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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了自己,由于事態(tài)緊急,抱得很緊,緊到幾乎把自己箍成兩半,然而下落的態(tài)勢被止住了,整個人懸停在了空中。賀凜一手抱著王云之的腰,一手艱難地攀在深淵邊緣,臉色鐵青。王云之不知道賀凜在剛剛那一瞬間是怎么做到的,一般人遇到這種危險,第一反應必然是閃身躲開,更何況賀凜的警惕性比別人要強得多,然而賀凜不但沒有躲開,反而迎著危險沖到了離自己更近的位置,以這樣一種不可能的方式撈住了自己。有了短暫的借力機會,王云之立刻反應了過來,也伸出手攀住了深淵粗糙的石壁。“我數(shù)一二三,朝那個方向……”賀凜見王云之安全了,才松了一口氣,啞著嗓子布置下一步。用腳蹬住石壁上凸起的部分,用力一躍,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王云之感覺到了熟悉的地板……兩個人終于穩(wěn)穩(wěn)地翻出了深淵,落在了地板上。背后壓著的是堅硬冰冷的地板,面前是熟悉的身體,王云之感覺到賀凜結結實實壓在了自己身上,不重,只是耳邊聽著他熟悉的喘氣聲,似乎……有些奇怪。罷了,剛剛死里逃生,還有什么奇怪不奇怪的。王云之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賀凜壓在自己身上死活不肯起來,腦袋還擱在了自己的肩窩里,很有一番趴到天荒地老的意思。“賀凜。”王云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好伸手去摸摸他的頭發(fā):“謝謝……”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的救命之恩了,原本應該感到心頭壓上了重重的壓力才對,然而王云之卻被別的東西轉移了注意力——他發(fā)現(xiàn),賀凜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小心,右手正好放在了自己胸口上,隔著薄薄的絲綢都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恐怕自己的心跳聲也一下不落地傳導了過去,更要命的是,敏感區(qū)域也……王云之不知道是還在為了剛剛的瀕死體驗而恐懼,還是真的不好意思,只覺得自己臉頰guntang,不得不采取措施,伸手把賀凜推起來:“賀凜,快點走,不然還不知道會有什么危險……”賀凜暈暈乎乎地站起來,頭一次沒有開口撒嬌,而是低著頭拉著王云之,直接往房間外面走去。“等一下。”王云之被剛剛的危險刺激得警惕心更強了,每一步都萬分小心,還一直注意著腳下的情況,這讓他有了額外的發(fā)現(xiàn)——腳下的地板上,多了一張羊皮紙。小心地撿起羊皮紙,王云之發(fā)現(xiàn)那不是一張完整的紙,好像是從哪里撕下來的一部分,上面寫著一句看不懂的咒語:““JevousjureBaron,Oriens,Belial,Belzebuth”也許,這就是女仆之前說的,會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咒語了。來不及細看,王云之帶著羊皮紙,和賀凜一起走出了房間。“嗷嗚……”小奶狼也跟著躥出了房間,圍著王云之腳邊不停地轉來轉去,剛剛的驚險場面也把它嚇到了,如果它的力氣足夠大,也會咬著王云之的衣角把他拖上來的。“總算是結束了,這個房間,哼。”林雪兒最后一個走出房間,把房間門用力關上了,她剛剛大概是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帶幾樣漂亮的珠寶首飾出來,最后還是全都扔下了:“嗚嗚嗚嗚嗚,這個房間太可氣了,那些珠寶首飾都那么漂亮,可我怕那上面有什么不好的東西,所以我都沒敢?guī)С鰜怼?/br>走出房間之后,他們在走廊上看到了白佳。白佳坐在墻角,見他們出來了,才松了一口氣:“你們,你們終于安全出來了,我擔心了好久……”“喂,膽小鬼,下一個房間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進啊?”林雪兒見了白佳,又忍不住嘲笑了起來。“不,不了吧……”白佳果然還是不敢。女仆弗朗索瓦也從別的房間走了出來,贊許地說:“恭喜各位玩家,成功從第一個房間里存活!今天沒有別的任務了,請早點休息吧!”王云之看了看表,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在第一個房間里消耗了接近整整一天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是傍晚了。回到客房之后,王云之把羊皮紙拿出來給賀凜看:“你會念這個嗎?”賀凜看了一眼:“會。”“你學過法文?”雖然不認識,但王云之猜測這是用法文寫的。“沒有。”賀凜否認:“但是這個我就是會念……也許是卡牌的功勞。”之前女仆解釋過,巫師這個身份,就是會念別人念不出來的咒語,而且別人即使念了,也不會起到任何功效,只有巫師念出來是有用的。王云之猶豫地看了一眼羊皮紙,不知道該不該讓賀凜實驗一下。“我可以念幾個詞試試。”賀凜看出了他的擔憂,接過羊皮紙,念出了頭幾個詞:“Jevousjure……”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但王云之很明顯地看到,被念到的幾個字泛起了綠色的光芒。賀凜很及時地住了口,綠色光芒也立刻消失了。“看來,這是一個不完整的咒語,等集齊之后才會起到作用。”王云之說:“也許,等我們多進幾個房間,就能很快集齊了。”賀凜乖乖地點點頭。王云之發(fā)現(xiàn)今晚的賀凜特別聽話,不撒嬌也不調戲,都有點不像他了。“怎么這么乖?”王云之笑。“沒有,我只是還在擔心。”賀凜望著他:“假如今天我晚了一步……不敢想象會怎么樣。”……城堡里給他們準備的房間是套間,每人一個臥室,按照規(guī)則,睡眠時間都是安全的,不會有什么鬼怪突然來襲,王云之不帶任何壓力地入睡,卻莫名其妙做了很奇怪的夢。夢里他站在一個宗教審判庭里面,周圍黑壓壓的都是人,所有人都在用嚴厲的目光審視著他,最后做出了判決,有人敲著錘子厲聲說:“藍胡子的新娘,現(xiàn)在宗教法庭判決你,必須立刻去藍胡子的城堡,與藍胡子共同生活。”“如果藍胡子命令我和他一起殺人呢?”王云之聽到自己這樣回答。“那你就必須聽從藍胡子的命令。”眾人嚴肅地說。“我拒絕。”王云之說。“拒絕無效。”排山倒海一樣的聲音,所有的黑影都在沖著王云之怒吼,讓他無法抗拒,門外,黑壓壓的士兵方陣走了過來,他們每個人都穿著厚厚的盔甲,手拿各種重型武器,所有人都把武器對準了王云之。突然,不知道哪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也拒絕。”身穿黑袍的巫師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他戴著兜帽,遮住了臉,但王云之仍然能聽出來,是賀凜。賀凜走到了王云之身邊,與他站在一起,然后用戲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