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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毒蛇眸光緊緊盯著遠處的三人。他們兩對父子之間早就鬧掰了,如今他還能出現在這里純粹是因為還頂著陸家的姓。 前陣子他來陸朝辭這兒鬧了一通,老爺子知道后派人找到他,問了他一句:“你是想要錢,還是要陸家的身份。” 陸林雖然行事荒唐,可到底也不是蠢笨的人。 老爺子在讓他做選擇—— 拿錢走人,或者空有陸家的姓。 可惜的是陸林一個都不想選,他既要陸家的身份,也要陸家的錢。 “誒,那就是你兒子的老婆?”時常和陸林在一起喝酒的男人四十多歲,拿著酒杯的手輕輕碰了下陸林的手臂,目光從夏溪知的身上劃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家老爺子這么著急地給陸朝辭找老婆,難道是想要留個孩子?” 陸林掃他一眼,發出不屑一顧的嗤笑。 “曾經有大師預言,陸朝辭這臭小子活不過二十八歲的生日。你看他那病秧子模樣,他能生?” “那可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看的女孩子。” 兩人的交談落入身旁人的耳中,那帶著幾分截然不同意味的語氣讓這樣的遺憾也變得怪異起來。女伴們默不作聲地往一邊站了站,想要離兩人遠一些。 夏溪知陪著陸朝辭走了一圈,目光始終落在陸朝辭的身上。 她見男人笑容淡淡,稱不上有多開心,但神色狀態卻相當不錯。心中關于陸朝辭今天到底會不會如中所寫的突然死亡的猜測愈發不確定起來。 “夫人。”陸朝辭突然開口。 夏溪知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陸朝辭抬眸略顯無奈的看她,“我和女士說話的時候,你一直盯著我看,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但是為什么不論我和男女老少甚至劉伯交談的時候,你還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夏溪知坦然相對,“怕你突然身體不舒服啊。之前不是有個預言說你活不過二十八歲的生日嗎?今天可不就是最后一天了。” 陸朝辭沉默半晌,接過一旁的傭人遞過來的溫熱開水,輕聲勸解,“封建迷信要不得。” 夏溪知撇了撇心想怎么就要不得了,連穿書這種事情都能存在,封建迷信怎么了?然而面上她卻依舊沒有拂陸朝辭的面子,點頭說了句哦。 尾音剛剛消失在耳邊,只見陸朝辭突然咳嗽起來。 男人蒼白的手指拽住衣領,咳得面色潮紅。他的脊背微微彎曲,水杯被他隨意一塞放回了傭人的托盤上,騰出來的手不斷撫著心口所在的位置。 夏溪知:“!” 女生低咒一聲,拎起他就往休息室狂奔,“還說封建迷信要不得,你是不是要咳血啊?” 陸朝辭:“……夏小姐。” 休息室門打開,夏溪知將陸朝辭按在沙發上,仰頭看他唇角,“怎么樣,要不要給你拿點紙巾?” 陸朝辭抿唇,半晌,面無表情道:“我只是被水嗆到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的更新要放在23:00左右,所以大家不要等凌晨的更新啦!愛你們~ 感謝在2020-11-29 18:37:20~2020-11-30 19:50: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仙仙 9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飛月流觴 61瓶;泠然 10瓶;游客77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章 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夏溪知直起腰, 幾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她抱著雙臂,左看看右看看。陸朝辭隨便咳嗽一下就是驚天動地的動靜,清雋臉上的潮紅還沒有完全退卻, 看著倒是有了幾分血色。 好看都好看了點。 就是讓人覺得拳頭有點癢。 夏溪知蔥白的手指捏著陸朝辭的下巴再度看了兩眼, 終于還是確認了事實正如陸朝辭本人說的一樣,他只是單純的被水嗆到了,并不是像里寫的咳血、死亡。 “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喝口水都能嗆到。”夏溪知滿眼嫌棄, “陸少這生活自理能力越來越差了, 以后言欽要是不在你身邊,你可怎么辦啊。” 陸朝辭雙手落在沙發扶手上沒動。 下巴上被夏溪知碰過的地方似乎漸漸浮起了guntang, 即便對方的手已經收走了,卻依舊讓陸朝辭感受到了一點不自在。 緩了幾秒鐘,又聽夏溪知毫不留情地甩鍋, 陸朝辭簡直要被氣笑了。死鴨子嘴硬說得就是夏溪知, 明明是自己過度反應,現在還怪起他自理能力不行了。 但一想到夏溪知是因為擔心他的身體,他的心情又稍稍得到了一定的緩解。 他回憶起剛才女生穿著修身的禮服, 卻依舊不管不顧的半蹲看自己的模樣,那雙漂亮的眼里盛著從沒見過的關心和的擔憂,陸朝辭的無奈轉瞬即逝。 他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輕輕一點頭, “夫人說得對, 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就辛苦夫人多多費心了。” 夏溪知擺擺手,“好說好說。” … 夏溪知剛剛拎起陸朝辭就跑, 真擔心對方嘔血不止就這么在生日宴會上去了。到時候這場豪門盛宴怕是要變成一場令人唏噓的笑話。想起關心自己的陸老爺子和劉伯,夏溪知的反應比思緒還快。 這也就導致了她拽走陸朝辭的時候, 連對方的輪椅也沒顧上。 此刻陸朝辭的輪椅還可憐兮兮地獨自留在大廳內。 夏溪知看了眼陸朝辭,走到門口。手落在門把手上時,竟然罕見地產生了一點尷尬的情緒。剛才的動靜不大不小,可陸朝辭好歹是這場宴會的主人公,估計當時有不少的人光明正大或者悄悄的望著他們。 夏溪知:“……” 問就是羞恥。 身后的陸朝辭似乎能猜到夏溪知的心里所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遲遲不定,挺新鮮的。他忍著笑,催促她, “夫人,沒有輪椅的話,你可能要抱我出去。雖然我知道夫人力氣很大,抱起我一個男人想必問題也不大,不過……夫人若是愿意的話,我也沒有異議。” 夏溪知面無表情地回頭:“你在說個桃子話。” “什么叫桃子話?” “說你說屁話呢。”夏溪知不耐煩地沖他揮揮手,“你別說話,我看看這會兒大家都在干嘛。” 陸朝辭失笑。 事實上在休息室壓根看不到大廳內眾人的反應,入耳的音樂悠揚又綿延,偶爾傳來幾聲勉強能聽清的笑和輕聲交談。夏溪知終究還是認命了。 自己鬧出來的笑話,怎么也得自己處理掉。 她硬著頭皮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出去。明明是偏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