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緩慢。

好吧，有看就行了。他挨到周日晚上把剩下的十篇寫好的文獻詳述給姜明皓發過去，姜明皓立刻回了一個謝謝的表情，然后又發了一條信息。

一只耗子：小煙，你就是我的女神【熊抱親親】

謝淼淼盯著那個熊抱親親的表情，莫名紅了臉。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重點。

煙波浩渺：呃，我是男的……

一只耗子：【驚恐】【驚恐】

姜明皓配的廣播劇都是耽美向，粉絲基本都是女粉絲，平時在群里打滾賣萌大家都默認是女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男粉。

謝淼淼承認，他現在有種“功高震主”的成就感，忍不住恃才傲物一下，就想趁機調戲一下本命。

煙波浩渺：嗷嗚，鼠大王，你不會因為我是男的就嫌棄我吧？

一只耗子：不會

煙波浩渺：都沒有【熊抱親親】了

一只耗子：不給

好吧，他家本命大人就是這么高冷。謝淼淼摸了摸鼻子，放棄了。

周五姜明皓敲響謝淼淼辦公室的門時，謝淼淼正在琢磨上次那支筆去哪兒了。當時只顧著手渡的卡片，其他都給忘了。

姜明皓先探出頭來打了個招呼，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打擾到了老師，把個老師心里萌得滋哇兒亂叫后，他才推門走進來。

“老師，我把文獻綜述發您郵箱了。”

“嗯，我看了，寫的還不錯。”謝淼淼點頭，“有什么想法沒？”

“啊？”姜明皓輕微發聲，微微張嘴，無辜地睜著一雙明亮的眼鏡。

謝淼淼心里又瘋狂點贊，自動開啟劇評模式。果然不愧我們鼠大王，氣聲詞真是一絕。這一聲“啊”，完美地體現了他驚訝又心虛的內心，表現出他完全沒有預料到老師會有這個問題，以及他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寫文獻綜述的目的是看看現在有什么研究，有什么空白是我們可以做的。你對這個領域有興趣嗎？”

“有，”姜明皓趕緊回答，“我看了那些論文，覺得挺有趣的。”

謝淼淼點頭，“我現在在做這個課題，你有興趣正好一起吧。這篇論文，你回去再仔細看一遍，下周之前，把它翻譯出來交給我。”

“好的。”姜明皓接過論文，笑得害羞又感激。

謝淼淼“嗯”了一聲，又問，“第一個星期的課上得怎么樣？”

“都挺好。”姜明皓依舊笑得靦腆，“那些課都很有意思，也很有用。謝謝老師！”

謝淼淼看著姜明皓的背影出去，托著腮開始回味本命剛才的表現。除了那一聲“啊？”有點聽劇的驚艷之外，其他全都是病嬌弱受音。

原來真實生活中的本命是這樣的啊。

☆、軟萌？毒舌？

晚上八點半，手機又蹦出提醒：一只耗子上線了，你在嗎？

謝淼淼有些驚訝，姜明皓已經一周沒直播了，今天忽然直播。

“晚上好。”姜明皓懶洋洋的聲音又從耳機里傳來，直播間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小耗子晚上好。”

“小耗子好久都沒來了。”

“室友在，不能直播啊。”姜明皓說著，“今天他不在，我們唱歌吧。你們想聽什么？”

謝淼淼很高興。他最喜歡的就是聽姜明皓在直播間唱歌。一聽他今天要唱歌，立刻開始搜尋記憶，準備點歌。

“鼠大王終于唱歌了，先來首吧！”彈幕上有人點歌。

姜明皓看見了，說：“你們太壞了！我今天本來不想提他的。”

“提吧提吧，我們喜歡聽你聊天。”

“先聊天，再唱歌。”

“給點時間我們想想點歌。”

“好吧，”姜明皓嘆了一口氣，“今天去見師太了，他說正在做個課題，讓我跟他一起做。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我的畢業論文了。這是好的方面。但是啊！”他語氣一轉，咬牙切齒，“他給我一篇論文，讓我翻譯成中文……翻譯……他有病吧！”

謝淼淼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把他那個軟萌乖巧的學生還給他啊！

“論文翻譯成中文做什么？”

“師太的課題是不是寫書，讓小耗子代筆？”

“不怕，我們有百度翻譯。”

口頭發xiele一番，姜明皓氣順了，就笑了。“是啊，反正有百度翻譯，大不了讓百度去翻譯。所以，我就來唱歌了。”

“小耗子最機智！”

“你們師太多大年紀，連百度翻譯都不會用？”

“說起來，噗，小耗子，交音了沒？”

姜明皓一一回復說：“連百度翻譯都不會用，你們覺得他多大年紀？音都交啦，我開學之前把所有的債全部還完了。”

“小耗子好樣的”

“太好了！馬上就有劇聽了”

然而，話題還是很快就到了師太身上。

“師太該不會更年期了吧？”

“他一定是看我們小耗子青春貌美，好撲倒，也想壓一壓。”

“唔，好危險，小耗子快來jiejie懷里，給你埋胸。”

“小耗子，支持你反攻。”

姜明皓作勢“嘔”一聲，毫不掩飾。“你們真惡心。”

的背景音響起，姜明皓不說話了，開始唱歌。他一開始唱歌就進入自嗨模式，不怎么聊天，彈幕就是粉絲的天下了。粉絲就在的歌聲中繼續吐槽著滅絕師太。

二十一世紀什么力量最強大？

絕對是粉絲！

不一會兒，謝淼淼一個三十歲的大好青年就變成了一個四五十歲的禿頭啤酒肚的糟老頭子，更年期獨居沒小攻也沒小受，每天就頂著啤酒瓶厚的眼鏡，吊著眼珠子斜眼看人。

姜明皓看得解氣得不得了，唱歌中插了一句：“你們嘴太賤了。”

謝淼淼自閉了，關了彈幕黑聽，卻一時又自虐地打開看他們在聊什么。姜明皓唱歌唱到高潮處，他點了幾個鼓掌禮物送出去。

彈幕有人看到了，問：小煙，你才來啊，錯過了精彩。

謝淼淼裝作沒看到。他現在跟所有粉絲都有仇。

姜明皓也看見了，正好一首歌結束，他說：“小煙，謝謝你幫我整理論文。師太說文獻綜述寫得很好。下面這首歌送給你。”

謝淼淼堆積的比天高比海深的幽怨瞬間煙消無影蹤。

煙波浩渺：謝謝鼠大王！【星星眼】

姜明皓唱了一首，全彈幕都在哈哈笑。

“小耗子，這么早放飛自我好嗎？”

“小耗子，你這么浪你家師太知道嗎？”

謝淼淼現在覺得這世界簡直充滿了祥和與美好，誰再罵滅絕師太都動搖不了他分毫了。他點開禮物欄，一個一個禮物開始刷，一直刷到阿拉丁神燈之前停住，然后開始發紅包