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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海風一吹還是有些涼意。 陸清和身上穿的單薄,破洞牛仔從大腿扯到膝蓋下,露了大半條腿,海風一吹直犯涼。 “阿嚏!”陸清和莫名打了兩個噴嚏,忍不住感概這具身體實在太弱。 不過只是胖揍一人,脈搏就有些細弱。 想想也是,原主小小年紀就外出打工,吃穿都是將就。再加上常年辛勞,確實容易體弱。 陸清和打心眼里瞧不上這具孱弱軀殼,只是現(xiàn)在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既來之則安之,好好養(yǎng)著再做打算。 原主租的房子離著這邊十幾公里,陸清和有心搭乘其他工具。 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公交車早就停運。摸摸褲兜比著原主的臉還干凈,打車怕也是不可能了。 陸清和倒也沒有太往心里去,只是沿著馬路向前走,順便四下打量著這個新世界。 盡管已經(jīng)接受了原主記憶,對于這個新世界陸清和依舊覺得新奇。 不知不覺,陸清和來到了天橋邊,剛要上去就聽底下傳來低沉的聲音:“小伙子,你留步......” 陸清和回頭,才發(fā)現(xiàn)天橋下有個算命人,旁邊擺了一個盲人算命的牌子。他頭發(fā)花白,坐在小馬扎上,穿著馬褂戴著墨鏡,手里捋著胡子在叫他。對于這種江湖術(shù)士,陸清和向來開始不信的。 他勾勾唇剛要走,就聽那個老頭又喊:“年輕人,實不相瞞,我看你有皇帝命!” 陸清和腳下一頓,退到了天橋邊。 老頭見狀喜上眉梢,摸索過來一把馬扎遞給他,嘴上說著話:“咱倆有緣,今兒大爺就給你免費算上一卦。”說著話,這人抬手就撫上了陸清和的臉,說是要摸骨。 陸清和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你說我有皇帝命,這話可當真?” “老朽從不打謊,說是就是。”老頭一面說著話,一面把手拿了下來,“我說的果然沒錯,你前世確實是皇帝。” 陸清和心下一動,面上不顯,只等他繼續(xù)往下說。 老頭本來想著等他搭腔,左等右等沒下文,只能裝作不經(jīng)意繼續(xù)道:“你呢,上輩子真的是個皇帝,兒孫滿堂,長命百歲。就是因為你上輩子過得太順了,這輩子才會遇到這么多波折。明明是個大將之才卻總是命犯小人。如果不及時采取措施化解災難,怕是要大禍臨頭了呀!” 陸清和已然明白這就是個江湖騙子,嘴上卻是不動聲色問了句:“敢問高人這個要怎么化解呢?” 老頭一看這人上道,忙繃緊臉正色道:“你這個事情比較麻煩,必須得破財免災呢。我這里有個頂好的物件,肯定能幫上你......” 還沒等老頭說完,旁邊就有兩個城管過來:“呦呵,要不也幫我們算算?” 老頭聽到聲音身體就是一僵,硬著頭皮問了句:“行啊,你們算什么東西?”話音剛落就后悔的想咬掉自己舌頭,尷尬摘下墨鏡,眼也不瞎了,“哎呀,我只是過來乘涼,沒想算命的......” 城管撇嘴,一個勒令他收拾東西一起走一趟,一個則是語重心長教育陸清和:“這老大爺說誰都是皇帝命,就是騙人的。都是封建迷信,年輕人可不能有什么投機取巧的心思。咱們要相信科學,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陸清和眼見老頭被帶回去批評教育,有些失笑,剛想著離開忽然瞥見地上有個物件兒,彎腰撿了起來。 2、違約金總是要付的 陸清和看著手里的物件,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那是一個半圓樣的小物件,周身通黑看不出是個什么。城管帶著算命的上了車,此時月黑風高樹影叢叢,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丟也不是等也不是,陸清和糾結(jié)片刻,還是隨后將這個物件兒揣進褲兜。 等他步行到了家,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 別看還是燈火通明看著光鮮,總有一個地方與這片熱鬧無關(guān)。每個城市都少不了底層人員,他們沒有房子甚至沒什么固定收入,自然住不起高樓大廈。像是原主這樣初到海城囊中羞澀的年輕人,基本都會選擇在城郊與人合租。 陸清和掏出鑰匙開了門,鋪面而來的就是某些混雜在一起難以形容的酸爽味道。 開燈,入目就是堆積成山的垃圾一樣的行李。 這是一居室,從門口到床邊不過三四十平的模樣。靠窗的地方擺著兩張單人折疊床,中間只用簾子敷衍擋了擋,算是勉強隔絕出來一個二居室。 饒是知道原主經(jīng)濟條件差,但是親眼見到如此破舊的出租屋陸清和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就在他糾結(jié)如何下腳的時候,左邊床上的人聽到動靜,迷糊爬了起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那人穿著一件廉價白背心,往下是一件紅色大褲衩,頂著一頭毛燥燥的綠色頭發(fā)看著有點痞。這是原主的好哥們,名叫王總好。別看名字叫著挺氣派,兜里跟原主一樣窮的叮當響。兩人從小光屁股長大,算是頂好的朋友,性格卻是南轅北轍。 王總好家里開了個小飯館,爸媽送他去新東方學了廚師,本來想著讓他畢業(yè)回家烤串兒。可是年輕人的心總是大,尤其是男孩子,總是想著出來看看。抱著要在城里出人頭地的想法,王總好一年前就出來打工。 只是一沒學歷二沒技能,不想在家當廚子的王總好最后還是跑到海市顛了勺。工資算不上頂高,能租下這么個小房子算是不錯了。 得虧王總好在,原主上來才有個落腳的地兒。 雖說是合租,只是原主現(xiàn)在一窮二白,說到底還是吃穿靠兄弟。 “臥槽,你衣服上那是啥?”王總好打了個哈欠,睜眼就見陸清和衣服上面暗紅一片,像是血跡。 再一想自己兄弟白白凈凈,身材纖細,王總好下意識就以為他是吃了虧。不管怎么說,他都比著原主早上社會,對于某些事情多少還是有些耳聞。 本來他就覺得那個經(jīng)紀公司有點不靠譜,像是這次談合作,王總好本來想著一起去,奈何原主不同意也只能作罷。 現(xiàn)在一看兄弟身上帶血,又再瞧見那張漂亮的臉,王總好生怕陸清和是被哪個王八羔子占了便宜。 自古忠義就難得。 雖說王總好這人看著糙,對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