙蕾瞇了瞇眼,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有些遲疑地開口:“你該不會……” 王子惱羞成怒:“也不喜歡你這種類型!” “呼!”芙蕾由衷地松了口氣。 王子在內心不斷勸誡自己,她好歹救了自己的命,不要沖動。 他接著把話說下去:“我把她帶來,除了演戲還有特地氣那個女人之外,還是擔心她一個人留在王都被伊麗莎白殺掉。畢竟是我把她拖下水的,我也不希望害死她。” “別那么看著我,她可沒什么不敢的,畢竟她可是曾經想要殺死王儲的女人。” 芙蕾擰起了眉頭:“雖然我不清楚來龍去脈,但是阿爾弗雷德閣下,您真的沒有考慮過,這也許是某些人挑撥離間,制造的誤會?” “……我才比較希望是誤會吧。”王子垂下眼,看上去沒什么精神,“但這是我親眼所見。” 他看了芙蕾一眼:“這件事,我連父親母親都沒有告訴,你完全可以用這個秘密來威脅王室和卡文迪許家。” 既然他這么說,芙蕾也就聽一聽。 說起過去的時候,王子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嫌棄,似乎是沖著自己去的:“最初我會和那個女人定下婚約,是因為我對她一見鐘情。” “嗯?”芙蕾困惑地歪了歪頭,“這可真是……” “我那時候才八歲!”王子強調了一遍,然后不情不愿地夸獎了幾句伊麗莎白,“紅色的頭□□亮又華麗,說話也直接,高貴又氣質鋒利,如果要做皇后的話,這種氣質的女人是最合適的吧。” 芙蕾摸了摸下巴,贊同地點了點頭:“伊麗莎白小姐確實很有魄力,也很有上位者的氣質。” “但她背叛了我的信任。”王子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厭惡,但表情比芙蕾想象中更為平淡,“她想要殺死我,不,不僅僅是想而已,她已經付諸了實踐。” “我十二歲那年,去卡文迪許家拜訪,伊麗莎白帶著我去玩耍。那次我們沒有去花園,也沒有去看小馬,她帶我去了廚房,說自己偷偷跟著廚娘學做了點心,想要親手給我做一份。” “我很高興,但我在回家后不久,就出現了中毒的癥狀,而我因為想要珍藏偷偷留下的半份點心里,檢查出了□□的存在。” “我親眼看著她做出的點心,然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如果不是她,還有誰呢?” 芙蕾沉默了半晌:“您沒有告訴國王嗎?” “沒有。”王子垂下了眼,顯得相當冷靜,“我從小就身體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