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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再之前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林彤兒低下了頭。“死神和死神之間,沒有某種獨特的交流方式嗎?”王云之說:“比如說,你知不知道之前死掉的那些人里,誰是死神?”“沒有。”林彤兒對此一無所知:“我只知道我自己變成了死神,至于其他死神都是誰,我一個都不知道。”林彤兒掌握的信息,就是這么多了,盡管她無法說出死神都有誰,但這些信息量已經很大了,足夠消化好一陣子。王云之和賀凜走出了地下室,來到了外面的夜色中,涼風習習,四處都是一片安寧靜謐的景象。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徐超和李子純同歸于盡的現場,尸體早已被搬走了,地上殘留的只有一點血跡,和打斗的痕跡。王云之蹲下身,在草叢中細細尋找著。“在找什么?”賀凜問。“我總覺得,李子純或者徐超,會給我們留下一點線索。”王云之眉頭緊皺:“李子純也許不會,但徐超一定會,不管他是不是死神,他都不是那種喜歡把秘密埋藏在心底一輩子的人,他具有強烈的表達欲,而且,我相信他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他一定希望把這些都告訴我們。”“在那樣的打斗中,他是沒有時間留下線索的。”賀凜搖了搖頭。王云之在草叢中搜尋良久,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奇怪……”王云之有些失望,又和賀凜一起,往楊雨晴的葬身之地——森林那里去了,森林里的一切都還是老樣子,茂密的參天大樹,圓形的空地……他們在森林中并沒有找到什么特別的東西,又折返回了白色小洋樓。踩著濕漉漉的草坪一路往回走的時候,遠遠可以看到夜色中塔樓的輪廓,塔樓是整個樂園里最高的建筑,足有現實世界里的二十層樓高,是一座窄窄的尖塔,非常漂亮,沿著里面的石頭臺階可以上去,最高層是一處瞭望臺。“老師,我不明白。”賀凜說:“現在,整個方塊里的玩家也不過只有四個人而已,如果你想通關的話,我有無數個簡單粗暴的方法可以使用,為什么還要費這么大的力氣尋找所謂的……線索?”“站在我的角度,我不僅僅想通關,我還想弄清楚所有的玩家們都出了什么事。”王云之抱歉地笑笑:“當然,如果這樣做有礙于我們通關的話,我當然愿意把通關的優先級放在最前面。”“不,我支持你。”賀凜說:“只是線索到底在……”王云之突然停住了腳步,望向了白色小洋樓的一扇窗戶。他們現在距離白色小洋樓已經不遠了,很多東西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賀凜順著王云之的目光往那邊看去——只見一扇窗戶上,用奇怪的顏料寫了幾個字。顏料可能是餐桌上的某種果醬,顏色并不明顯,但在夜里彩燈的照耀下,從特殊角度望去就能望到,反射著奇異的光芒。“這是徐超的房間!”王云之精神為之一振:“我猜的沒錯,他果然留下了線索,只不過是用了這種奇怪的方式……”樂園并沒有現實中的賓館那么及時的服務,徐超死后,他的房間也并沒有人來打掃,玻璃上的字就這樣留了下來。“可是這里看起來只有三個字而已。”賀凜瞇起眼睛仔細辨認著玻璃上的字:“信息量恐怕不夠吧。”王云之又走近了一點點,才勉強辨認出是哪三個字:圖、蘭、朵“圖蘭朵?”賀凜覺得這三個字十分眼熟:“是一部作品的名字。”“我猜。”王云之說:“這三個字恐怕是留給我的。”“嗯?”“在現實世界里,我和徐超的工作并不是完全沒有交集。”王云之說:“他作為編劇參與了電視劇版的制作,而我是歌舞劇版的演員,雖然我們并沒有因為作品而見過面,但這兩部不同形式的作品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即便有這樣的交集,我也想不出他留給你的到底是什么信息。”賀凜說:“一部電視劇或者舞臺劇里的內容太多了,他如果想告訴你什么,單單靠著說出作品名字,是沒有用的。”王云之回過頭,望向了不遠處的花圃、水池、噴泉池……為了不讓白色小洋樓前的草地顯得太過于單調,樂園的設計師精心設計了很多裝飾性的建筑,其中有一個,就是月牙形的水池,用水泥砌成的,由于年久失修,已經舊了,里面的水也都是落滿泥土的雨水。王云之望著這個月牙形的水池,若有所思。“無論是電視劇版的圖蘭朵,還是歌舞劇版的圖蘭朵,中間都有一段經典舞蹈,而那個舞蹈,就是舞者圍著一個月牙形的水池,旋轉著舞蹈,電視劇版和歌舞劇版唯一的相同點,就是道具水池用的是同一個,舞蹈也是相同的。”王云之說:“舞蹈的最后,舞者來到月牙的尖端,從那里捧出了一顆漂亮的寶石。”“所以……”“徐超每當從他的房間里透過窗戶往外看時,都能看到這個月牙形水池,這讓他很難不聯想起圖蘭朵這部作品,進而聯想到我與這部作品的淵源,如果他有什么信息想要留給我,一定會通過這樣的方式。”“如果他只是聯想到了,而隨手在玻璃上一寫呢?”賀凜問。“……”王云之被他這么一質疑,也遲疑了幾秒鐘,最后搖了搖頭:“如果他只是隨手一寫,不會特意用這樣的果醬……果醬必然是從餐廳里帶來的,如果不是為了留信息,沒有這個必要,而且,這三個字,他是故意寫成了讓人方便從外面看清楚的樣子,外面的人看起來是正的,他在房間里寫的是反的,隨手一寫的話可不會故意使用這樣的鏡面反射。”“我被你說服了。”賀凜笑:“走吧。”他們來到月牙形水池的旁邊,在破舊斑駁的池子邊上尋找著。“在兩部圖蘭朵作品里,舞者都是從月牙的尖兒上找到了寶石。”王云之說:“所以,徐超一定會把線索放在月牙尖……”他蹲下身,在水池尖部找了找,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在這里。”賀凜站在與之相對的另外一個尖,從水泥破碎的縫隙里,抽出了一張疊起來的紙:“這個應該就是了。”“為什么是你找到了?”王云之哭笑不得。“你說為什么?”賀凜挑了挑眉。他們站在一起,打開了紙,上面果然是徐超龍飛鳳舞的字跡,字跡很亂,但字寫得相當瀟灑漂亮,甚至可以說是狂放不羈了。那是一封寫給王云之的信。王云之: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一定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這個美麗而殘酷的世界,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