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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在捕獲鯨之后,傳統的處理方式就是把它放在海灘上,把海灘當成天然的儲存場地,所以我第一反應,就是來海灘上找一只鯨。”“原來如此。”賀凜點點頭:“但這只鯨也可能是自己擱淺的。”“不管是被漁民捕獲還是自己擱淺,它所在的地點都會是海灘。”……骨架被運回木屋之后,所有人都用充滿希望的目光望向了骨架,然后又看了看賽格娜。“賽格娜,這是你的愛人啊,你不認識他了嗎,希望他的歸來能喚醒你殘存的人性,趕緊清醒過來,不要再傷害我們。”徐超的文藝病又犯了,一個勁地念叨著。雖然外表是個死胖子,但他心思細膩得很,也特別容易被各種愛情故事感動。“哎呀,你真夠酸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受不了受不了。”余麗說。“真不愧是徐大編劇,對著兩副骨頭架子都能動感情。”張徵也打趣道。話雖這么說,眾人也都燃起了希望,既然找到愛人的骨架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那一定會有個結果的。然而,事與愿違。整點鐘聲響起的時候,賽格娜暴躁地揮舞著斧子,再度向人群沖了過去。原本充滿希望的眾人,心情一瞬間又降至冰點。“臥槽,這跟以前沒區別吧!”“這瘋婆子根本就是瘋了,不可能變好的。”“連愛人的骨架都無法喚醒她,那還能怎么辦?”眾人一邊狼狽躲閃著,一邊罵了起來。賽格娜沖到了陸波身邊,陸波忙不迭地躲閃,急中生智,一把撈過骨架,擋在了自己身前。只聽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賽格娜的斧子直接劈到了骨架的胸口上,把它劈成了上下兩半。“日,真夠狠的,連自己男人都砍。”王燚罵了一句。“……”王云之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努力到底有沒有用。還好,賽格娜的三下攻擊很快就結束了。她看起來根本不認識愛人的骨架,劈成兩半之后,就暴虐地把它推出了門外,任憑它摔在外面的雪地上。將骨架推出屋外之后,賽格娜突然發出一陣粗啞的大笑聲,聲音凄厲中帶著絕望,她慢悠悠地晃著手里的斧子,好不容易笑完了,竟然開口唱起歌來。她之前發出過很多詭異的聲音,都是笑聲和嚎叫聲,這是第一次用人類的語言唱歌,顯得更加詭異了,聽得所有人寒毛直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誰是我的白雪王子呀吱嘎吱嘎,吱嘎吱嘎,他是我的白雪王子呀他的皮膚像冰雪一樣白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樣亮他的rou體像魚一樣緊實他的頭發像海草一樣烏黑……”有人實在是聽得快要瘋掉了,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但賽格娜還是一直唱一直唱,沒有停息。……詭異的歌曲回蕩在木屋里,所有人都安靜無言。“來來來,開會開會。”張中敏不耐煩地拍了拍手,讓眾人集中過來:“大家都有什么想法,說說。”“我沒想法,這破玩意兒搞不定。”王燚呸地吐了一口口水。“骨架既然能被找到,那一定是有用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用,也許我們現在使用的方式是錯的。”陸波扶了扶眼鏡。一陣抽泣聲傳來,眾人望過去,發現徐超竟然掉起了眼淚。“你瘋了?這是哭的時候嗎?”余麗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徐超,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丟臉。”華如穎不屑道。“唉,忍不住了,我就是淚點特別低。”徐超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我就是覺得,唉,太失落了,本來以為賽格娜和她的愛人之間是那種……愛到瘋狂的真摯愛情,可是沒想到根本不是,現在聽了賽格娜的歌,發現她自始至終愛的都是愛人的rou體,而不是愛人的靈魂,現在連愛人的骨架都不肯認不肯要,我就是替他不值,唉。”“……不是,你這也想太多了吧?”余麗感嘆:“不愧是寫言情劇的,和我們這等粗人就是不一樣。”王云之沒有捂耳朵,自始至終都仔細聽著賽格娜唱的每一句話,他覺得徐超雖然感情過分充沛了一點,但他的理解確實比較到位,賽格娜的歌里唱到了愛人的皮膚、眼睛、rou體、頭發……明顯表達了她對愛人rou體的迷戀和念念不忘。所以,這具骨架,對她來說是沒用的。難道骨架真的就白找了?似乎也不可能,畢竟都是沿著線索一路下來的,廣播也特意提醒了,證明一定是有用的,只是還不知道要怎么用。小奶狼的吼叫聲打斷了他的思路,王云之抬頭一看,只見小奶狼又和賀凜杠上了,嗚嗚叫著撕咬著賀凜的衣角,賀凜面帶嫌棄地想把它甩下去,卻沒有甩掉。王云之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小奶狼,把它從衣角上扯下來:“抱歉抱歉,是我沒看好它。”賀凜威脅地用手指點了點小奶狼,警告它不要再鬧,小奶狼明顯不服,還在使勁齜牙。王云之覺得賀凜這幅樣子有點幼稚,挺可愛的,而且越看越覺得……不知道哪里和小奶狼有點神似。“我現在思路卡住了,你有什么想法?”王云之問。他一直覺得賀凜不一般,必定能提出有用的意見。“云之老師,你可不要指望我。”賀凜戲謔地笑了笑:“我根本懶得思考這些事兒。”王云之望著他的眼睛,發現賀凜的瞳孔不是純粹的黑,而是帶點灰綠色,這樣的瞳孔有時候會顯出很強的攻擊性,笑的時候像一泓春水一樣勾人。“好吧,不愿意想就不想。”王云之理解地點點頭,現在這個情況確實不適合思考,賽格娜的歌聲回蕩在木屋里,刺破耳膜,刺得人心顫,賀凜雖然不至于心顫,但心煩是肯定的。大概賀凜很喜歡聽他這句理解的話,賀凜的眼睛閉了一下,很快又睜開,一瞬間里,王云之覺得他眼睛里有遼闊苔原一樣的蒼茫。“那我不負責任地猜一下。”賀凜說:“死鯨旁邊的鯨脂雕像,可能有用。”“嗯?”王云之自然是忘不了那雪白的鯨脂雕像,但這和賽格娜有什么關系?賀凜聳聳肩,不再說別的了。眾人還在亂七八糟地爭論著,全都爭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徐超,還在那邊一個勁地抒情,把所有人都煩得要死。“此情此景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小時候讀過的一篇童話,和眼下的場景有些類似,都是冰天雪地,有海……現在想想,那應該是個愛斯基摩人的故事。”徐波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動情地講述著:“故事情節也和現在很像,女主角她……”“好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